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癟咯?嘎嘎嘎······”
躲在一旁的老杠精笑得前仰後合。
魯之邈一臉羞愧,嘟囔道:“這小子也太沒臉沒皮了,身邊帶個美女,卻連麵子都不爭。為了區區五百文,主動把簪子送到我手上。哎,這樣的簪子,我家就沒人稀罕······”
“之邈啊,你生在官宦人家,自然沒有受過社會的毒打。其實,麵子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尤其為了女人去爭麵子,那男人就是個棒槌。當一個人放下麵子去努力的時候,說明他開始成熟了······這小子,我喜歡!”
老杠精滿臉讚許,思緒卻飄回到從前。
想當年,他自己也是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主兒。
就因為要麵子,做了不少糊塗的決策。
比如為麵子一怒棄官,比如為麵子放棄合作。
曆經挫折,才終於明白這個道理。
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後生,居然比他還通透。
他這把歲數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魯之邈又說道:“錢老,那小子臉上根本沒傷疤,他戴麵具就是故意的。”
老杠精點點頭,稱讚道:“這說明人家不想在某些場合拋頭露麵,有主見,不錯!不錯!”
“你······”
魯之邈簡直不敢相信,就看著自己吃癟的工夫,錢鐸對林凡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剛想問個究竟,就見李非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扯著嗓子大喊:“東家,大事不好啦,有人把你告進縣衙啦……”
秦婉兮一愣,滿臉疑惑:“誰?誰把我告到縣衙了?”
李非忙道:“是李棟,就是跟咱們簽冬衣契約的那個李棟。今天他突然來提貨,成衣店說冬衣都賣光了,他二話不說就跑去縣衙把您給告了。”
林凡聽後,一臉淡定笑道:“你慌什麼,是李棟違約在先,正好讓他賠違約金。”
“不是這樣的,東家,這回事兒可大了。”
李非湊近幾步,低聲道,“是趙捕頭來四海樓傳你,他悄悄告訴我實情,讓你有個準備。李棟手裡拿著和我們簽訂的契約,上麵提貨日期寫的是明日,他都來早了呢······”
“胡說!”
秦婉兮氣得火冒三丈,“契約是我親手簽的,提貨日期我怎麼可能記錯?肯定是李棟偽造的契約······”
林凡打斷她的話:“秦公子,這裡麵肯定有貓膩。你趕緊回家把那份契約取來,咱們一起去縣衙。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說不定是個局中局。”
秦婉兮忿忿道:“咱們占理,還怕他不成?”
“你是占理,可李棟都敢來告你,你覺得他會怕你有理嗎?”
林凡再次打斷她,“彆磨蹭了,快去準備吧。那契約雖說隻有兩個手印,可也是重要證據,千萬彆弄丟了。不然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說罷,三人迅速出去。
“什麼?李棟居然把秦家丫頭告了?”
錢鐸皺起眉頭,一臉疑惑,“明明是他違約,他哪來的膽子?”
這事秦懷璧之前跟他提過,說秦婉兮被李棟給騙了,亂說是秦書禹做的保。
為這事,秦家還鬨得雞飛狗跳。
“有趣,真是有趣。”
錢鐸擺擺手道,“走,咱們把秦老爺叫上,一起去縣衙湊個熱鬨,看看這到底唱的是哪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