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獨孤伽羅一臉的嫌棄罵:“這烏糟糟的事情全部都揚到城裡,成了彆人的笑柄,這個劉昉也真是的,還有梁廣那妻子,傷風敗俗的下賤貨。”
楊堅拍了拍她示意不要在孩子的麵前說這些,然後對著楊廣說:“事情呢,已經是這樣了,影響不好,他們兩家的事情,現在鬨出了一條人命,差點就第二條,又有國公在京城遇襲,案件複雜且隱晦,朕屬意讓宗室子弟來主審,思來想去還是隻有你最合適,你可願意?”
太子正在規建東宮,想來也得一段時間忙,老三那叭叭叭叭的嘴,還是算了,老四現在已經外派益州的路上,老五小馬難拉大車,如果必須一個宗室之人去主辦,那確實隻有自己了。
但是楊廣仔細一思考覺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來,他說:“父皇,是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楊堅眼神深邃:“此事影響不好,其一要查行刺舒國公的凶手,在京城內行刺國公不能不查,朕怕有奸細混在其中,就如當時司馬消難派人刺殺一樣,得儘快將人抓出來。”
楊廣明白,楊堅最在意的其實是這件事情,至於兩家之間私通這些烏糟糟的事情楊堅其實真的不願意管,隻是鬨出人命又在這種有刺殺的情況下出現,不管怎麼樣都隻能一起管了。
“哎,至於劉昉和梁廣夫妻的事情,你儘可能的給梁廣一個交代吧,免得總被人提起聽到都覺得頭痛。”
“是,父皇,兒臣明白了。”
獨孤伽羅跟上一句:“這個劉昉,也得治他得罪。”
“哎,先去吧,我讓京兆府尹虞慶則配合你,他做事穩重老道,你多和他商量。”
“兒臣告退。”
走出宮的楊廣一臉的陰沉,倒不是因為給了他個查案的任務,也不是覺得這事情過於汙穢而惡心,而是奇怪於一件事。
為什麼這個事情必須皇家宗室子弟來查,楊堅和獨孤伽羅說因為有國公被刺殺,所以必須有宗室子弟,這個理由可以說的通,但是不完全說的通。
一般來說涉及到皇室的才會讓宗室子弟坐鎮,免得一些皇室辛秘外泄,此事雖然涉及國公,但是劉昉的秘密又有什麼關係呢?楊廣猜測或許劉昉有些秘密涉及到皇家了。
帶著這個疑問,楊廣先來到了京兆府。
與楊廣不同,虞慶則是昨天半夜得到的消息,皇帝皇後睡前做了決定,太監便出宮稟告,虞慶則昨夜一夜未睡,都在思考著這個案件,涉案的相關人員,主要是劉昉的幾個家仆,開房的客棧的小廝,梁廣妻子的侍女這些人都已經押到了大牢,等待候審。
在楊廣來之前,虞慶則本想著要不要趁著這段時間先突擊審訊一下,但是最終作罷,一切等到楊廣來了再說,先派出去人將這些在押人的信息全部比對好,就算是半夜也都喊起來做事,這種事情已經容不得其他人睡覺了。
晉王馬車抵達京兆府,虞慶則出迎,恭敬的說:“微臣恭迎晉王殿下。”
“虞尚書,我們又見麵了。”
“殿下裡麵請。”
兩人一邊走著,楊廣便問:“虞尚書,關於此案,事情理的怎麼樣了?”
“事情的經過詢問了多人算是湊出來了,但是具體的審問還未開始。”
“說說。”
“根據舒國公家仆僮的供述,昨日一早舒國公便出門了,到了【春華客棧】他是這裡的常客,有著自己的包間,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穿著鬥篷的女人。”
“剛到巳時(隋朝十點)假意在附近購物的梁廣夫人就前往了客棧和舒國公幽會。”
“此事雖然隱蔽,但是兩人常來【春華客棧】,客棧的掌櫃還是瞧出了端倪來的,人有好奇心便多留意了一下,多方供述時間基本對上。”
“過了三刻鐘的時間,就聽到了房內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劉昉仆僮開門就見到梁廣夫人渾身光溜溜,一把鋒利的匕首從心口的位置紮入,幾乎對穿了其身體,倒在劉昉的懷裡,劉昉也沒穿衣服。”
“而後此事就迅速的傳開,梁廣也知道了自己妻子和劉昉私通的事情。”
楊廣凝眉深思:“那個一開始隨著劉昉進入房間穿著鬥篷的女人呢?”
“不知所蹤,現在她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劉昉自己怎麼說?”
“關於這個女人,舒國公隻字不提,隻說房間內突然冒出來一個刺客殺了人。”
楊廣簡單的梳理了一下前後:“劉昉和梁廣的妻子私通,而且還帶了另外一個女人,當時房間內隻有他們三人,人死了之後,那穿著鬥篷的女子不知所蹤,如果刺客不是在房間內早有埋伏的話,那基本上就可以確認是那女子了。”
“府衙內的犯人讓人審問,不需要用刑,這麼多人抓回來,前後口供一對,有問題的人總會露出馬腳的。”
“是,殿下。”
“虞尚書,跟我去一趟舒國公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