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江洋和劉兵分開之後,眉頭一直緊鎖,有人在查他這件事,對他是有影響的,他的圈子說不上不複雜,但其實也真沒多少複雜的。
他腦海裡能想到沾染上這類事的,大約就隻有一個人。
特彆是劉兵的表現,劉兵約他在這麼遠的地方吃飯,其實就是避開夜色那邊人多眼雜,熟人多的念頭。
劉兵有點小心,也是在告訴江洋,對方說不定不單單是詢問了賈運自己,留了眼線也未嘗沒有可能。
江洋沒直接坐回學校,而是在一個路邊,讓司機將他放下,下車的時候突然就覺得陽光有些刺眼。
太陽炙熱高懸,明明相距上億公裡的距離,卻依舊照耀著行人。
那刺目的日光無有人敢於直視。
江洋因為抬眸看向太陽,有一陣的恍惚、眩暈。
閉了下眼睛,收回目光之後,不由的想起了那一雙同樣讓很多人不敢直視的眼睛。
顏汐月,我已經離你那麼遠了。
這件事江洋隻能懷疑在顏汐月身上,但他同時也有一些疑惑,首先是顏汐月回來了這件事,這方麵他倒是不太奇怪,畢竟以前就知道,顏汐月是準備在申城發展的。
加上江月樓改了名字,對方應該是真的回了申城。
讓他疑惑地是,這不是顏汐月的風格,如果顏汐月是因為他進入股市這件事,根本沒必要打聽他的事,隻會直接“請”他去清湖山莊。
可除了那件事,顏汐月也沒理由這麼做,他們之間怎麼也可算作兩清的,畢竟自己當初是“救”過她的。
隨著思緒江洋的手指隔著衣服碰觸了一下胸口早就沒有感覺的傷口,那裡有一道疤,雖然已經越來越淺,但早已經印在身上。
江洋有過兩次不那麼美妙的英雄“救”美。
一次是陸輕音,一次是顏汐月。
那是江洋第一次與死亡那麼接近,刀刺破身體的時候,他不可抑製的恐慌轉化為瘋狂。
腎上腺素的飆升讓他腦子裡隻記得要將對方放倒。
他也確實做到了。
那次是他和顏汐月的第一次見麵。
不同於他雙目赤紅,青筋勃起的臉龐,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的顏汐月在月色下,一臉平靜的看著他,那股子淡然與冷漠的絕美臉龐在月光下格外的驚豔。
江洋的視線中,靜靜站在那裡的顏汐月好像和那夜碩大的明月融合進一處畫麵中。
江洋那時候是亢奮的,也有些緊張的後怕,不過他還是在喘息過後,對顏汐月說道:“你沒事吧?”
他很清晰的記得當時顏汐月沒有說話,但是那張過於平靜的臉上,在清冷目光注視著江洋臉龐的時候,好像勾了勾嘴角。
像是一個笑容,但又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後來江洋和顏汐月熟悉之後,他才隱約的明白,那是一種顏汐月感興趣的表情。
顏汐月情緒變化有時候很小,就像後來她對他說的話,不要讓彆人知道你在想什麼?也不要讓人知道你的情緒變化。
更不能讓人左右你的情緒。
有時候江洋會覺得顏汐月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