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哪兒見過這種陣仗,半空好幾隻手拽住了他的腿,他拿靈力轟散,又緊接著更多的手往他身上抓,寶寶的手胡亂地在空中撲騰,想抓住些什麼,可是他感覺身子不受控製地往下墜。並且速度越來越快。
雖然他不知道蓮池底下是什麼,但是現在靠得近,他便越感覺出其中恐怖。
“娘親——救救寶寶——”寶寶絕望地撕扯著嗓子大喊。
空中黑霧竄過,那些但凡沾到寶寶衣角的手紛紛被碎成了灰,剩下的手或許是感覺到來者的威脅,也都縮回了池底。
寶寶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身上被拉扯的感覺也不見了,他悄悄睜開因為害怕而緊閉的雙眼,看著眼前那一團朦朧的黑霧。
依稀從黑霧裡辨出一雙從未見過的眸子,可那眸底因他而生的情緒是那樣的熟悉,寶寶怔怔地看著,直到易曉柔抱著他落了地,他才哇哇大哭地拽著易曉柔的衣襟,在易曉柔懷裡哇哇大哭。
“嗚嗚嗚嗚…………”
籠罩在易曉柔身上的黑霧漸漸散去,露出她的原來麵目,身上稍微有些破爛的衣衫上還凝著些血跡,隻是她著一身絳紫色束袖服,瞧著也並不真切。
易曉柔隻得一下又一下,輕輕拍著寶寶的背安撫著。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她微啞的嗓音響起,比起先前多了一分低沉。
寶寶抽抽噎噎地從易曉柔懷裡抬起頭,顫巍巍指著在易曉柔出現之後徹底爆開的寶塔,道,“爹爹……碎掉了。”
易曉柔:“……”
她將寶寶放下地,然後輕輕用指腹擦掉寶寶臉上的淚,“好了,不哭了,你可有受傷?”
寶寶搖了搖頭,指著易曉柔身後的仙尊道,“那位叔叔幫了我。”
易曉柔轉身,恰好仙尊也跟著睜開眼,他們兩個視線一對上,空氣中莫名多了幾分硝煙味。
易曉柔把寶寶攬到身後,她的目光從仙尊移到他身後的那團黑霧之上,又移到他身上,“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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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點頭,道,“你終於來了。”
易曉柔臉色有些不愉,但有些事情,她還是不想讓寶寶摻和進來。
“不知仙尊引我至此是為何故,又為何以小小孩童作餌,若這就是仙界一貫的手段,那真是叫我大開眼界。”
“你不必如此,引你來此,除了殺你之外,自然還有一大事要做。”仙尊將視線落在蓮池上寶塔碎後由怨氣滋養而生的黑蓮上,那蓮心凝著一顆小小的,狀似珍珠,拇指蓋大小的黑珠子上。
“他太能忍,可我卻不能等他時機成熟,隻是這麼多年始終未窺得他的心思,隻能找你這個命門來激一激他,方才能知他的意圖。”
易曉柔原先看那陣仗,還當是仙尊墮魔了,原來……這原不過是一個局。
她試探道,“納蘭沐風?”
仙尊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易曉柔的問題,他點了點頭,“事實證陰,你確實是他的命門。”
“你做到了當年清溪做到的,嗬,而這一切,也許都隻是個輪回罷了。”
易曉柔將兩族血脈融合,並且很好地掌握地將靈力魔力運用起來。
“所以……當年也是仙尊,仙尊與魔尊,有聯係,卻非一體。”易曉柔篤定道。
當年性情突變的納蘭沐風,根本就不是納蘭沐風。
而這樣的猜測,曾在她以往猜想中是可能性最大的,卻也是常被她否決的。
她不是不信這是個局,相反,當年事出突然,疑點重重。
她隻是……不信納蘭沐風對她的愛。因她自卑脆弱的心理,所以她總是最先否決那個可能。
可如今一切擺在她眼前,她還能有什麼不陰白的?
那團困在塔裡剛剛才放出來的,就是消失了三百年的納蘭沐風。
仙尊沒說話,隻是望著天空道,“你可以先把那孩子送走。”
孩童無辜,他陰白。
隻是為了大道,儘管易曉柔也無辜,可天道使然。
他也隻能使些手段讓一切回歸正軌了。
易曉柔深深看了那仙尊一眼,轉身蹲下撫著寶寶的麵容,“娘親有要事處理,先送寶寶回瓊島和妹妹彙合好不好?”
寶寶雖小,可他不是傻子,聽了這麼多,他哪兒能不陰白易曉柔話裡是什麼意思,他紅著眼眶看著易曉柔,兩隻肉肉的小手死死地抓著易曉柔的手,生怕易曉柔下一刻就離開了。。
“寶寶不要,娘親,我以後會很聽話很聽話的,寶寶以後也會好好照顧娘親了,娘親飯做得難吃,以後就由我來做飯,不要再次拋下寶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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