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會，忽然道：“王忠磊讓你做什麼？”
他把霍斯燕帶走，想了解了一下情況。
看看什麼章程，是不是一個狩獵他的局。
聞言。
霍斯燕下意識看向沈三通，發現他的目光依然望向車窗外。
她收回目光。
眼神撞上緊盯著她的沈三通助理，尷尬不已。
霍斯燕深吸了一口氣：“我在跑電視劇宣傳，突然被小王總叫過來。”
沈三通不用多問，就知道是褲襠裡那點事。
他忽然轉頭，目光深邃的望著霍斯燕：“王忠軍對你有什麼交代？”
霍斯燕無措道：“我好久沒見到大王總了。”
沈三通心裡鬆了一口氣。
很可能不是複雜陷阱，是小王自作主張。
可能對王忠磊來說，是補償黑了自己。
行為慣性了屬於是。
但是沈三通也沒法完全確定霍斯燕是否在演戲：“你覺得王忠磊讓你跟著我，是想讓你做什麼？”
一下子，霍斯燕麵色漲紅。
因為沈三通目光變得饒有趣味。
她感覺自己被扒光了，有些惱火，又有些羞恥：“我不知道！”
霍斯燕當然知道怎麼回事，她去會所，做了心理建設。
也有想借此獲得一些優質資源。
甚至內心深處，有套牢沈三通的想法。
但抗拒的表現並不全是演技。
沒有人被那樣的對待還能快樂。
更何況，對麵的座位上，有一個人盯著她，還同為女人。
她覺得自己什麼尊嚴都沒了。
沈三通差不多能確定，就是一個偶然事件。
他看向生活助理：“下個路口停車，你把霍小姐送回家。”
霍斯燕確實可以，身材也不差。
但他不是動物。
萬一是王忠軍知道，但默認了，做一個閒手。
萬一幾年後，或者十幾年後，霍斯燕小作文怎麼辦？
不合適，這種時機本來就不合適。
有很大風險。
生活助理點頭：“是，沈總。”
霍斯燕愕然，又有些失望：“沈導，我，我，我可以。”
沈三通笑道：“我欣賞你霍姑娘，也許換一個場合，我們可以有更多的交流，但不是現在。當然，小王問你，你可以說我很滿意。”
“如果你在華夷過的不好，可以來我旗下的經紀公司。”
霍斯燕下車，忽然回頭，主動伸手：“沈導，我演技很好，也願意付出。”
沈三通感覺手心被滑了一下，感覺霍斯燕的目光，活了過來，帶著挑釁。
或者說逗弄。
沈三通一笑了之，對生活助理和司機道：“安全送到家。”
沈三通等隨行車輛遠去，才重新上了車。
已無心乾飯。
回到公司。
沈三通因為這件事有所觸動。
倒不是認為霍斯燕是多麼純潔，但更不認為她會多麼臟。
她可能是帶著演技，也可能沒帶。
可能是真心不願意，也可能是欲拒還迎。
但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普通人。
用簡單好壞來形容一個人，在沈三通看來過於幼稚了。
對他來說，人性之說很虛無。
隻有社會關係中的人。
一個人在什麼樣的社會關係中，就會有什麼樣的社會偏向。
沈三通曾經看過一個說法。
對於一個社會來說，高階暴力的穩定，社會才會穩定一樣。
高階暴力主導低階暴力。
軍隊是最高階暴力。
軍隊穩定，國內是警衛、國外是國民警衛隊就穩定。
這兩者穩定，普通警務機關就穩定。
警務機關穩定，司法機關就穩定。
司法穩定，刑事犯罪等社會低階暴力就會被及時掐滅。
社會也就穩定。
百姓安居樂業，創造財富，走向正循環。
相反。
高階暴力不穩定，低階暴力就會泛濫。
反映到社會層麵就是治安形勢一塌糊塗。
電影之外的事情，沈三通管不了。
但對於娛樂圈來說，電影圈的龍頭，就相當於國家建構中的高階暴力。
電影龍頭對港台退讓，或者向一些風氣妥協，或者乾脆合流。
那麼普通電影公司，會更進一步。
而小成本電影、微電影的圈子，則會肆無忌憚。
電影圈風氣壞。
下層小熒幕電視圈的風氣更會隨之變壞。
電視圈的風氣壞掉，影視圈的外圍，模特圈、群演將一塌糊塗。
反之。
電影龍頭穩住，慢慢的影視行業風氣就會變好。
夜色闌珊。
沈三通在窗邊靜靜思考，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
鈴聲響起。
沈三通拿起電話，助理報告，是公關部的負責人。
這個點一般公司裡的人不會聯係他，聯係了就不是好事。
負責人進來道：“老板！不好了！我得到消息，媒體要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