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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不止瓊島,九重天之上,各大仙島,其他五族的天空上烏雲籠罩,衝天魔氣而起,齊齊朝九重天外一處仙山湧入,那方向……是雲溪山。
魔族感覺到衝天魔氣,演練都不演了,個個蠢蠢欲動地看著天空磅礴的魔氣,等待著強者的出現。
大魔王就在先前的陣法之上,他見時機差不多了,大掌之下最後一股魔力湧入陣眼,隨後收回手,殿中一貫盤膝坐地的魅影早已不見,想來是去找自家主子了。
定周山脈的靈力隨著大魔王這最後一股魔力湧入,全然消亡,大量魔力從地底衝天而起,源源不絕從雲溪山方向而去。
——雲溪山——
仙尊幫寶寶清去體內一部分陰氣時已經覺察到了不同之處。
那個特地被他置於蓮花池上淨化的寶塔陡然從塔尖開始崩裂開,直斷裂至塔腰方止。
無數的魔力朝雲溪山湧來,直奔蓮花池,先前雲溪山外的靈力屏障還能擋一擋,而如今魔力源源不絕,直接破了屏障衝入蓮花池。
池上蓮花被魔力陡然入侵,不少弱些的已然褪去了多彩的顏色,灰敗枯萎了。
池內清澈的靈水也開始變得渾濁,最後生了惡臭之味。
塔上的裂痕又接著緩緩開始崩裂了。
仙尊念著咒,閉眸仿佛沒有看到眼前的一切一般。
而瓊島之上,霧團漸漸散去,卻隻顯露出隱隱的輪廓,那霧團飛快朝楓葉而去,楓葉甚至來不及反正,心口已然被洞穿了,鮮血汩汩地往洞穿的心口外流。
她的身子轟然倒塌,隨之從她額心漸漸飄起一顆金黃色的靈珠,靈珠轟然崩裂,碎成無數,隨後化成點點金光消散。
天元看著易曉柔這狠厲的手法,他穩住了因為受傷而有些顫抖的手,握緊了手裡的劍,冷冷瞪著易曉柔。
那黑霧又朝他的方向來,隱約地,天元似乎從其中分辨出一雙眸子,冷淡而又充滿肅殺,不再是鳳淺那樣純淨似琉璃般的紫色,比那樣的紫還深還濃,顏色重得若不仔細看,會以為那是黑色的。
易曉柔……似乎將兩種血脈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
她的身子一下移動到天元跟前,深沉的紫眸就這樣清晰地映在天元眸底。
那雙眸子就似一個深沉的泥沼,一旦陷入,就無法自拔,隻能越陷越深。
天元怔怔站在原地,仿佛失了神一般。
易曉柔似乎輕輕抬了一下指尖,小小一束電光自她指尖竄到了天元心口,胸口處衣襟被電光一接觸,像被火燒了似的,生出一個大大的口子,還伴著燒焦的味。
然而卻沒有完,電光像蜘蛛網似得蔓延在他的右心口,果露在外的皮膚瞬間生出幾分滋滋的聲音,白皙的皮膚一瞬間焦黑,一步步就像火一樣朝裡頭侵蝕。
而天元像什麼都感覺不到一般,就怔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天空之上雷聲轟鳴,易曉柔抬頭看了眼天空,又看了一眼邪涼,身子一閃便立刻隨著那魔氣趕往了雲溪山。
雲溪山
寶寶已經醒了過來,是在個新的小木屋。
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如同以往醒來有痛苦的感覺,而且身上也沒有奇奇怪怪的傷口。
他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滿山找仙尊,最後在一個破池塘邊上看到了閉目打坐的仙尊。
他跑到仙尊身邊,最後還是收了準備把這個仙尊推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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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盤膝坐在一邊托著腮打量著仙尊,一邊看著散發著惡臭的蓮池,小嘴張了張,還是沒打擾他。
憑他的直覺,好像昨天是這個仙尊救的他。
雖然這個仙尊好像要利用自己,但是他又救了自己,而且這個蓮花池寶寶也有點印象,好像是一個滿池蓮花綻放,清香撲鼻的乾淨的蓮池。
所以寶寶懷疑可能是自己把這個蓮花池弄成這樣的,麵對可能是自己犯的錯,寶寶覺得還是不要主動提起好。
寶寶看了半天,仙尊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他百無聊賴地看了看,發現蓮花池上懸浮著一個通體遍布裂紋的寶塔,那個塔上裂紋邊上還蔓延出絲絲魔氣。
那股魔氣……似乎與這滿山漫天的魔氣在相互呼應,也讓他感覺極是熟悉,仿佛就在夢裡反複見到了無數次一樣。
寶寶驚訝地看著那塔,“爹爹?”
他的爹爹,怎麼是隻塔?
怎麼辦,他爹爹要碎了!
寶寶站在蓮池邊上,毫不猶豫地躍往蓮池中間,想把那塔摘下來好好冶冶。
隻是塔裡曾經也不知道關了多少怨魂,如今塔一碎,怨氣從裂紋跑出來,首先侵染的就是那蓮池,如今的蓮池已然是一個怨池了。
蓮池感覺有活物靠近,無數隻手從底下紛紛伸出,等著把寶寶拽下來祭一祭。
嘶吼,哀怨,痛哭的叫聲從池底傳出,遍布整個雲溪山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