一百零八、速破命案_劍指魔界_免费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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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速破命案(2 / 2)

嘶啞著聲音,喊道:“胡大哥,彆莽撞!”他的話語乾脆利落,帶著命令的口吻。

大胡子將雙板斧插於腰間,俯下身來,查看了夏宇龍的劍傷……

抹著眼淚哭道:“三弟,你太傻了,這一劍可是刺在心上啊,她怎會下得了這個手!”

雖說白衣女子一劍刺穿了夏宇龍的身體,且正中他心口的位置,在旁人看來,怕是活不成了。

但夏宇龍卻感覺到,除了前後的傷口疼得厲害以外,他體內的氣血,比起之前的運行還要順暢得多了。

夏宇龍單膝跪地,左手緊緊地壓著大胡子的雙肩,又道:“胡大哥,千萬不可傷害水月姑娘啊,千萬不可!”

“莫非她真是仙兒姑娘麼?”大胡子追問道。

突然,一黑衣人從月色中爆閃而出。

他走前來,拱手跪地,說道:“公主,小的有要事稟報!”

白衣女子道:“什麼事,快說?”

“這,這……”

他看了看夏宇龍他們,支支吾吾起來,像是要吐露什麼天大的秘密,不讓外人知道。

白衣女子昂著頭,說道:“但說無妨,這些人聽見了又如何,魔界一統三界已是必然。”

黑衣人抱手稱“是”,道:“小的已與阿昌國取得了聯係,那國王允許我們見麵詳談,眼下魔虱兵團十萬大軍已集結在嶗山腳下,隻等阿昌國門戶打開。”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笑道:“好,阿昌國乃進入中原的第一道門戶,等阿昌國歸順我魔界,我魔虱軍團便可暢通無阻、直指中原了!”

她環顧左右,“那還猶豫什麼,此刻就前往阿昌國去……”

話說間,白衣女子已幻化成煙,領著招魂八女和那四個抬轎的黑衣人,往西北方向飄飛而去,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中。

遠處傳來了她的聲音:“我還有正事要辦,想報仇的就來阿昌國找我,我隨時恭候你們!”

那為首的刺客拾起身下胯刀,奮力爬起身來,領著他五名手下,也向西北方向追攆而去。

才剛跑出十餘步,那為首的刺客轉過身來,看著夏宇龍說道:“好小子,雖然你救了我們,我們心懷感激,但長老亡你之心不死,我們也隻得奉命行事,如果他日相遇,我們絕不會手下留情,隻等兵戎相見吧。”

不多時,西風六刺客也消失在了月色中。

狼人痛心疾首,焦急地問道:“主人,您現在怎樣了?”

說著,他向夏宇龍體內輸去了一股仙氣,止住了傷口上流淌不止的血液。

夏宇龍笑了笑,回道:“我沒什麼大礙,白衣女子肯定就是仙兒,她這一劍並沒有往我心上紮,她醫術精湛,如有意要殺我,恐怕已把我的心給刺穿了,你先去追她,我們隨後就到。”

“這,可是主人!”

“聽話,快去,我有胡大哥他們看著,沒什麼大礙。”

“主人,您保重,胡大哥,你們好好照看我主人,我在前邊等你們。”

“狼兄弟,你路上注意安全!”

大胡子拍了拍狼人的肩膀,說了幾句叮囑的話。

狼人騰空躍起,往西北方向追了去。

大胡子他們把夏宇龍扶進了客棧,欲要上二樓時,突聽得“哐當”一聲,客棧的大門,被一根手臂粗的木棒給閂上了。

借著牆上暗黃的油燈發現,關門的正是店老板。

大胡子見店老板行為怪異,且一幅很不耐煩的樣子。

便開口問道:“你這廝好像不歡迎我們啊?”

店老板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咧嘴笑道:“你們快些上樓休息吧,彆再與那些人打打殺殺的了,免得我這小店就要被你們給拆了,待會兒我再給你們送點晚茶和點心,等吃飽喝足後好上路。”

“上路!這大半夜的就想趕我們走嗎,老子偏不走?”

“不走也得走了,你們就不怕半夜鬼敲門嗎?我這裡很快就要變成鬼窟了!”

店老板臉上露出了不可一世的奸笑。

夏宇龍起了警覺,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不是人!”

話畢,一道妖煙從店老板胸口幻化而出,店老板陽氣被妖煙吸儘,化作一堆白骨散落一地。

緊接著,一張妖豔的臉龐破煙而出,待煙霧散儘,走上前來的正是千麵蜘蛛精。

黃玉抽出發簪魔劍,喝道:“你這老妖,還不死心嗎?”

大魔怪也怒道:“我雖為魔,可手段也不像你這般殘忍!”

千麵蜘蛛精麵色一沉,說道:“你也配為魔嗎?你們都被這些可惡的凡人給馴化了,成了他們的狗,哼,你不配與我說說話!”

她看著夏宇龍,陰陰一笑,隨後卻歎了一口氣,“可惜啊,方才的這一劍,卻從你心臟旁邊擦過,還得勞煩我再動一次手了,你的小情人對你真是餘情未了啊!”

聽了千麵蜘蛛精的話,夏宇龍有說不出的高興。

這又一次印證了他的判斷,他心中的結節再一次被打開,血液瞬間沸騰,全身經脈都充滿了洪荒之力。

他輕哼一聲,不屑地問道:“你打得過我嗎?如果打不過,就快些離開吧,一次次敗下陣來,豈不更丟人?”

無意中,千麵蜘蛛精瞟見了,夏宇龍腰間掛著的渡劫瓶。

“啊!”

她又驚又駭,隨後環視著眾人,故作鎮定地笑了,“哼,彆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怕你們了,如果不是姥姥急著有事召見,你們今天就沒那麼走運了。”

大胡子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喊道:“臭娘們,你是害怕我兄弟腰間的寶貝了吧……”

千麵蜘蛛精臉色大變,趁著大胡子說話間隙,她突然向後退開兩步,身體已幻化成煙,正要奪門而出。

大胡子大喊一聲:“妖孽,哪裡走!”

話音剛落,他已搶至門邊,揮舞著陰陽板斧,對那團妖煙狂掃起來。

待妖煙散儘,大胡子已被密密麻麻的蛛網包裹了起來。

蛛網越勒越緊,已嵌入了他的身體,吸噬著他體內幽藍色的血液。

“啊!”

他發出一聲呐喊,臉上和頸部青筋爆凸,麵部表情痛苦至極。

“休要傷我夫君!”

黃玉腳尖點地,飛身躍起,手中發簪魔劍刺出,向大胡子滿身的蛛網挑去。

大胡子昂著頭捏緊雙拳,又發出了幾聲魔性的狂吼,四顆獠牙露了出來。

突然,大胡子哈哈哈地陰笑起來,喝道:“你這該死的胖子,今天我本不想與你計較,是你不識好歹,你的死期到了!”

千麵蜘蛛精的幻影,在大胡子身體裡時隱時現,她已附身其中了。

黃玉的發簪魔劍才剛觸碰到蛛網,便被一股強大的邪力給推了回來。

“砰!”

她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泥牆上,幽藍色的血液自口中噴出。

夏宇龍憤怒至極,習慣性地捏緊了右掌。

隨著體內純陽之氣推動,一道火焰光環,自他拇指與食指間溢出,火紅色的神龍斬魔劍,已捏在了他的掌中。

千麵蜘蛛精仍在大胡子體內狂笑,說道:“我的身體一與你兄弟的身體混為了一體,連你的兄弟也一起殺了吧,我不相信你下得去這個手!”

夏宇龍猶豫不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大胡子獠牙裸露,發出一聲魔吼,喊道:“兄弟,彆管我,快一劍了結了這老妖的性命。”

越是焦急,夏宇龍的潛能越能激發,很快便悟出了天劍心決“一掌劃兩邊”。

他氣聚丹田,展開右掌,厲聲喊道:“四海之氣、彙聚天地!”

屋內風聲大作,將土牆上的幾扇窗戶掀翻。

四麵八方的陰陽之氣,源源不斷地湧來,向他掌心彙集。

一拳頭大小的陰陽八卦球,隱隱懸浮現在他左手掌心上。

他將八卦球猛然推出,砰的一聲,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大胡子的胸口上。

“啊!”

這聲慘叫落地,那蜘蛛幻影從大胡子身體中逸出,滾到了木門邊上。

大胡子也雙膝跪地,嘴角幽藍色血液成絲線流淌,他向前撲倒,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黃玉與大魔怪搶上前去,將他扶起,撤到了樓梯下邊。

夏宇龍喊道:“妖孽,趕快現身!”

妖煙散儘,蜘蛛幻影變成了千麵蜘蛛精的模樣。

她捂著胸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哈哈!”她看著夏宇龍,苦笑兩聲,說道,“好小子,想不到你竟變得這麼厲害了,我還是小瞧了你。”

她吞下湧至嘴邊血液,“哼,咱們走著瞧……”

突然,夏宇龍腰間的渡劫瓶猛然抖動起來。

隨後便脫離他的身體,騰飛至半空中,瓶口朝下,自瓶中照射出了萬道金光。

瓶中傳來了小機靈的聲音:“阿彌陀佛,世間生死皆輪回、佛國苦海唯慈悲、惡事散儘需渡劫、冥冥天理化垂淚,妖孽,你的罪孽已十分深重,到苦海中來渡劫重生吧。”

“啊!”

千麵蜘蛛精在慘叫聲中變回了真身。

她是一隻全身開滿粉紅色桃花的蜘蛛。

原來的她,隻是山裡的小蜘蛛,以草露為食。

被千年樹妖收做玩物後,她便依附在了千年樹妖的身上,已經有幾百年的時間了。

她的心靈與**早已被妖魔化,骨子裡流淌著千年樹妖那邪惡的血液。

桃花蜘蛛在佛光照射下,化身粉紅色幻影,被吸進了渡劫瓶中。

屋外正被數不儘的夜明蜘蛛軍團包圍,感知到主人妖法消散,它們也全都消匿了蹤跡。

就這樣,囂張跋扈的夜明蜘蛛軍團,在三界中覆滅了。

慘淡的月光下,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大胡子身上多處掛彩,所幸夏宇龍出手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夏宇龍推出的內力雖也傷到了大胡子,但掌氣隨意念而動,收發自如,大胡子受傷不重,並無大礙。

大胡子從疼痛中驚醒過來,他緊捏雙拳,使出魔魂之氣,身體上那深陷的勒痕漸漸愈合,直至完全消失。

夏宇龍他們將店老板的屍體就地掩埋,趁著月色,急匆匆地向西北方向追了去。

蒼茫的月色下,是一望無儘的茫茫戈壁,極度荒涼。

尋著狼人在小土包上留下的爪印,四人一路追蹤,過得兩日,便來到了阿昌古國城牆下。

阿昌古國為西北大漠北麵的一顆明珠,高大的昆鈺山脈就橫亙在大漠邊上,貫穿東西而過。

相傳,在上古時期,山脈的中尾部被天外隕石攔腰削去,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阿昌古國就落坐於缺口處,山上冰雪融化,一年四季流淌不斷,常年滋潤著阿昌古國,曲曲折折的昆鈺河,橫穿城中而過。

古國四麵,矗立著堅固、高大的夯土城牆,最高的城牆有十層樓這麼高。

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個烽火台,西北戰事頻繁,全靠烽火台傳遞信號。

守城的士兵們嘻嘻哈哈,三句離不開女人。

黃玉聽得很不是滋味,本想施法戲弄他們一番,但考慮有正事要辦,隻好作罷了。

“你們幾個是乾什麼的?”

一行人被南門的衛士攔住了去路。

黃玉拿出幾錠銀子,賄賂了那領頭的,暢通無阻地進了城。

映入眼簾的均是層層疊疊的夯土房子,房屋顏色全是土黃色調。

道路縱橫交錯,猶如進入迷宮一般,又像置身於四通八達的蟻穴之中。

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一番熱鬨的景象,他們的穿著打扮,帶有濃厚的西域風情。

狼人的爪痕在城中已不見了蹤跡。

夏宇龍他們混雜於人群中,在集市上閒逛了起來。

四人連續穿過十幾條街道後,一麵碧油油的湖水展現在了眼前。

湖水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土包子,土包上矗立著一座白色城堡。

城堡由巨大規整的漢白玉石壘砌而成,每個出口都有手持戰戟的士兵把守。

幾艘運送貨物的帆船,在湖麵上來來去去,湖水清亮異常,讓人心曠神怡。

整個城堡倒影在水中,頗有一麵湖鏡連兩天的味道。

大胡子凝視前方,感歎道:“我以為大漠邊上隻剩下荒涼,想不到竟還有這麼安逸的城堡,連湖水也是這樣的藍!”

黃玉接話道:“是呢,雪山下的水最乾淨純潔,能淨化人的心靈。”

夏宇龍點頭應道:“爺爺說,它們離天最近,乃天之聖水,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但願阿昌國國王能像這雪水般開明聖潔。”

大胡子撓著頭,道:“城堡守衛森嚴,要接近國王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實在不行咱就硬闖……”

說著,他看向了夏宇龍。

夏宇龍一臉凝重,這也是他考慮的問題。

他抬頭看了看尚早的天色,輕歎一聲,道:“我們得找個落腳的地方,先摸清這裡的情況再說。”

此時,一巷子深處傳來了吵哄哄的聲音。

“走,去看看!”

夏宇龍他們循聲追去,轉過一個路口,隻見一大群人正圍在一店鋪門口。

人群中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泣聲:“我的兒啊,你就這麼死了,往後叫娘怎麼活啊,你爹是個短命鬼,想不到你比他還,嗚嗚嗚嗚,我也不活了!”

原來,包子鋪老板娘楊桂花的兒子阿裡西,被人打死在了店門口。

阿裡西撲倒在地,後腦勺有兩道很深的傷口,血液自傷口處一點點地滲出,一看便知才剛死不久。

楊桂花抱著兒子,已哭得不成樣子。

在早些年,她的丈夫得了怪病死去,如今她兒子也死於非命,家中隻剩下她一人了。

想起今後孤苦伶仃,煎熬的日子,她怎麼不哭得如此傷心、傷神。

在阿裡西身旁,斜躺著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

該女子身穿粗布衣褲,看起來就是個老實本分的農家少女。

她胸前的衣服被扯破了,頭發淩亂,臉上還沾滿了汙垢,像是經曆了一場打鬥。

楊桂花哭了片刻,便怒瞪著弱女子……

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天殺的,害死了我兒子,官府一定會為我兒子討回公道的,你還我兒子命來!”

弱女子一臉委屈,眼神甚是惶恐,淚水簌簌往外流淌。

她戰戰兢兢,往後退縮,右手觸碰到了一根長棍。

棍子有手臂般粗,在末端還占有血跡,一看便知是作案凶器。

眾人對弱女子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顯然已經把她當成了凶手。

此時,三個捕快正從小巷的儘頭疾步而來,他們身穿青布官衣,背後背著長劍,看起來威風凜凜。

那為首的捕快四十來歲,身材瘦高,形如竹竿。

如果他再肥胖些,定把身後的兩個隨從全都給擋了去。

因他身體瘦長,城中的人都習慣性地呼他為“竹竿捕快”。

他姓白,單名一個高字,真是人如其名了。

白高領著兩個隨從擠進了人群……

粗聲粗氣地喊道:“怎麼又死人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環顧眾人,“你們也都看見了,都給我如實說來,誰是凶手?”

眾人對弱女子又指指點點起來,礙於捕快的威嚴,卻也不敢大聲說話。

楊桂花指著弱女子,怒道:“是……是她,是她打死了我的兒子。”

說著她捶胸頓足,又哭得死去活來的了,“官爺,你們可要替我做主啊,我老伴沒了,就這麼個兒子也被她給打死了!”

白高仔細打量弱女子片刻,揮手喊道:“該殺的,給我帶走。”

“是!”

兩名隨從跨步上前,用繩索將弱女子綁了個結實,便將她提起,壓著她瘦小的身子骨,往小巷深處走去。

夏宇龍走出人群,喊道:“且慢,幾位官人不問事情的緣由,就草草把人帶走了,豈不讓真正行凶者逍遙法外了嗎?”

他冷哼一聲,看著夏宇龍問道:“怎麼,你小子知道凶手是誰?”

他環視著眾人,“你們都看見誰是凶手了嗎?”

圍觀的人都低頭不語,因為他們真沒看見是誰打死了阿裡西,隻有楊桂花一口咬定,是弱女子所為。

白高將夏宇龍往右一推,不屑地道:“既然你不知道凶手是誰,就彆擋路,妨礙我們查辦案子,否則以共犯論處!”

夏宇龍往後退開兩步,分析道:“死者頭上的兩道傷口很深,每一道都足以要他性命,這麼深的傷口,並非一個弱女子能完成的,凶手一定是一名男子,而且對死者的仇恨較深……”

說著,他走到弱女子跟前,問道:“妹子,你看到凶手了嗎,彆白白替人背了鍋啊?”

弱女子驚恐地看著夏宇龍,卻仍舊一言不發。

夏宇龍又要追問……

弱女子卻一邊哭泣,一邊不耐煩地道:“你不要再問了,是我打死他的,是我打死他的。”

白高怒哼一聲,說道:“殺了人還是這副態度,給我把她押回去嚴加拷問,重刑之下,我就不信她還包庇她的同夥!”

夏宇龍始終相信死者並非弱女子所殺,或許她有她的難言之隱,這使得他對案情的始末更為地著迷了。

查清案子不僅還弱女子清白,也為死者討回公道,可是一舉兩得之事。

他再次攔在了白高跟前,急道:“官爺,請給我一些時間,我很快就能找到真正的凶手了!”

白高雙手環抱,得意地笑道:“這是你說的,兩個時辰之內,如果找不到凶手,該如何處置你們?”

“任憑官爺處置!”夏宇龍堅定地回答。

“好!”白高大笑兩聲,“你已誇下海口,咱就在這等兩個時辰,若是案子不破,一起送你們進大牢!”

為了尋找到更多細節,夏宇龍又仔細查看了死者傷口。

凶手的站位和持握棍棒姿勢,一遍遍地在他腦子裡閃過,他似乎又有了新的發現。

“嗯,是左手,凶手是一個左撇子。”夏宇龍目不轉睛地盯著死者傷口處,自言自語起來。

片刻,他轉過身子,“官爺,您看,死者頭上兩道傷口均斜往左肩,從力道上分析,凶手一定是左手發力的。”

“嗯,不錯!”

“果真是這樣。”

“這小夥子挺聰明的!”

在場的人都驚歎起來,為夏宇龍獨到的分析和見解而深感折服。

白高更是來了興致,他哈哈笑道:“有點意思,我倒是要看看誰是真正的凶手了。”

弱女子一邊傷心哭泣,一邊不停地搖頭……

說道:“你們不要再查了,人是我打死的,我甘願受罰,懇請官爺把我打入死牢吧!”

白高抽出胯刀,架在了弱女子的脖子上,喝道:“還敢嘴硬,快說,誰是凶手,你的同夥是誰?”

弱女子苦笑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一刀殺了我吧。”

夏宇龍道:“官爺,此刻為難這位妹子並不明智,我們得想辦法找出誰是左撇子。”

白高輕歎一聲,不耐煩地反問道:“找,怎麼找,這城裡左撇子的人,怕是得有幾萬人,要找到什麼時候?”

夏宇龍環視眾人一眼,眾人均是一臉的麻木不仁。

死者母親一口咬定,是弱女子所為,而弱女子也不肯說出實情,更不會說出真凶是誰。

一時間,整個案子陷入了僵局。

夏宇龍冷靜片刻,把案件的突破口放在了棍子上。

他拾起棍子,仔細查看了上邊的每一處細節,在棍子的握把處,發現兩道淺淺的痕跡。

“原來是花粉!”

他自言自語起來。

案子似乎又有了眉目,他扭頭看著白高,問道:“官爺,這城中有幾家花店?”

“八家。”白高不假思索地回答,“咋的,這案子還沒破,你就想送花給死者了?”

夏宇龍並未聽見白高的問話,他如釋重負,長長地呼出一口長氣……

說道:“凶手就藏在這八家花店中。”

捕快很快就行動起來,對這八家花店挨個兒搜查。

果不其然,在第六家花店裡發現了端倪,那采集花粉的工人何左撇已不知去向了。

白高立即下令全城搜捕,城裡一千來號捕快同時出動,很快便在東城門將畏罪潛逃的何左撇抓捕歸案。

經過審訊,何左撇承認了打死阿裡西的事實。

原來,何左撇與弱女子是一對情侶,幾天前,兩人相約從邊遠的鄉村到城裡討生活。

本來,兩人對美好的生活滿懷憧憬,可是到城裡後,一切都變了。

弱女子找了做包子的活兒,就在阿裡西的店裡。

但三天兩頭被阿裡西騷擾,弱女子也將此事告訴了何左撇。

何左撇勸說弱女子另找一份活兒,但弱女子已與楊桂花簽訂了一年的合約。

如果此時毀約,必將支付高額的毀約金,自己已是理虧,就算告到天王老子那裡,也無濟於事。

兩人商定,暫時先忍下來。

事發之前是有預兆的,就在今日,何左撇在店裡采集花粉時,他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擔憂。

於是偷偷地溜出花店,來到包子鋪看弱女子,趕巧的是,弱女子正被阿裡西壓在桌子上欺淩。

何左撇怒不可遏,衝進屋裡,將阿裡西拽開了。

阿裡西從門後尋來一根棍子,叫嚷著要取了何左撇的性命。

何左撇是莊稼人,胳膊腿結實有力,輕而易舉地就將棍子奪了過來。

見打不過何左撇,阿裡西要跑出去叫人,要狀告何左撇私闖民宅。

情急之下,何左失去理智,撇掄起棍子,往阿裡西後腦勺打去。

阿裡西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爬不起來了。

楊桂花聞聲從屋後趕來,弱女子推了何左撇一把,催促他快些離開,被官府捉去就沒命了。

“賣溝子的,是誰這麼沒禮貌,吵吵嚷嚷的!”

楊桂花的罵咧聲越來越近,何左撇奪門而出,消失在了小巷深處。

巷子裡空無一人,何左撇逃得順當,除了弱女子外,並無旁人看見他是凶手。

看到兒子死於非命,楊桂花掩飾不住悲痛的心情。

她抱起兒子在,店門口痛哭起來,哭聲引來了很多圍觀的人。

案子是破了,但所有人都高興不起來。

有的人替何左撇感到不值,認為,隻要忍一時,便可風平浪靜,哪怕退一步,也會海闊天空。

可是激情之下,又有幾個人能真正保持三分清醒的。

也有人替楊桂花喊冤,但事有因果,誰讓她從小就慣壞了兒子,放縱兒子的行為,導致事情愈演愈烈,最終釀成大禍,落到了可悲可恨的田地。

白高見弱女子可憐,給她安排了一份差事,在囚籠裡做雜役。

雖說工錢不多,但足夠養活自己,關鍵是,她與何左撇可經常見麵。

二人僅一門之隔。

弱女子不僅有了著落,也了了何左撇的一樁心事,二人將白高當做了最貼心的親人。

白高的樂善好施,感動了夏宇龍一行人,而夏宇龍的睿智也吸引了白高。

二人頗有英雄相惜的味道。

白高走上前來,拍了拍夏宇龍肩膀,說道:“我這個人說話從不拐彎抹角,再幫我破幾起案子,如何?”

夏宇龍挺直腰板,這才發現自己比白高矮了整整一個頭。

他仰視著白高,並不急於回答,卻拱手問道:“還不知官爺的尊姓大名?”

白高毫不忌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自嘲道:“我這人光長個子不長腦子,人如其名,白白的長高了。”

大胡子走出人群,拱手笑道:“白大哥也是個爽快不拘小節之人,小弟佩服啊!”

“這位是?”

大胡子貿然闖入,讓白高有些無所適從,或許是被大胡子那凶神惡煞的容貌給嚇到了。

夏宇龍一一向白高做了介紹。

白高收斂起不自然的笑容,故作鎮定地道:“這世間各式各樣的人鬼怪我見得多了,可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我還以為你們是戴了獸皮麵具。”

黃玉笑道:“白大哥身高九尺有餘,是城中的第一捕快了吧!”

白高擺了擺手,道:“哎呦,大妹子,你彆消遣我了,我情願鏖戰沙場,不願再做什麼捕快了,唉,拐彎抹角的案子太多,這捕快啊太費腦子了,我是越來越不想乾了。”

一番短暫的閒聊過後,白高領著夏宇龍他們往城外走去,他們要去查看一個更加複雜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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