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會意,將銀票遞給剛剛替大小姐說話的幾人。
而站在隔壁院子的幾名侍衛,始終沒動。
夏夢煙心裡有事,帶著春月離開。
“夜闌哥哥,她,她怎麼能這麼誣陷我,這件事傳出去,我怎麼嫁人。”霍瑛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本想讓夏夢煙難堪,卻不想對方長了嘴,她說一句,對方有好幾句等著她。
藺夜闌望著夏夢煙離開的方向,片刻收回目光,語氣溫柔:“不會的,他們都是宮裡的侍衛,不敢亂說話,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說這話的聲音不低,在場的侍衛都能聽到。
霍瑛姿見好就收,擦了擦眼淚,目光看向外麵:“我想去看看老夫人,不知道方不方便。”
藺夜闌有些猶豫,母親麵癱,不適合見人。
“我隻是擔心老夫人,若不方便,我就不去了。”霍瑛姿睫毛上還帶著淚,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走吧。”藺夜闌領著霍瑛姿朝不遠處的宅院去。
宣平侯的彆院並沒有想象中奢華,確切說,隻是普通宅子,除了稍微大一點,連基本的花草都沒有。
霍瑛姿看到院子裡的景象,眼裡閃過失望。
藺夜闌好歹是侯爺,基本主院被燒,難道沒有彆院?
如今看來,是真沒有。
“滾出去。”屋內傳來嗚咽聲,片刻丫鬟端著碎片惶恐的走出來,見到門外的藺夜闌,忙行禮,“奴婢見過侯爺。”
藺夜闌看到丫鬟身上的汙漬,微微凝眉。
印象中母親臉上總是帶著得體的笑,對待下人更不曾疾言厲色。
“老夫人生病,脾氣會暴躁些,你們多擔待。”藺夜闌柔聲道。
丫鬟聽後,臉頰泛紅:“都是奴婢該做的,我們都能理解。”
藺夜闌看向身後的管家,語氣溫柔又霸氣:“給她多發一個月的例錢。”
管家看向霍瑛姿,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是。”
“夜闌,夜闌……”藺老夫人聽到藺夜闌的聲音,激動的坐起來。
隻是半邊臉無法動彈,口水從一側流下來,哩哩啦啦掉在身上,若不是一身華服,誰能確定眼前是侯府老夫人。
藺夜闌快步上前,扶住母親,掛在嘴角的口水,順勢落在他衣袖上,他皺眉:“母親,是兒子不孝,讓您受苦了。”
母親變成這樣,日後如何參加世家宴會。
藺老夫人看到小兒子,委屈的嗚嗚哭:“你,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霍瑛姿退後一步,朝藺老夫人行禮:“霍瑛姿見過老夫人。”
藺老夫人給兒子使眼色,可她現在的臉,不管做什麼,都感覺奇奇怪怪。
藺夜闌沒收到母親的眼色,坐在床邊,替霍瑛姿解釋:“這一路都虧瑛姿照顧我,傷口才沒有發炎,日後她獨自在京城,母親多照顧一二。”
藺老夫人看著藺夜闌眼睛睜的老大,似乎在問,外麵的傳言你沒聽說嗎?還敢把人領回來。
她看著藺夜闌的時候,口水又流下來,這次落在藺夜闌的手背上。
霍瑛姿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臉上依舊是得體的笑:“夜闌哥哥和老夫人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改日我再來拜訪。”
說完朝老夫人行禮,隨後轉身離開。
藺夜闌起身想要送送霍瑛姿,卻被母親攔住:“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