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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娘子的話音剛落,池若星就出現在了門口。
腰板脖子都挺得直直的,麵帶微笑,氣度卓然,儘顯金丹真人的風采。
“既然大娘子已經把話都說了,那就恕若星無禮了。”
池若星微笑著衝著座上的幾位娘子點了點頭,然後就自己尋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那幾位都是眼色極佳的,此時悄悄打量著屋裡的局麵,誰也不想摻和池家的內事。
秦秀坐在主座上,臉有些僵,“也好,省得叫幾位娘子笑話。若星也見過了幾位娘子,那便去望月軒和幾位姐妹一處說話吧。”
這是攆人的意思,但池若星並不在意,她不過是借著機會在池家走動走動,順道看一看外人。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找一找有沒有破局的線索。
入局在此,必有玄機。
池若星緩緩起身,身上的衣裳連折痕都沒有,耳墜手鐲幾乎紋絲不動。
眾人這才確定,這位若星姑娘的確是氣質出塵儀態極佳。
且她一舉一動都不是板出來的樣式,而是渾然天成的姿態,必是從小就將這禮儀融進了一舉一動。
秦大娘子方才說不知禮數的野丫頭,倒不像是說她。
池若星出門之後,又回頭看了一眼,花廳內眾人的神色不一。
秦秀皮笑肉不笑地端在那裡,眼中冰冷一片。
幾位娘子都看向自己,眼中俱是疑惑與探究。
其中一位墨綠衣衫的娘子,倒有些不同,眼中頗有些殷殷之色,令人不解。
果然,池若星一離開,秦秀又開始了顛倒黑白的表演。
池若星還在牆外,將她的話聽了個清楚。
“哎,這姑娘和她阿娘一個樣,都是不省心的。”
“當初官人在京郊遇上她們母女,就是她阿娘帶著她從蠻地跑出來的。”
“一個女子帶著個孩子,這麼山高路遠的過來,指不定是怎麼過的。”
“隻是,她們孤兒寡母,又是來投奔的同族,官人總不能不管。”
翻了個白眼,池若星讓小女使引著,往望月軒去了。
“真是奇怪,她們兩個也不是親母女,怎地顛倒黑白的模樣那般相像。”池若星嘀嘀咕咕。
那小女使聽見了,果然小聲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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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姑娘,秦大娘子是京城出名的慈母。雖為繼室,卻待原配嫡女如己出一般,連親生的兩位少爺也比不上呢!”
池若星點點頭:“怪不得。”
她心裡卻翻了個白眼。
能說出那樣刻薄的話,這位秦大娘子為了詆毀記名的女兒,竟然將辛苦經營了十幾年的好名聲都舍了。
這般敵意,來的真是莫名其妙。
池若星本不耐煩與她打交道,現下在池家的院子裡混著,卻也不得不為。
隻能在心裡狠狠地想著,若是自己本身在此,定然是彈指間叫她飛灰湮滅,哪容得她蹦躂。
哼。
又走了一會,池若星認出這小女使就是昨個兒給梔香扣黑鍋的:“還沒問你叫什麼。”
小女使低眉順眼,全然沒有了昨日的威風勁兒:“奴婢叫采霜。”
池若星點點頭:“這名字不錯。”
采霜笑得羞羞答答:“謝星姑娘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