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弟子告退。”
迎著數道羨慕中交雜著鬱悶的目光,陳師叔帶著王離緩緩退離了這處大殿。
“好了,升仙令諸位師弟也看到了,那批築基丹中肯定是要勻一顆出來給陳師弟的,諸位怎麼說?”
鐘掌門看似在問尋,實則目光已經落到了角落裡之前挑事的某個老者身上。
“師兄,就按照測試表現的排位,刷掉成績較差的三人之一吧。”
一名中年書生起身道。
“那慕容師弟,你認為取消誰的資格為好?”
這位與自己搭檔了三十多年的副手,深知他的取舍之道,彼此頗為默契,因此果真不出意外的道出了他更“中意”之人:
“稟掌門師兄,吳師弟的侄孫排名較為靠後!”
“慕容師兄,你什麼意思?”
一老者聞言豁然起身,神色難看之極。
“吳師弟,升仙令百年難得碰上一次,既然有人拿著令牌拜入我黃楓穀,我等怎能不管不問?按照規矩,這枚築基丹是必須給出去的,何況陳師弟已經與之交易,你確定要與陳家相爭?”
中年書生理直氣壯。
“那為什麼是我家侄孫讓出築基丹?不是還有兩個表現更差的嗎?”
吳姓老者被火燒了屁股一般的不甘道。
“師弟說的沒錯,是還有兩人測試同樣差了些,但這二人,有些特殊啊!師弟你這邊委屈一下,五年後的另一輪築基丹分配,定有吳師弟侄孫的一枚,你看如何?”
中年書生也很無奈,他也不想當這個惡人,但情況不允許呀。
“五年後?”
五年後的事情,鬼知道什麼情況?
且五年的耽擱,也不是鬨著玩的。
“哼,那倆能有什麼特殊的?慕容師兄,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咽不下去這口氣!”
修仙者,需得念頭通達。
若心有某種負麵執念,很容易做出些偏激之事。
吳姓築基修士,此刻已經隱隱有著威脅之意了。
“胡鬨!”
鐘掌門臉色一沉:
“你有什麼咽不下的?慕容師弟也是為你好!你可知,那二人中一個是黃師叔的直係後人,另一人更與令狐師祖有關!吳師弟,你確定要動這兩人的築基丹?”
聞聽黃師叔與令狐師祖之名,老者雙腿一個哆嗦險些一屁股跌坐下去,麵色更是蒼白一片,整個人都變得誠惶誠恐起來。
“哈,哈既與令狐師祖跟黃師叔有關,當然應該照顧一二,師弟我怎會不敬師長?”
一邊陪著笑,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掌門師兄,你的安排,師弟心服口服!”
形勢比人強。
惹不起啊。
虧得王離不知道後續發生的事情,否則夠他開心好幾天的,雖說這關他屁事,但開心有時候是不需要道理的。
再說現在的他,正跟在陳師叔身旁,了解黃楓穀的一些常識性問題。
“陳師叔,除了打理藥園,不知咱們黃楓穀還有哪些地方比較清靜、不易被人攪擾了修行?”
藥園那裡已經被人捷足先登,那位馬師伯怕是暫時不需要第二位煉氣期弟子幫他看顧藥園了,所以王離這裡便不得不另尋去處。
“清靜的地方嗎?
倒是有那麼幾處。”
看來是問對人了。
“還請師叔教我。”
“這最清淨的地方嘛,無疑是令狐師祖的山峰洞府。”
王離聞言嚇了一跳,臉色當即就綠了,比小瓶的墨綠色都要綠;不過他還不得不耐著性子追問下文,不敢表露絲毫不妥:
“師叔,怎麼個說法?”
“其一,師祖的山峰洞府是劃歸出來的特殊區域,是門中的禁地,沒有他老人家的允許,低階弟子就連靠近山峰都不允許,趕路都得繞著飛;即使一眾結丹期的長輩想要拜見祖師,也得走流程。其二,師祖每次閉關苦修往往數年乃至數十年,哪個煉氣期弟子要能走運當選上他老人家的童子,豈有不清閒自在的?
且令狐師祖麾下的童子平時不但清閒,有的是時間修煉;更能蹭到靈地的靈氣,要知道師祖的洞府可是穀內靈氣最盛的地方;再者,師祖一高興,說不定還有寶貝賜下。”
好處多多。
“但條件也很苛刻吧?”
王離眼角一抽。
“不錯,需要萬中無一的天靈根,而且是與師祖相同的木靈根,才有極小概率被師祖瞧上。”
陳師叔微不可察的一聲哀歎。
‘誒?難道其中還有什麼故事?’
不過王離仍是強壓下了剛剛滋生的那點好奇心:問那麼多乾啥,先管好自己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選項可以直接排除了。
而且即便他是木屬性的天靈根,也不敢跑去令狐老祖眼皮子底下秀操作啊。去給元嬰期的令狐老鬼當童子,他怕不是活膩味了。
“然後呢?其它幾處又是哪裡?”
“彆急,嗯,往這個方向,咱們邊逛邊說。”
飛船飛行的方向,是遠處的一個山穀:
“我要說的第二個地方,是靈穀種植園,那裡是種植靈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