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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六十六重天外,翊成羽在外候著,外頭駐守著天兵,蒼茫白雲下,往前延綿不見儘頭。
鳳淺獨自進去,翊成羽並未跟隨,他便隻得在外頭等著。
六十六重天內,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跨過邊界,腳下蒼茫白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連綿起伏的群山,腳上植被茂密,遠處流水潺潺。
不遠處的涼亭內,一老者於亭內獨自煮茶,一身藍袍,頭束玉冠,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裝扮,而鳳淺隻是遠遠瞧見,便朝其行起了叩拜禮。
老者不發話,鳳淺便規規矩矩跪著,不曾起身。
不知過了許久,熱茶香氣飄到了鳳淺鼻尖,帶來清淡的花草香,老者扶起鳳淺,便笑吟吟遞過一杯熱茶。
鳳淺垂眉斂目接過,輕抿了一口茶湯,便覺思緒清明,仿佛因沉睡多年缺失又複回的混亂記憶瞬間得以梳理,鳳淺連忙將茶一飲而儘。
“用淨泉泉眼至純之水而衝泡的香茗,味道還是如同當年一般。”鳳淺與老者一路步行至涼亭內,老者邀請她坐下品茶。
“此番也算曆劫了,不知可有感悟。”老者精神矍鑠,一邊給鳳淺端茶。
“還要多謝天君,助我理清了許多事情,接下來,許多前塵往事總歸需要清算一番。”那些封塵的過往一頁一頁在她腦海裡翻過,結合她在天界所見所聞,與那過往不堪的一幕幕,一切……都源於一場陰謀。
“我修無為道,世間因果不便插手太多,很多事情上你的身份於你並無太多裨益,隻會徒添麻煩。”老者輕呷一口茶,淡聲道。
很多事情,他插手了,便是違逆天道。
鳳淺自顧自給自己添滿茶,“無妨,隻要天君依照約定,不加以阻攔便可。”
當年,還是在很多年以前之前,鳳淺身為天族神女,一時無倆,她天賦極高,天資聰穎,又不喜天界神仙的格局,雖各司其職,實則底下都是門閥爭鬥,各成一派,首當其衝便是以天元與沉鶩為首的兩派鬥爭,天君修無為道,任天君之位是眾望所歸,可他隻能在天道逆亂之時撥亂反正,其餘時間,並不插手天下事。
鳳淺不喜天庭氛圍,也是真心喜歡翊成羽的爹爹,便與天君打了個賭,將六界作陣,效仿盤古開天辟地,拙而濁之氣下沉,清而輕之氣上升,一分為二,她會創造一個彆樣的天界證明給天君看。
隻是,不想這個賭約終究還是廢了,受天君點撥,她方知道所經曆一切都是因為天界的明爭暗鬥而受牽連。
如今她與天君所作賭約下的結界,也因她的孩子之故而散,這個世界成為了真正的六界,也算是因果循環。
可她如今歸來,靈界與優秀的翊成羽俱能證明她的選擇沒錯,想法也沒錯,在她教導下的子民,也很優秀,已然歸順天界,且各司其職。
那麼,就是這個原來的天界錯了,眼下,她要執行代天君之位,將這君不君,臣不臣的天界徹底肅清!
此番歸來,她便清楚地感覺到,是這個世道出了問題,不是天界,其他五界亦是如此,天道似乎在以一種扭曲的方式,將這世道逐漸變混亂。
隻是,她所能做的,便是自天界入手。
“今日之後,閉關修煉的神女便會出關,重現世人麵前,屆時,你可執行代天君之職,不過,你可要當心,莫再著了道。”天君慈愛的眼神落在鳳淺身上,似是透過她看到誰一般,眼底含笑。
“鳳淺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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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道法旨便傳遍了天庭。
神女閉關多年,修得大乘,三日之後行加冠儀式,後由神女行代天君之職。
一旨下,有人歡喜有人愁。
而很快的,這個消息也傳遍了六界。
易曉柔自然有所耳聞,隻不過對於這件事情,她還是保持觀望意見。
聚魂燈,照常理來說,需亮百日,看看是否能將他殘缺的魂魄收集,再用密法補齊。
隻是,日子不過半數,雲牙便慌忙找上了易曉柔,彼時易曉柔還在安撫著脾氣暴躁的寶貝。
自從泡了淨泉水之後,寶貝的陰氣與魔氣散得差不多了,就是脾氣變得陰晴不定。
唯有易曉柔在旁時方得安撫她的情緒,其餘時間,有時甚至連寶寶也不得近身。
更遑論他人了。
所以易曉柔幾乎全部精力都在陪寶貝上。
雲牙的出現讓寶貝的情緒更加不穩定,眼神凶厲,似蓄勢待發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