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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大堂上,氣氛莊嚴肅穆。
呂聞達身著官服,正襟危坐,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堂下肅靜!秦婉兮,李棟狀告你違約,私自將他訂購的一萬件冬衣售賣,要求你賠償損失,共計九萬兩銀子。你可有何話說?”
“大人,李棟這是在顛倒黑白,編造事實!”
秦婉兮趕忙辯解,“當初李棟聲稱資金緊張,跟我簽訂契約,說好提貨時一並付清銀子。我為了趕製這批冬衣,和幾個裁縫店簽約,提高工價,日夜趕工。可到了提貨日,李棟卻不見蹤影。
我派人去通知,他的鋪子卻關了門。這一萬件冬衣壓著我的流動資金,我實在沒辦法,才在今日售賣,回籠資金。真正違約的是他呀,大人!”
呂聞達皺了皺眉頭,說道:“可他手中持有你們簽訂的契約,上麵提貨日期確實是明日,這你又作何解釋?”
說著,他示意衙役將契約拿下去,展開給秦婉兮看。
“大人,這契約是假的!我和他簽訂的提貨日期是十一月十八,絕不是十二月十四!”
秦婉兮看罷,急忙喊冤,明顯這是偽造的,卻有她的親筆簽名。
呂聞達又問道:“契約一式兩份,秦婉兮,你的那份契約何在?”
“民女的······”
秦婉兮轉頭看向圍觀的林凡,見他微微點頭,示意自己不要慌張,將東西交上去。
於是,秦婉兮便將契約遞給了衙役。
呂聞達拿起契約,眉頭皺得更緊了:“秦婉兮,你這契約怎麼隻有兩個手印,上麵的字跡呢?”
“大人,當初簽訂契約時是有字的,可後來不知為何,字跡就消失了,民女也覺得十分蹊蹺……”
這事秦婉兮也無法解釋,隻好如實回答。
“大人,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直跪在地上默不作聲的李棟突然開口。
呂聞達道:“你且說來聽聽。”
“大人,這分明是秦婉兮耍的小聰明!她把冬衣賣了,想賴賬,便故意毀掉契約,混淆視聽。”
李棟扯著嗓子喊冤,“大人,小人雖然沒給秦婉兮訂金,但契約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提貨時一次性付清。
秦婉兮這是看今年冬衣行情好,有利可圖,才利欲熏心,做出這等昧良心的事。還望大人為小人做主,小人就指望這批冬衣賺錢過年了!”
秦婉兮氣得滿臉通紅,大聲說道:“大人,民女冤枉啊!簽約之時,還有我二哥秦書禹作保,您將他喚來,事情自然就清楚了。”
呂聞達一拍驚堂木,高聲道:“傳秦書禹上堂!”
話音剛落,就見秦書禹和秦懷璧、錢鐸、魯之邈一行人走進大堂。
呂聞達一見錢鐸,連忙起身,準備行禮問好。
錢鐸見狀,擺擺手道:“呂大人自管審案,不必理會我等。”
呂聞達哪敢怠慢,趕忙說道:“快,看座!給幾位貴客看座!”
他吩咐衙役搬來三把椅子,讓錢鐸、秦懷璧、魯之邈坐下後,才繼續審案。
“啪!”
呂聞達再次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堂下可有秦書禹?”
大年初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