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倒也不是那強勢之人,左右攔著不讓夫君納妾。隻是今日那女子,看著不像是自願的,反倒像是奶娘綁來的。”
傅琛挑了挑眉,升起了好奇心:“你怎麼知道?”
陳蝶好似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般,她歪著頭,回憶與楚輕初見的場景。
“那女子見麵時,與夫君你談的是前堂公事,而她也念過學堂,知識與見識並不比男兒低。既如此,她困於這後院瑣事,豈不是屈才?”
轟哢哢。
傅琛仿佛被閃電擊穿,擊中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他依稀記得,陳蝶也曾是遠赴海外的留學生。而自己,當年也曾被她的談吐與氣質所吸引。
“妾身今日說那般話,隻是想讓楚小姐想清楚。她若當真願意,妾身也不阻攔夫君納妾。若是那女子當真願意,她心氣高,妾身也算是提前敲打,畢竟奴有奴的樣子,妾也有妾的規矩。”
陳蝶癟了癟嘴,輕輕抓住傅琛的前襟,小鹿般的眼睛濕漉漉的,黃色的頂燈柔柔地籠罩著她,我見猶憐。
“妾身已是孤家寡人,日日與那奶娘纏鬥,早已費了心神,這才出此下策,提前敲打……夫君,不會怪我的吧?”
傅琛心口泛起酸。
如果不是當年那場變故,她應該也和楚輕一樣,閃閃發光。
或許她隻會站得更高,更加耀眼。
他雙手從陳蝶的腋下滑過,雙手附在後背,把她攬到懷裡。動作輕柔得好似在抱一件珍貴的珍寶。
“彆胡思亂想,我不納妾。”
陳蝶微微一愣,主動環住傅琛的腰,加深了這個擁抱。
“夫君……”
溫熱的呼吸打在耳畔,陳蝶紅了臉,緩緩從他的懷中撤離。
素日裡,她與夫君相敬如賓,很少有像擁抱這般緊密的舉動。
青蔥白玉的手指摸到襯衫的第一顆扣子,細膩的肌膚滑過凸起。
“妾身伺候夫君更衣。”陳蝶頰上的潮紅尚未褪去。
傅琛喉結上下滾動。
分明是冰涼的觸感,他卻隻覺得燥熱。
身上的襯衫半褪,下半截塞在褲腰。
陳蝶紅著臉,想要替他更衣,卻被他一把抓住了雙手。
“我自己來。”傅琛啞著嗓子。
盯著她含羞帶怯的雙眸,猛然回想起昨夜。
意猶未儘。
可眼前的可人還帶病,傅琛不知道是否會有影響。猶豫片刻,還是強忍住體內的燥熱。
陳蝶哪裡知道他心中所想?
她微微一愣,後退半步,剪水眸中竟掉出小珍珠。
“夫君可是嫌棄妾身?”她吸了吸鼻子,紅紅的眼眶更顯清冷破碎。
傅琛抓心撓肝,理智被心疼淹沒。
他拽著陳蝶的手腕,恨不得把人揉入他的身體。
細密的吻把嗚咽堵在喉口,傅琛扶著她的脖子倒在床上,順手關了燈。
陳蝶的身體微微顫栗,在傅琛的愛撫下,融化成了一灘春水。
……
啪嗒,燈光亮起,“春水”正軟綿綿地趴在傅琛懷裡。
白皙的胳膊搭在他的脖頸,朱唇微張,輕輕喘著氣兒。
夫君勞累了一天,卻還這般有精神,她以前怎不知自己吃得這般好?
陳蝶揉了揉酸脹的腰。
雖然渾身乏力,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剛剛那般如癡如醉的滋味,臉上紅暈不減反增。
傅琛給她清洗完,低頭看見她這副害羞的模樣,摟著她的手不覺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