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全浸濕,重得像秤砣。
她望著滿浴缸蕩漾的水波,貝齒咬唇,好幾秒鬆開,聲線是依舊的沉穩不亂:“我知道孫天集團一直以來受你的庇護,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搶人口中之食。”
“那你沒想過找我?”
蔣廳南起身跨出一邊腳,赤腳踩在滑溜溜的地板上。
他繞到她麵前來。
視線比秦阮高出一大截,蔣廳南鬢角發絲半濕透,身上在滴水,性感又欲。
她覺得男人像極了把鉤子,在吊她入陷阱。
秦阮心底泛起酸勁,話到嘴邊,繞了一圈才吐出來:“我找不到你,公司的人說你去了鄴城,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蔣廳南瞳孔幽深不可測:“我當時可能在忙。”
“沒事。”
“既然項目拿了,孫天那邊我去處理。”
他說。
秦阮有些詫異,詫異他會如此爽快利落把項目給她。
雖然說蔣廳南有得是錢,這個項目於他而言,也就是上下嘴皮碰一碰的事,但向來他不是那種特彆好講話的人,尤其是做了得罪他手下人的事。
“謝謝。”
聞聲,蔣廳南饒有玩味,視線輕飄飄的抵在她起伏的胸口處,再遊移到她翻動的喉嚨上。
秦阮脖頸修長膚白,著實令人情欲難擋。
蔣廳南:“夫妻之間談什麼謝?”
看他身上濕透,秦阮識趣拿了浴袍給他披上:“屋裡冷,小心著涼。”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話裡幾分真誠,恐怕更多的是看在項目的麵子給的客套。
他們之間談愛,屬實太扯了。
起先秦阮在主臥等了一個多小時,蔣廳南進書房後,就沒再出來過。
人是早上六點走的。
秦阮迷迷瞪瞪的翻身調整睡姿,眯縫了下眼,就聽到樓下啟動車子的嗡鳴聲。
不如往常的匆忙,這次蔣廳南走得不算急。
書房的煙灰缸都是打理過的,毛毯跟外套也如原樣擺放得整整齊齊,他向來有潔癖,不喜歡彆人動他的東西,尤其是貼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