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正是曾文傑的爺爺。
他看到父子倆人這麼早就下了山,不由一挑白眉,道:“今天這麼早?”
曾向東急忙走上前去,道:“哪還敢晚點下來哦?爹你怎麼來了啊!”
老爺子冷哼一聲,道:“我要不來,你恐怕把我孫子這條命都給玩丟了。”
曾向東一陣尷尬,也還好這事兒沒讓奶奶知道,不然的話,他估計會被罵得更慘。
“可樂!”爺爺將手裡的塑料袋遞給了曾文傑。
“謝謝爺爺!”曾文傑雙手接過,心裡暖暖的,然後打量了爺爺手裡的齊眉棍一眼。
這根齊眉棍不知道是什麼木料做的,表麵還上了漆,被磨得鋥光瓦亮,給人一種很結實很可靠的感覺。
曾文傑也沒少聽爺爺說起過兵器,真正厲害的是棍棒一類的鈍器,會用勁兒的高手,一打一個死翹翹,不死也是重度內傷。
老爺子顯然是聽聞昨日父子倆遇險的事情有點坐不住,直接把兵器都帶出來了。
“老爺子你放心,以後我們每天準時下山。”曾向東保證道。
“我以後每天下午來接你們,會往山上走五裡路,在飛鷹坳那塊等你們。”爺爺冷淡地說道。
“你身體不好,不用這麼折騰,我們自己小心就是了。”曾向東苦笑道。
爺爺卻是冷眼白他,直接不說話,轉身又往渡口邊的小船上走去。
曾文傑笑嘻嘻地跟了上去,然後連連招手讓老爹趕緊跟上。
一家三代人坐著小小的渡船,都沒說話,沉默得可怕。
唯有曾文傑心情輕鬆了不少。
爺爺伸手在後腰掏了掏,扔出一把物件給曾文傑,道:“不許拿去打架,隻能用來保命!”
曾文傑接住一看,是套了個皮鞘的玩意兒,出鞘之後,赫然是一把三棱刺刀。
“知道啦,謝謝爺!”曾文傑把三棱刺又裝好,彆到了後腰處,用衣服掩蓋。
回到家之後,曾文傑和曾向東趁著時間還早,直接去了熔煉黃金的小屋開始乾活兒,把今天收來的毛貨處理。
待到飯點的時候,一家人坐在飯桌上,奶奶翻著白眼給爺爺拿來了酒杯。
“不喝了。”爺爺把酒杯推開了,搖頭說道。
奶奶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冷嘲道:“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喝酒了?”
爺爺臉色一黑,冷冷道:“哪來這麼多屁話,吃飯!”
曾文傑看了爺爺一眼,心裡暗暗好笑,同時也感動和高興,能讓老爺子把這酒給戒了,無疑是非常成功的!
昨日雖然遇險,但現在看來,似乎也值了啊!
曾向東悄悄給兒子豎起了大拇指來,顯然,他也猜到了是曾文傑的功勞,讓嗜酒如命的老父親把酒給戒了。
“你以後想喝酒也難了,你兒子和你孫子敗家,一天要用我好幾個酒杯。”奶奶沒好氣地說道。
“辛苦奶奶了,你下次趕集再買些質量好的杯子回來嘛,等我和爹收了金子,給你打個手鐲!”曾文傑拍著胸脯說道。
奶奶聽了之後,不由慈祥地一笑,道:“用用用,儘管拿去用就是了!反正那些杯子也用十幾年了,沒事。”
曾文傑轉頭又對老媽說道:“老媽這麼漂亮,缺根金項鏈,回頭也要打一根!”
老媽隻是溫和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吃過晚飯,爺爺便黑著臉把曾文傑叫了出去跟他練功。
曾文傑不由暗暗叫苦,這沒得酒喝的老爺子格外暴躁,脾氣大得很,一點不對就是馬鞭抽過來,痛死個人!
但能讓老爺子不喝酒,身體健康,曾文傑覺得多打幾鞭也沒什麼的。
練完功,下江洗完澡回來,曾向東已經將黃金提純好了,曾文傑檢驗成色之後,對老爹格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