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楊廣倒是會心一笑,雖然和預期的不一樣,但是袁天天的謀劃好像正式可以上線了。
“誹謗,完全就是誹謗,兒臣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此時終於有官員站了出來,那是一個品級不高的官員,年輕人叫李紹,顯然是被拉出來當出頭鳥的,也是他露臉的機會,若他能在朝堂上就此事幫太子搞定楊廣,那麼等待他的就是良好的仕途和通天大道。
李紹行禮後說:“陛下,微臣屬下曾見到殿下收了兩位女子入府,並且那兩位女子的父親尋上門哀歎而出,應是雲昭訓的父親,所以見過認得,那兩位女子是雙胞胎是雲定興的小女兒。”
一聽到雲定興,想到雲蘿,皇帝的眼底不可查的是一絲不悅之色,雲蘿在他和皇後這邊都是極為討厭之人,或許因為懷了孩子,皇後對她態度又如此好,才讓她覺得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吧。
楊堅有些不喜,怎麼又和這家子扯上關係了?
“晉王,可有此事?”
“雲定興的兩位女兒,雲芮和雲琦都在我府上,此事是真的,但是與他所言不同,並非兒臣扣留兩位姑娘,而是有隱情。”
“敢問殿下,是何隱情。”
楊廣如果順著他的話全盤托出,把楊勇雲蘿雲定興想要讓這兩個女子一起去侍奉女子的事情一說,那朝堂必然震動,這個事情於情於理都太過分了些。
但是他不能說。
因為他現在有此事的實證就雲芮雲琦的口供,太子和雲蘿一口咬定沒有此事,是兩位妹妹瞎編出來的,雲定興再往那邊一站,自己反倒成了攀咬太子的人,到時候你一言我一語,反而可能楊廣落了下風。
而且楊廣的目的並不是要因為這件事情而定太子的罪狀,而是如同袁天天謀劃的一樣,讓自己的母後牢牢的記得雲蘿等人到底做了什麼醃臢事,彆因為有了孩子而忘了。
太子在暗處低著頭笑著,仿佛在說,說啊,說啊都說出來,把雲家雙胞胎和你說的話都說出來。
“回稟父皇,雲芮雲琦兩位姑娘曾經在府上學習樂理,此次前來也是一樣,單純就是想要學習樂師之技藝,夢嵐覺得她們兩人有緣,便讓她們暫住府上,倒是李紹說雲定興愁眉苦臉,他從我府上出去的時候明明開開心心,怎麼到你嘴中就是愁眉苦臉了,父皇要不叫雲定興來對峙一番吧。”
李紹沒想到楊廣不按他們想的套路出牌。
按照他們的想法,首先楊廣會先否認留了兩個雙胞胎女子在府上,免得讓人浮想聯翩,但是楊廣大方的認下了,而且楊廣抓著雲芮雲琦告狀要被獻給太子一事,應是咬住不放才對,但是人家隻字不提。
此時讓雲定興來對峙什麼?最後就是你一言無一語什麼都對峙不出來。
“父皇,您看,一堆人誣陷兒臣,到最後一句實證都沒有,這個道聽途說,這個添油加醋,最後出來的消息便是兒臣什麼都沒做就成了大奸大惡之人,兒臣尚且如此,彆人不是更加了,這樣誣告人實在是太容易了,他們說我強搶民女我就強搶民女了嗎?他們明天構陷我草菅人命,我難道就成了殺人犯?”
楊廣滿腹委屈的說了起來,情真意切。
李紹不死心的說:“陛下,我們也是為了殿下好,不然外麵總是傳些風言風語,傳多了對殿下不利,就像雲崖閣花魁一事,市麵上傳的消息總是很多,大家也都聽到了,不如陛下您派人審問雲崖閣花魁,然後正式的貼個布告出去,不能讓一個娼妓毀了晉王殿下的名聲。”
楊廣看向了李紹,那眼神四分殺氣,三分鄙夷,三分厭惡。
俗話說打狗要看主人,有的時候打主人打不了隻能打狗給他主人看,楊廣這就要開口針對他,但是被人打斷了。
“對,要審一審,免得冤枉了阿摩。”
就在此時獨孤皇後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一身鳳袍莊重典雅的皇後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一邊走一邊說:“本宮就說今日怎麼早朝都快開到午膳時間了,過來瞧瞧陛下有沒有餓著,沒想到就聽到了關於晉王的事情。”
“阿摩是本宮與陛下的孩子,自小最知他脾性,最近關於他的流言多了起來,本宮在深宮內都聽到了些許,如此甚是不好,既然說要審,那女子雖是娼妓但是無犯法,根據陛下的開皇律,也不能抓了下獄用刑審訊。”
“既然是女子之事,那本宮鬥膽和陛下請旨,由本宮親自來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