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千萬不要殺了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傅辭收回配槍放於腰間,朝宣立仁投去一個眼神,宣立仁大臂一揮,幾名騎兵押著領頭的男人牢牢押住朝軍營的方向走去。
剩下的流民見領頭被抓走,求饒著:“大帥,夫人,你們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我們計較了,我們··這就離開··”
開口的是一位年邁的老者,佝僂著背,身上的竹籠子裡還背著一個半大的娃娃,睜著圓滾滾的眼睛,四處張望著。
桑冉白於心不忍,抓住傅辭的軍裝的衣擺,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有辦法。”
不是和他商量···而是篤定。她心裡明白以傅辭的能力和手段,一定能解決這些流民的困境。
傅辭扯著嘴角冷笑:“剛才這幫人還企圖占了這醫館,你還打算求情?”
不自量力··
李義見狀,趕忙從破敗的醫館內小跑著出來,一臉焦急:“大帥,救救吧,都是老弱婦孺,若不及時救治,可能真的·就沒命了。”
李義一臉的狼狽,齊耳的短發高高豎起,看著好不滑稽,哪裡還像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反而和這幫流民沒什麼兩樣。
“我沒有那麼多藥,軍營裡傷病比這更多。”傅辭不是不想救,而是這流民就像韭菜般,一茬割了又有一茬。
如果發了善心救了這批人,後續還會更多。
“藥可以去南邊買,再不濟還可以龍城調一些··”見傅辭拒絕,桑冉白閉眼,迎難而上。
“大帥,就在龍城,而且龍城沒有戰事··”
這三年,這女人心底裡跟著明鏡似的,對其中的彎彎繞,她清楚得很,閨閣女子哪知這些?
流民們仿佛看到了希望般,紛紛地跪地哀求:“救救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想死。”
“我能解決錢的問題···”桑冉白深知自己做的這一步是錯誤的,但一想到眼前這些老弱婦孺,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傅辭的疑心病是何等的重,她又怎會不知,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法子,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哦~”傅辭將尾音拉長,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可是筆不小的數目。”
桑冉白依然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的外祖是春風銀行的董事長··我有辦法從他那裡拿到錢。”
看來,是真的恢複記憶了。
傅辭微微一頓,黝黑的眼眸,扯唇一笑··
幸好,還有外祖和舅舅這個擋箭牌,萬一要是讓傅辭知道自己手裡還握著整座白狼山的重武器和藥品,他定是會瘋了般的搶掠。
放眼整個華夏國四大軍閥家族,誰人不惦記。
當年若不是她的蠢笨,誤信了蔡遠興這個人渣,大師傅也不會死,白狼山的那麼多弟兄也不會命喪黃泉。
想到這裡,桑冉白的內心又是一陣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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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冉姐了?”
“七爺,我們找了三年,終於找到冉姐了··”
“是嫁入督軍府了,樊樓剛傳來的消息。”
一名身穿長衫,溫文儒雅的男子,站在仁善堂對麵酒樓的包間,透過小窗的一條縫隙,觀察著外麵的景象。
“小冉,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