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著雙頭鳥,仔細觀摩著其神形。
林凡既然想成為血符師,就必須抓準這個機會,多觀摩一下各類妖獸的神形,打下可靠的基礎。
除了提供妖獸本體之外,血符會還會提供少量的低階妖獸血液。
林凡也被分到一小瓶雙頭鳥的血液,但他卻沒有著急嘗試製作血妖符,而是搬來一張椅子,仔仔細細觀察著雙頭鳥的形態。
……
時間過得很快。
林凡最初觀察著雙頭鳥,隨後又查看其餘的妖獸,甚至還隔著一定的距離,打量起一兩頭達到凝智境的強大妖獸。
他表現得很合理,從最初的又慫又孬,變得對各個妖獸充滿好奇。
血符會進行的很順利,在眾人觀察妖獸的同時,阮師也會時不時出聲指點。
“妖獸是邪惡殘暴,骨子裡充滿著嗜血之性。”
“它們的神形並非千篇一律,有的側重嗜血殺戮,有的側重狡猾和奸詐。”
“要想製成更好的血妖符,就要牢記不同妖獸的神形,以其神入符,以其血製符。”
阮師神色肅穆,道。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在符籙造詣方麵,阮師放眼整個宗門,都是屈指可數的人物。
“以神入符,以血製符。”
林凡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特製鐵籠被運來。
鐵籠很大,而且被黑布裹得嚴嚴實實。
在阮師的授意之下,有人上前將黑布揭開,露出一頭白鹿;鹿角優美,四肢纖細有力,看起來異常的溫順。
“這是……金毛白鹿?”
雲鵬掃了一眼,稱讚道:“此妖獸很罕見,阮師居然能弄來一條。”
王兆峰也開口道:“金毛白鹿外表和尋常白鹿無差彆,可實際上卻是極為凶狠的妖獸,品階達到了凝智境五品以上,這頭金毛白鹿的鹿角已經生了四叉,若是再生一叉怕是成精了。”
“也就阮師手段高明,能活捉來一條,換做是彆人沒這個本事啊。”
二人說話間,其他弟子也圍了過來,開始仔細觀察金毛白鹿神形。
這段時間,林凡見過遊雲穀關押的諸多妖獸,幾乎個個都是猙獰無比,今日見這金羽白鹿的外表,不僅沒有任何凶狠之感,反而透著幾分溫順。
但他明白,既然能讓雲鵬和王兆峰等人認定是凶狠妖獸,這金毛白鹿肯定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一言不發,默默觀察著這頭妖獸。
反倒是雲鵬和王兆峰二人繼續開口,言語間針鋒相對,似乎有意在表現自己的見識。
正當二人說的激烈之際,一聲咳嗽傳來,在嫵媚師娘的攙扶下,阮師緩緩走了過來。
他瞥了一眼雲鵬和王兆峰,旋即開口道:“要悟妖獸神形,最重要的是什麼?”
雲鵬連忙道:“當然是習性,要悟神形,必先掌握妖獸習性。”
“就如金羽白鹿,表麵看似溫順如靈獸,實際上卻是以人血為生的恐怖凶獸,其凶狠和嗜血是其精髓。”
他話音剛落,像是在驗證著什麼,那頭看似“溫順”的金羽白鹿,忽然腦袋裂開,化成一個充滿獠牙的血嘴,彌漫出令人心驚的煞氣。
林凡一怔,暗暗想道:“原來妖獸外表掩飾的越溫順越是恐怖。”
他打算繼續聽下去,不提阮師這種符籙造詣極高的人物,就拿雲鵬和王兆峰等人,都是真正的血符師,有著獨到的經驗和見解。
阮師微微頷首,卻沒有給予雲鵬肯定。
這時,王兆峰看到自己機會來了,笑道:“習性固然重要,但我認為要想製出上好血符,就必須掌握妖獸的特點,就拿金毛白鹿來說,此妖獸善於偽裝,非常狡詐和奸滑。”
“以這一點製血妖符在合適不過。”
阮師又看向王兆峰,也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一個側重凶狠嗜血,一個側重奸詐狡猾,都說的很在理。
林凡若有所思,無論是雲鵬還是王兆峰都說的對,可又不是很全麵。、
凶狠嗜血是本性,奸詐狡猾是手段。
當然,這種場合輪不到林凡發言,他也不想主動表現什麼。
可事與願違,林凡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阮師忽然指了指金羽白鹿,眼神落在角落的林凡,問道:“你來說,這頭妖獸的神形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