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臉上的嬌羞更盛,嬌滴滴道,“大哥,他雖是我爹,但畢竟是個男子。芸娘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家,實在不方便給他梳洗。芸娘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兩位大哥行行好,幫芸娘把爹抬回家中,給他洗漱一下······放心,等我爹下葬後,我就跟著你們,做牛做馬報答恩情······”
說著她又咚咚咚磕了三個頭。
周柱子想都沒想就道:“這都是小事兒,芸娘你彆這麼客氣。你家在哪兒,我這就把你爹扛過去,把他洗得乾乾淨淨。”
芸娘一聽,臉上立馬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羞答答道:“公子真是心善,芸娘先在這裡謝過您了。我家就在前麵不遠處的巷子裡,您跟著我走,一會兒就到了。”
周柱子越看越喜歡,笑著說道:“行,那就麻煩芸娘前麵帶路。”
侯全道:“柱子,我和你一起抬吧。”
周柱子擺了擺手說:“不用不用,我一個人足夠了。”
他身強體壯,有一把子力氣,正好在芸娘麵前表現表現。
說著,他把裹著屍體的草席扛了起來。
“公子好大的力氣,芸娘喜歡!”
芸娘嬌呼一聲,然後在前麵帶路,走了二十來步,拐進了一條巷子。
芸娘一邊走一邊說:“公子,穿過這條巷子,再走幾步就到我家了。還得麻煩大哥再辛苦一會兒,到了家,我給大哥燒壺好茶喝。”
周柱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喝······喝茶就不用了,等把你爹洗淨了,我還得回家呢。”
芸娘輕輕一笑,正準備再客套幾句,就聽見侯全說:“柱子,我就不去了,在巷口等你,你快點回來。”
他想給柱子留點私人空間,畢竟柱子看芸娘的眼神有些熱烈。
“好嘞!”
周柱子應了一聲,跟著芸娘進了巷子。
七拐八彎,越往裡走越偏僻。
柱子正在奇怪時,突然從旁邊竄出幾個潑皮。
為首的一個大聲喊道:“臭娘們,你欠老子的錢啥時候還?”
周柱子一看這架勢,趕緊把屍體放下,站到芸娘前麵,大聲說道:“你們想乾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還想欺負人家姑娘不成?”
那潑皮頭子冷笑一聲:“臭小子,還想英雄救美?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柱子握拳嚴陣以待,就聽“咚”的一聲,自己後腦勺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他搖搖晃晃轉過身,就見芸娘的父親拎著根棍子,凶神惡煞盯著他。
柱子看著空洞洞的草席,指著芸娘,結結巴巴地說:“你······你爹······他活了······”
說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欒四,這個傻大個有錢,不過在朋友身上,一會兒讓他說出他朋友的姓名,咱們派人送信,賺一筆大的。”
芸娘和潑皮頭子打了個招呼,很是得意洋洋。
裝她父親的潑皮討好道:“還是芸娘機靈,把這個傻大個騙進了巷子。”
欒四沉臉道:“廢什麼話?趕快把人弄走,免得彆人發現。”
眾潑皮七手八腳把柱子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