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紛紛揚揚地飄落,如同謝未晗拙劣的謊言,不堪一擊。
謝家夫婦顯然不這麼認為。向千燈見狀,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了:“母親!你怎麼能撕了未晗的信?那是她留下的唯一線索啊!未晗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我也不活了!”
她哭得渾身顫抖,仿佛失去了唯一的支柱,癱軟在沙發上,像一灘爛泥。
謝震傑也臉色鐵青,指著謝淩秋怒吼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未晗那麼懂事的孩子,都被你逼走了!你滿意了?”
他指著謝淩秋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仿佛謝淩秋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齊守蘭看著這對哭天搶地的夫婦,隻覺得心力交瘁。
她重重地將拐杖頓在地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
“夠了!”她厲聲嗬斥,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你們還有完沒完?一點證據都沒有,就一口咬定是淩秋的錯!未晗是你們的女兒,淩秋就不是我的孫女了嗎?”
她指著癱軟在沙發上的向千燈,怒斥道:“你要是真的擔心未晗,就趕緊去找!在這裡哭有什麼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巴不得她不回來!”
齊守蘭的話音剛落,謝徽就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麵目猙獰,像一頭失控的野獸。
他一把抓住謝淩秋纖細的手臂,指節泛白,用力到仿佛要捏碎骨頭。
“謝淩秋,你這個賤人!你把我妹妹弄到哪裡去了?!”
謝徽已經發了瘋似的在外麵找了一圈,卻連謝未晗的影子都沒看到。
怒火攻心之下,他隻能回來逼問謝淩秋,仿佛她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謝淩秋吃痛地皺了皺眉,用力甩開謝徽的鉗製,語氣冰冷:“我不知道。腿長在她身上,她去哪裡我怎麼知道?”
她平靜的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無奈。
謝徽被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徹底激怒,眼睛裡燃燒著熊熊怒火,咬牙切齒地威脅道:“要是妹妹回不來,我就弄死你!”
他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困獸,隨時可能撲上來撕咬獵物。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齊守蘭的拐杖狠狠地砸在了謝徽的背上。
老人家雖然年事已高,但這一拐杖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怎麼,你當我死了嗎?謝家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謝徽吃痛地悶哼一聲,即使心中憤恨,可麵對盛怒的祖母,他也不敢再造次。
隻能狠狠地瞪著謝淩秋,像一頭伺機而動的凶獸,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客廳裡,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向千燈的哭泣聲斷斷續續,謝震傑的臉色鐵青,謝徽的怒視,這一切都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謝淩秋緊緊包圍。
謝淩秋輕輕歎息,內心一片冰冷。
她知道,如果她不出手,那麼接下來事情就會順著上一世的軌跡發展下去。
上一世,謝未晗的“失蹤”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謝家陷入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