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動作挺快呀!”
“我原本是打算翻修靜雲寺的,現在先進木料,等到春暖花開我們就開工。可現在形勢發生了變化,我這個工程可能要停下了。”
秦江豐臉上呈現出一絲驚愕:“停下了?為什麼?”
“我聽說呼延況已經過汾河了!”
“啊……”秦江豐大驚,“真的嗎?”
“這肯定是真的!大哥不懂呼延況嗎?蘇越一死,呼延況馬上精神抖擻求戰心切。如今,汾河已經結凍他怎麼肯錯此良機?”秦江月滿臉憂鬱語氣很失落,“呼延況率三十萬大軍占領了嵐城越過了汾河直奔平陽……”
秦江月的話如利劍直擊秦江豐的肺腑,他既悲傷又憤慨:“意料中的事……蘇越遇害才幾天啊,我算了不過兩個月報應就來了。老天,你報應齊野啊,吳階啊……彆報應我們這些老百姓!”說著說著,秦江豐呼地站起使勁地捶了一下八仙桌罵道,“龜孫王巴蛋,我先斬了他們!”
“事已至此,說什麼也無用了。”秦江月顯出很無奈:“未等呼延況攻到臨漳城,這些龜孫子早就夾著尾巴跑了。”
除了米業秦江豐在臨漳城另有帶客棧的酒樓十座,他是臨漳城屈指可數的巨賈,戰事一緊他最擔心的就是他的財產。
“轉移!”秦江豐咬著牙說道,“不轉移,辛辛苦苦所得就付之東流了。”
“往哪轉呢?”秦江月問。
“把囤集的糧食全部拋出,然後帶著錢款去南方!”
“拋?”秦江月對大哥的決定感到意外,“拋”就是降價,降價就是賠本。一直以來他就尊重大哥的意見反對的時候很少隻是這次他提出了質疑:“是不是早點兒?”
“你不知道,兵敗如山倒,賠本都怕來不及呢,呼延況踏過汾河如進無人之地,不幾日就會攻破臨漳城!”
“後夏會這麼快滅亡嗎?”
“怎麼不會?近幾日你在我這裡幫我打點生意,我到外麵走走,找一些小商戶談談,除了糧食還有酒樓客棧茶樓全部往外拋,都不要了!”
秦江月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他購來的木頭還能不能派上用場?這時他將心中已經想過很久的事說給了大哥:“大哥,我想過很久了,後夏不缺少壯士,我打算在靜雲寺的北麵建一個門派。”
秦江月的話讓秦江豐很意外,一直以來,他認為自己的這個弟弟是個很斯斯文文的雅士,可現在竟然要建一個什麼門派,這是不是有點荒唐?“門派是什麼東西?不就是草寇嗎?”
“生逢亂世,什麼草寇不草寇的?哪一個起事之人不是草寇?”
秦江豐有點不悅,拉著臉嚴肅地說:“這麼說,你還要謀反?”
“小弟沒有謀反之意,想組識一隊人馬在關鍵時刻為民造福。”
“打家劫舍?”
“不是的,為民除奸。”
“想得太簡單,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好吧!建門派之事先不談以後再說。”
告彆了大哥,秦江月去找他的表弟史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