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剌男爵區區六十人的重甲資深步兵親衛隊,被數不清的士兵包圍,內心是恐懼的。
他們經曆過的最殘酷的戰爭,就是跟著速剌男爵打過一場直羅會戰,還是在右翼穿插打雜。
平日裡就是打打強盜,或者乾強盜行徑的傭兵團和逃兵。乾的最多的,就是欺負欺負農奴和佃農。
他們不理解,對麵是個新男爵,自家領主是傳承九代的老牌男爵,怎麼會被對方從軍隊數量和質量上雙重碾壓?
該死的,為什麼敵人幾乎都有盔甲!難道他們繼承了帝國軍團的軍械庫嗎?
“火把火把!用火箭!”經曆過田茵會戰,提拔為熟練射手的軍官大聲呼喝。
防禦的圍牆是土石的,這土堡主體可是木頭建造的,直接用火燒!
“等等!”
就在射手們準備找些東西做引燃物時,一道洪亮的聲音製止了他們。
一名身披厚重盔甲,高大威猛的戰士,手持一把巨大的行刑斧,以驚人的速度向土堡的主體大門衝去。
士兵們能夠感受到那恐怖的氣勢,仿佛每一步都震得地麵微微顫抖。
守衛土堡的重甲士兵們握緊手中的長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衝擊。
他猛地躍起,用力踢出一腳,正中一名重甲士兵的盾牌。
這一腳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即便是再堅固的盾牌也無法完全抵消巨大的衝擊力。
重甲士兵被踢得向後倒飛,撞倒了身後的同伴,長矛陣出現了一絲破綻。
周圍的士兵目光驚恐的看著這位戰士,難以理解一個人居然能夠披掛著重甲,還能一躍而起進行飛踹。
這是什麼怪物?禁軍大力士?
幾名士兵立刻用長矛刺擊這名戰士,除了戳下幾片鱗片,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亨利被幾根長矛懟了一下,雖然沒受傷,但依然有了痛感。
隻見亨利怒喝一聲,行刑斧橫劈豎砍,如同狂風暴雨般衝入敵陣。
戰斧閃爍,每一次萬鈞之勢,重甲士兵們的陣型被衝亂,無法抵擋亨利的猛烈攻勢。
隨著亨利的勇猛衝鋒,資深步兵們和熟練步兵的軍官們見狀,立刻發起了總攻。
他們迅速從腰間取下破甲武器,握緊了尖嘴釘錘。
“衝鋒!”隨著一聲令下,步兵們如同潮水一般湧向土堡。
資深步兵們像打地鼠一樣敲擊著釘錘,狠狠地砸向重甲士兵的關節和頭盔的縫隙。
每一次擊打都準確無誤,即使是堅固的盔甲也難以抵擋這種針對性的攻擊。
你披棉甲、皮甲、鐵甲三層甲,我也是三層甲,速剌男爵的親衛隊根本沒有任何優勢。
戰鬥愈發激烈,亨利的行刑斧在敵陣中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風。
敵人的陣型僅僅維持了半分鐘被徹底衝亂,他們試圖用短柄斧進行反擊,收效甚微,往往一個人需要麵對三到四個人的進攻。
資深步兵和熟練步兵們相互配合,有的負責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有的則趁機發動致命一擊。
他們的攻擊連綿不絕,如同海浪一波接著一波,不斷衝擊著敵人的防線。
大多數都會被掀翻在地,然後被擊碎喉嚨,或是被死死壓住,脆弱的下三路被人用釘錘狠狠痛擊。
心碎了,蛋也碎了。
有效殺傷敵人,最快的方式就是三個。麵門,喉嚨,襠。
終於,土堡的大門在一聲聲劈砍中破裂開來。
亨利和他的步兵們魚貫而入,衝進了土堡內部,進行最後的決戰。
速剌男爵和他的榮譽騎士與侍從們,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抵抗準備。他們知道,一旦大門被破,他們將麵臨生死存亡的考驗。
尤其是他手下的貴族們,他們不像速剌男爵,有帝國法案的保護,可以在貴族對戰中,有權保住性命。
土堡內部的空間有些狹窄,這限製了亨利軍隊的行動。
榮譽騎士們身著閃亮的鎧甲,手持長劍和盾牌,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瘋狂。
每一個接受過武藝訓練的戰士都知道,在短兵相接前,最好讓自己憤怒起來,這樣哪怕他們被敵人擊中,也不會瞬間失去戰鬥力。
而侍從們則手持各種武器,準備在這場生死搏鬥中為男爵獻出自己的生命。
侍從,是卡拉迪亞貴族們最親近的一批人,他們往往享受著貴族的愛戴,也是經常陪伴在貴族身邊的人。
亨利和士兵們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們迅速分散開來,利用土堡內部的柱子和牆壁作為掩體,結成三人一隊的陣型,開始了激烈的近戰。
瓦斯科咆哮著用尖嘴釘錘,狠狠地砸向一名侍從的盔甲縫隙。
每一次擊打都伴隨著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響,以及侍從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