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硯咧嘴一笑,而後又看向了羅韻。
她額角有一塊疤痕,是曹衝縫的。
雖說曹衝已經很仔細了,可他的手法相對方知硯來說還是要粗糙很多。
“你額角的傷口也不用擔心留疤,還有腹部的也是。”
“腹部的那一刀是我劃的,我心裡有數,那樣的傷口縫合起來之後,幾乎看不見疤痕。”
“至於你額角的這個,拆線之後可以用祛疤藥,減張等護理,這樣應該能夠達到讓你滿意的效果。”
聽到這話,羅韻臉上露出一絲驚喜。
“真的嗎?我不會留疤嗎?”
“當然不會,年輕人的愈合能力是很強的。”
方知硯解釋著。
這小姑娘嘴上不說,實際心裡可在意這件事情了。
要是肚子上有個疤,以後嫁人,人家問,說不定還以為剖腹產了呢。
當然了,這玩笑隻能由方知硯自己在心裡開。
要是說出來,眼前這兩人,指定不會饒了自己。
安慰完羅韻之後,方知硯便離開了病房。
今天的上夜班還算是順利,除了前麵幾個急診病人之外,便沒有其他的病人了。
方知硯值班的同時,也掏出相關書籍看。
如果唐雅真的幫自己報名的話,那一些考試的基礎知識,自己也得學習學習。
等好不容易熬到了淩晨兩點,也就到了夜班交接的時候。
方知硯做完交接工作,便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的時候還是淩晨,母親和小妹都在睡覺。
方知硯也就沒有弄出動靜,直接躺在沙發上和衣而睡。
第二天一早,看到已經回來的方知硯,薑許和方知夏都是沒有打擾他。
兩人各自小心翼翼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然後一個上學,一個開始乾活兒。
等補完覺,已經到中午十二點了。
方知硯打開門的時候,便聽到門口傳來說話的聲音。
“這點肉湯,你們留著吃,不用這麼客氣的。”
“方醫生救了我弟弟的命,這都是應該的。”
不過很快,門口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說話的人看到了方知硯。
“許老師?”
方知硯一臉驚訝,許秋霜怎麼來了自己家?
“方醫生,我是來感謝你的。”
許秋霜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然後舉起手中的一個飯盒。
“這裡麵是我給弟弟煲的湯,可現在他食道受傷喝不了,我就送過來,給你補補。”
“昨天晚上多謝你了,我問過那個崔醫生,他說要不是你這個辦法,我弟弟就要做開胸手術了。”
聽到這話,方知硯臉上露出一絲了然。
“無妨,我是醫生,救人是應該的。”
“不不,我看你值夜班挺辛苦的,這是我特地給你煲的湯,你補補身體吧。”
說著,許秋霜將飯盒放下,然後噌的一下子自己轉身就走了。
“哎?許老師?”
方知硯喊了一聲,表情有些懵。
薑許站在一旁,笑嗬嗬地開口道,“知硯,你覺得許老師咋樣啊?”
“媽?”方知硯翻了個白眼。
他能不知道自家母親想啥嗎?
但他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帶家人過上好日子,而不是搞男女關係。
方知硯搖了搖頭,拿著飯盒回了房間。
香噴噴的肉湯,想吃還買不到呢。
現在有人送,多好啊?
薑許跟著進來,臉上帶著笑容,“我們家知硯也是帥小夥子了,被人家看上了。”
方知硯沒有回答,而也就在此刻,門外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門直接被推開。
方知硯的哥哥方北就這麼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