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瞧了易曉柔的狠心,她果真舍棄了她的母親,在破陣當時便領著她那兩個幫手瞬間逃離這裡,天兵察覺衝進後院已然晚矣。
隻是,她的情感卻半分沒有減少,沉鶩能感覺得到,易曉柔身上的魔氣與陰氣已經有些外溢了,藏不住的尾巴,躲過了一次,尾巴也不會因為這一次也消失。
他已經預感到他的計劃將成了。
“賊子狡猾,果真有外人裡應外合,你們竟連一個外院的都防不住!”沉鶩冷聲斥道。
領頭的天兵愧疚跪地領罰,“將軍息怒,是我等失職才讓那賊子逃了天界,我等願領責罰!”
“我等願領責罰!”
沉鶩心下滿意,麵上擺足了領導派頭,既要疾言厲色,亦是理解天兵難處,“罷了,此事也是我的責任,是我太過大意,本應領更多天兵防住的,本仙君察覺到法場有異,責罰以後再論,速速支援法場!”
“是!”
沉鶩領著一幫天兵匆匆趕往法場,尚未到那法場,離得甚至還有幾百裡距離,他都能感受到那陣法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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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羅地網之陣隱隱有外擴的跡象。
而那將軍府邸似乎也有暗兵虎視眈眈。
沉鶩心下有了成算。
納蘭沐風是個瘋子,行事沒有章法,一切隨心,不講武德。天元是個攔路石,而那鳳淺,不論恢複記憶與否,在他的計劃裡,她都隻會有一個結局,不如他便借力打力,來個甕中捉鱉,此後便能高枕無憂。
而與此同時,在將軍府邸的易峰似也察覺到什麼,他抬眸朝仙跡望去,心道不好,眼下不想做黃雀眼裡的螳螂,唯一之計隻能阻止納蘭沐風做出更瘋狂的事情。
他即時將發現的異常反饋給天元,並主動請纓,擊殺納蘭沐風一魔,其餘人等暫留一命,否則等暗兵費勁將法場在內的六界精英處理完畢,他們便會成為沉鶩的案上魚肉,任他宰割。
而天元身在局中,他不會容許沉鶩來撿漏,自對易峰提議無是不應。
“暗兵聽令,速速退下,前方有異,速速前往法場北部外五百裡左右,有賊人異心,速速處理,此處,有我即可。”
“是!”
待暗兵齊齊散開時,易峰盤膝而坐,大手一揮,眼前出現了一架古琴,他抬手撥動琴弦,沉重壓抑的琴音自他手下生成,古樸中帶著肅殺,聲至高處,甚至帶起了幾分悲涼。
琴音響起時,閉眼固魂的鳳淺似也察覺到什麼,眉頭擰緊,嘴邊竟漸漸溢出鮮血,神色極是痛苦,就連額間都滿是汗珠。
納蘭沐風覺察出鳳淺的心神開始不穩,抬眸看向那傳來琴音之處,冷笑一聲,抬手加速陣法,再一次抽取陣中之人力量,借陣法轉化再打進鳳淺身上,以助她穩神。
“不……”鳳淺嘴唇動了動,似乎念著什麼,納蘭沐風加速了陣法運轉,最後見鳳淺身上竟金光大盛,似乎成為了這黑暗世界的唯一光源,她成為了那冉冉升起的朝陽,一時間竟將黑暗驅散,而那覆蓋於頭頂的烏雲竟也被這金光炸開了。
那些力量威壓極大,納蘭沐風穩住腳步才未受波及,隻見鳳淺虛弱地站起身,眸色複雜地看著納蘭沐風,她並未開口說些什麼,隻是四處觀望著這個即使因她尋回記憶,使勁全力,在場的六界之士僅僅隻是不受轄製,可腳下陣眼仍在,他們隻是從單獨的小籠子被放出來,集體進入了一個大籠子。dqqqqguan.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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