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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宏罵罵咧咧回到彆院,遇到下人,慌亂地彆過臉:“狗東西,瞧不起誰,改日老子一定翻本。”
夏夢煙和離後,平安侯府的境遇一落千丈。
不但府中銀錢吃緊,連在外麵賒賬都難。
藺宏大手大腳慣了,哪受過這種委屈,於是和對方打起來。
他就是軟腳蝦,結果可想而知。
“大爺,您可算回來了,老夫人派人找您呢。”管家急忙上前,卻見藺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大爺,您和人打架了?”
藺宏惱怒甩手:“是你該問的嗎?母親找我何事?”
管家不敢多言,佯裝不知:“您過去就知道了。”
藺宏眼睛轉了轉,這幾日他沒惹事。於是不再遮掩臉上的傷,想著老夫人看見,或許還能再得幾百兩銀子。
他越想越覺得有戲,臉上的傷也不覺得疼。
“母親。”藺宏剛進院子,就佯裝一副委屈的模樣,“您可要為兒子出氣啊……”
他撲到老夫人腿上,開始抱怨外麵那些人如何勢力,如何欺辱他。
可過了許久,都沒聽到老夫人的聲音。
藺宏抬頭對上老夫人清冷目光,心裡咯噔一聲:“母親,您這麼看著兒子乾什麼?”
蔣氏從藺宏進來就給他使眼色,奈何藺宏表演太投入,根本沒接收到。
藺老夫人陰沉的眼睛死死盯著他:“那日走水,下人帶我逃離,後麵發生何事?”
藺宏心虛地縮回手,不敢隻是老夫人:“母親不是知道嗎?兒子逃出來後就去後院救人,折回來才發現您暈倒在樹下。”
“真的?”
“比,比白銀還真。”
啪!
藺老夫人一巴掌扇過去,她用了十分的力氣,以至於身子都跟著歪下去:“畜生,到現在還想瞞我。”
藺宏沒猝不及防,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臉火辣辣地疼:“您這是乾什麼,又是哪個賤東西挑撥離間。”
說著掃視屋內的人。
平安侯府走水後,侍奉的人又發賣了一批,現在藺老夫人身邊隻有一位嬤嬤和一個丫鬟。
走水那日,丫鬟並不在場。
藺宏的眼睛最後落在嬤嬤身上。
“你看她乾什麼?到現在還不說實話。”
在等待藺宏的時間,藺老夫人早將那日的事情打聽清楚,聽嬤嬤說藺宏將她扔在樹下,心裡既難過又委屈。
夜闌常年在軍營,她身邊隻有老大在,藺老夫人自認對老大偏愛,府裡府外,委屈誰都沒委屈過他。
結果,府裡走水,他明明可以先救自己,卻將她拽到樹下去救自己的孩子。
她可以理解,卻無法不心痛。
蔣氏知道這件事他們必須有個態度,否則日後什麼好處都沒有。
她走到藺宏身邊,揮手朝他背後打去:“知道你惦記孩子們,那也不能將母親放在樹下。早知道我們獲救是犧牲母親,我寧可你不去救我們,現在讓孩子們如何麵對母親。
母親對我們這麼好,你怎麼能乾出這麼豬狗不如的事情。”
蔣氏邊打邊給藺宏使眼色。
藺宏不傻,很快明白蔣氏的用意,握住蔣氏的手朝自己臉打:“你罵的沒錯,我是畜生。可我也沒辦法啊。
以前侯府仆婦眾多,下人們從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