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震傑被她噎了一下,語氣更加急躁:“你少給我裝傻!未晗離家出走前,最後見的人就是你,不是你還能是誰?”
謝淩秋合上書,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爸爸,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我先掛了,圖書館裡不能大聲喧嘩。”
說完,不等謝震傑再說什麼,謝淩秋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然,不到一個小時,她就被謝震傑派來的人帶了回去。
謝家的客廳裡。
謝震傑和向千燈就氣勢洶洶地一把拽住謝淩秋的胳膊。
“謝淩秋,你把未晗藏到哪裡去了?!”向千燈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謝淩秋甩開她的手,冷冷地看著他們:“我再說一遍,我不知道謝未晗在哪裡。你們要找人,就去找警察,找我有什麼用。”
“你!”向千燈氣得渾身發抖。
“我們好心好意接你回來,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你嫉妒未晗,所以把她藏起來了,是不是?!”
謝震傑也指著謝淩秋的鼻子怒罵:“你這個白眼狼!我們真是看錯你了!你以為你裝出一副不爭不搶的樣子,我們就會相信你嗎?你心裡比誰都歹毒!”
謝淩秋被他們堵在客廳裡,任由他們指著鼻子痛罵,卻沒有絲毫辯解。
她知道,在這個時候,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圍觀的傭人,對著謝淩秋指指點點。
謝淩秋感覺自己像個被審判的犯人,被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接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審視和嘲諷。
她不知道的是,在人群的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傭人正拿著手機,將這一幕直播出去。
手機的另一端,謝未晗正看著直播畫麵,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謝淩秋,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考上了京大嗎?現在還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謝未晗看著手機屏幕裡謝淩秋狼狽的樣子,心裡充滿了報複的快感。
她特意安排了傭人直播,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謝淩秋的醜態,讓她身敗名裂,讓她嘗嘗被萬人唾罵的滋味。
而謝淩秋,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謝家父母的唾沫星子噴到臉上,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波瀾。
樓上傳來一陣緩慢而沉穩的腳步聲,像一顆顆沉重的石頭砸在眾人心頭。
齊守蘭拄著拐杖,在傭人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下樓梯。
客廳裡劍拔弩張的氣氛,仿佛凝固在了空氣中。
向千燈見狀,立刻換上一副梨花帶雨的委屈模樣,幾步迎上前去,一把握住齊守蘭的手,哭訴道:“母親,您可要為未晗做主啊!這丫頭,她……她把未晗帶走了!”
向千燈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刻意壓低的聲音裡充滿了哭腔,像是生怕彆人聽不見似的。
“她嫉妒未晗,心思歹毒,不知道把未晗帶到什麼地方去了!嗚嗚嗚……母親,您可要為未晗做主啊!”
謝震傑也連忙附和,語氣沉重,帶著一絲痛心疾首:“是啊,母親,這次真的不能再縱容這丫頭了!心思也太歹毒了!”他痛心疾首地搖搖頭,仿佛謝淩秋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齊守蘭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訴弄得一頭霧水,太陽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