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四個一起去撈魚,大山兄弟淹死了,你們就沒一點責任?”
林滿倉裝出大義凜然的樣子,扯著嗓子吼了一聲。
林富等三人滿臉愧疚,低著頭不敢吭聲。
隨後,他看向林凡和柱子,臉色一沉,大聲斥責道:“林凡、柱子,你們當時就在旁邊,眼睜睜看著大山兄弟出事,卻見死不救,你們的良心都喂狗了嗎?”
林滿倉這是想轉移話題,把鍋甩出去。
說實話,這事再怎麼說,也怪不到林凡頭上,可誰讓林凡有錢呢。
他這麼做,一是能維護自己村長的威嚴,二是能把自己兒子和侄子摘出去點,三是能敗壞林凡的名聲,還能讓他賠錢。
畢竟這事兒得賠錢安撫林大山一家,林凡不當這個冤大頭誰當。
林凡一聽,頓時火起,向前跨了一步,大聲反駁道:“村長,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大山叔是和你兒子一起去撈魚的,見死不救的應該是他們吧?你這明顯是徇私舞弊,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太不公平了!”
“如果林富他們第一時間救人,大山叔怎麼會淹死?再說了,他們自己不全力救人,卻跑到老遠地方,命令我去救。那時候大山叔落水已有好長時間了,估計早沒氣兒了。”
“而且,林富他們三人水性都特彆好,他們都不下水,憑什麼要求我下水?這麼冷的天,跳進冰窟窿裡救人,不死也得丟半條命。你的兒子和侄子都惜命,我一個獨子,憑什麼要為彆人的錯誤埋單?”
林凡越說越激動,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柱子也在一旁生悶氣,他梗著脖子大聲辯解:“村長,你這麼做太不公道了!林富他們見死不救,你啥都不說,反倒把臟水潑到我們身上,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我不服,就算是告到縣衙去,也得討個說法!”
林滿倉知道二人不會輕易就範,立刻沉臉道:“林凡,你還有理了?誰讓你造謠林青把大山推下水的?這是誣告你知道嗎?告到縣衙去,足夠你吃幾年牢飯了。”
老登,想唬住我?
你還嫩點!
林凡不慌不忙道:“誰說我是誣告?我是按常理推測的。村長你想想,按理說大山叔一落水,他們三個就應該馬上救,絕對會救出來。
可結果呢,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我有理由懷疑,他們是故意拖延時間,很可能就是蓄意推下水。”
“村長你再想一想,他們救了半天,大山叔都沉下去了,才來叫我下水救,這太也可疑了吧?
按常理,求人應該低聲下氣,可他們三人口氣大得能把人嚇死,還想動手打我。這明顯不是求我救人,而是惹惱我,不讓我多管閒事去救人······”
林滿倉慌了,他清楚林凡這幾句話的分量,絕對能把水攪渾。
果然,徐氏盯著林富三人哭道:“好啊,我說你們為何今天把我男人叫走,原來你們早就安了壞心思······”
林滿倉咳嗽了兩聲,尷尬地說道:“好了好了,都彆吵了。大山媳婦,這都是林凡瞎想的,做不得數。放心,這事我給你做主。林凡、柱子,你們雖然見死不救,但這事與你們關係不大,都回去吧。”
他得趕快把林凡支走,不然會越描越黑。
這小子現在怎麼越來越難對付了。
林滿倉也不想把事情鬨大,林凡和柱子走後,他決定花錢息事寧人。
林富、林青、林泰各賠四貫錢喪葬費。
林大山的喪事,林凡沒去參加,隻是隨了份子錢。
他則一門心思撲在馬上要到來的廚藝比賽上。
秦兮早派人送來消息,比賽分三輪。
第一輪做魚,第二輪羊肉,第三輪湯。
做成什麼菜係倒是沒要求,但絕對得色香味俱佳。
林凡已有腹稿,這幾天有空就在家試驗。
他覺得廚藝比賽的勝負,已經掌控在他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