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金玉良緣_不眠春潮_免费小说阅读网 

43 金玉良緣(1 / 2)

易思齡被謝潯之用這樣毫不掩飾的目光弄得心跳加速,羞赧地把球杆拖過來,擋在兩人中間。

“你不要這樣看我”她嘀咕。

謝潯之笑,把球杆推到球桌上去,隨後順勢將她帶到懷裡,“我不知道你還會打台球。”

易思齡無語,“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謝潯之很溫柔地低聲耳語,“嗯,不急,慢慢解鎖。”

易思齡的耳尖被他噴灑的熱氣燙了下,肩膀也跟著一縮。好煩啊,這男人。

“剛剛是不是賭了彩頭。”他又問。

“當然!你不會是來當和事佬,不讓我拿勝利的果實吧?”易思齡揚了揚下巴,唯恐謝潯之因為朋友關係就讓她把彩頭作廢。

她等著小炸魚喊她祖宗。

謝潯之失笑,“那是你自己贏的。再說,我隻會站在你這邊,不是說好的嗎?”

“這才是我老公。”

易思齡心情如此明亮,她隨手拿起台球桌上那顆最後的白球,是今晚她的旌旗。

球被輕輕拋起,落入掌中。她遞給謝潯之,“喏,送你。這是我的,戰利品。”

我的。

她強調這兩個字。

他把他的戰利品送給她,她也送他一個,他們夫妻你來我往,真是金玉良緣,天作之合。

謝潯之想到了慧星大師的批語,在這一刻,不得不篤信命運的神奇。

賀嘉語被滅了一半的威風,此時此刻像被霜打的花,耷拉著腦袋,小聲向自己哥哥求助:“那是我帶來的球…特意訂製的…哥…”

一整副台球,包括台球桌,都是愛馬仕訂製的,就連她這種大中華區排在vic名錄第一頁的客戶也等了足足半年。她也是全球唯一一個訂製這款台球桌的人。

“小炸魚,我都是你祖宗了,要你一顆球不算什麼吧。”易思齡露出甜美又無辜的笑容。

賀嘉語:“”

賀連楓有躺槍之感,莫名其妙因為豬隊友妹妹多了一個祖宗。丟人。

“你還欠我三聲小祖宗。”易思齡把球讓謝潯之拿好,走到賀嘉語麵前,站定。她身材是高挑窈窕型,穿上高跟鞋,有種持靚行凶的氣場。

賀嘉語要被易思齡氣吐血了。

一旁的聞餘杭看熱鬨不嫌事大,起哄:“小語妹妹,你這有點輸不起啊,說好的叫祖宗。”

“就是,快叫祖宗。都等著呢。”池桓禮咬著煙,懶懶地搭腔。

賀嘉語委屈地看向自己哥哥,賀連楓不可能為了維護自己妹妹去插手女孩之間的爭端,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丟人,隻扔下一句,你叫祖宗的時候彆說是我妹。

那些平日裡站在她身後的小姐妹此時都不吱聲,一個個縮得跟鵪鶉一樣,她惱恨地跺腳,沒有誰肯為了她當麵得罪易思齡,她最後實在沒辦法,看向謝潯之。

“三哥…我知道錯了…”她態度良好,收起一身嬌縱千金大小姐的陋習,乖乖認錯。

謝潯之麵容冷峻,威嚴的上位者氣息壓得易思齡都有幾分心慌,他從來沒有流露出這一麵。在她的記憶裡,謝潯之總是那樣溫和,沉穩,雲淡風輕,舉手投足之間令她的家人如沐春風。

他不容置喙道:“賀嘉語,願賭服輸。”

賀嘉語不是願賭不服輸的人,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喊易思齡祖宗,回頭爹媽定要打她屁股。

“祖宗”

磨蹭了半晌,到底扭扭捏捏哼出一聲。

易思齡也不強人所難,很有長輩風範地掐了掐她肉乎乎的臉:“乖哦,小炸魚。以後不能對我沒禮貌,更不能說我普通話講的不好。因為,我是你小祖宗。”

謝潯之垂下眸,收斂住唇邊一絲跑出來的笑意,為她的可愛。

賀嘉語委屈地眼淚都要出來了,易思齡明明比她還小兩個月,“易思齡,你彆太欺負人了。"

“是你要和我玩九球,你輸了,怎麼是我欺負人?”易思齡很無語。陳薇奇都沒這樣耍賴過。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點想念陳薇奇這個死女人了。

“那隻能說明你運氣好。”賀嘉語拿手背狠狠擦過眼淚,“除非咱們再玩彆的。若是我贏了,我就不喊你祖宗,球送你,我也不要了。"

易思齡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待她回港島,是一定要跟陳薇奇吐槽的。

這條小炸魚居然敢跟她易思齡耍賴!不知道她才是耍賴大王嗎!

賀嘉語耍賴,非要纏著易思齡再玩一局。

這次不玩台球,改玩牌。

易思齡近段時候都在忙著備婚,連在塑料閨蜜群裡冒泡的次數都少了。何況她在京城沒有朋友,

想玩也隻能找老三和寧寧,如今來了條小炸魚解悶,她其實挺受用。雖然這條魚聒噪了一些。

一行人移步到牌桌。

聞家的會所如同巨大的娛樂場,各種玩法應有儘有。

“反正你和我都不差錢,押注跟注沒意思,不如就直接亮牌,全憑天意,你敢不敢。”賀嘉語把眼淚都擦乾淨,補了口紅,此時又恢複了嬌縱明豔,橫衝直闖的大小姐模樣。

易思齡斜眼瞥她,“在你祖宗麵前,花招還這麼多。”

玩錢沒意思,可以押彆的注,譬如包,珠寶,車,房,鋪麵…多得是有意思的。

這小炸魚就是要和她純粹比運氣。純粹比運氣,就與實力和玩法無關,那不論是輸還是贏,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玩家唯一的寄托就是荷官發來的牌要好要旺。

賀嘉語被她的話羞紅了臉,支支吾吾:“我才沒有玩花招…本來就是這樣最公平…”

易思齡不可置否,這樣是最公平,但她還是哼了聲,小貓似的,不高興地努了努嘴。

謝潯之沒有上座,站在易思齡的身後,她那輕細地哼唧,像鋼筆尖在他心上刮出瘙癢的一橫。他正色,微俯身,精壯的手臂從易思齡的身後環上來,撐在牌桌的邊緣。

“不喜歡這樣玩?”他低聲問。

若是不喜歡,那就換。

易思齡被他的體溫烘得發軟,悶悶地嘀咕:“…展現不出我的高超德州技術。”

她玩德撲也是個中好手。

謝潯之無奈,低低笑了聲,易思齡聽得耳朵都發紅了,咕咚咽了咽,“你笑什麼…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和人杠起來。”

謝潯之眸色沉沉,不顯山不露水,回味剛剛她在球桌上大殺四方,光彩照人的模樣,就當是為他盛開。

“嗯,感謝老婆讓我升級當了一回賀家的祖宗。回頭賀叔見我,該喊我叔了。”

易思齡拿胳膊肘輕輕撞他小腹。這人好煩,無緣無故又喊什麼老婆。

夫妻倆在這曖昧地說悄悄話,不把旁人當人,當狗。賀嘉語一門心思都是要贏,在心裡跟賀家列祖列宗一一磕頭,保佑她贏過這個小妖精,拿回尊嚴。

範楚桐坐得遠,偷窺那個離她如此遙遠的男人,她以為謝潯之會永遠站在山巔不下凡,可如今,

他俯身低在易思齡身旁,像一個守衛易思齡的忠心的臣,她絞緊手,迫使自己挪開目光。

侍應生拿來一幅全新的撲克牌,荷官換了新的,正要洗牌,賀嘉語發覺不對勁。

這位新荷官是出千高手,也是池桓禮和聞餘杭商量出來的解決辦法。通過發牌,讓場上兩位大小姐打成平手,這樣兩家麵子上都好看。

賀嘉語不肯,要換荷官,“我不管,換!”

是輸是贏她都接受,不接受一開始就被安排好的平局。

聞餘杭頭都大了,“你要換誰啊,妹妹。”

賀嘉語的目光在場內逡巡,最後定在一個最不可能但又的確是最可能的人身上。

“換三哥。”賀嘉語揚起下巴,“雖然我脫粉轉黑了,但三哥的人品我信得過。這個我不黑。”

易思齡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陰陽怪氣地瞥了謝潯之一眼,仿佛再說:老古板,你曾經還有粉絲?

謝潯之不知為何,突然想掐她的臉。

聞餘杭笑:“你這腦回路,三哥是嫂子的老公,他當荷官,不幫嫂子,難不成幫你?”

賀嘉語嗤了聲,“三哥若是都作弊,那這世界上就不存在君子這個詞了。不論是輸是贏,三哥當荷官,都是絕對公平的。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x全場無人反駁。

這是不爭的事實。謝潯之是所有人都公認,最接近君子二字的男人,行事端方,人品貴重,如圭如璋。

他做荷官,他將永遠站在天平的中間,不論天平的兩邊是誰,即使是他自己。

眾望所歸的謝潯之也不推脫,在滿場灼灼的目光中,慢條斯理地直起身體,手掌如此隱秘地擦過易思齡的肩。

他看向大家,淡淡說:“既然信得過我,那就由我來發牌吧。”

易思齡沒有說話,隻是偏仰著頭,從下而上的角度看著謝潯之。

從這個角度看他,越覺得他身型挺俊孤拔,像一座巋然不動的山。

謝潯之是人品貴重的男人,她知道,他是這樣的男人,不會為誰破壞他為人的準則。

這正是他吸引她的地方,也是她煩躁的地方。

謝潯之坐上荷官的位置,拆開新牌的塑封,麵容平淡,眉眼鬆弛地舒展。

他的手指瘦長,骨節分明,是以洗牌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能做到賞心悅目,無名指上的鉑金對戒隨著折出曜目的光。

戒指上隻有一顆鑽石。

易思齡不去像彆的男男女女一樣看他洗牌,她垂眸凝視自己無名指上的對戒。她的這隻,有很多鑽石,光輝要壓過他。

鑽多有用。

若是輸在謝潯之發的牌裡,她今晚要丟大臉。

心煩意亂。

不如不玩。

謝潯之把牌洗得很碎,切牌,分發底牌。發第二張牌給易思齡時,謝潯之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不明,宛如深淵。

易思齡被他的目光咬得心慌如麻,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手指連忙按住底牌,吞咽了一下。

悄悄掀起一角,是一張黑桃皇後,易思齡緊張地搓開第二張。

是紅心皇後!

底牌居然是兩張een牌!好牌!

易思齡一時間心如擂鼓,不知道這是她的好運,還是她不知想到什麼,猛地抬眼,看向謝潯之。

男人好似沒能察覺,隻是雲淡風輕切牌,將三張公牌一一放在場上。

不可能。底牌拿到一對皇後,也不是什麼頂好的運氣,她曾經還拿到過一對k,易思齡把荒唐的念頭壓下去。

場上公牌掀開,依次是一張紅心3,一張紅心jackie,和一張梅花een

場上出現了三張皇後。

易思齡指尖倏地緊緊壓住底牌,看向謝潯之的目光逐漸複雜,從驚訝,到疑惑,到隱晦,到高興,各種零碎的情緒雜糅成一團。

第四張公牌,是紅心k。

頭頂的燈光如水潑灑,窗外黑夜婆娑,場上眾人心懷鬼胎。

“第五張,我先放在這。你們自己揭曉。”謝潯之的長指壓著最後一張牌,送入博弈場。

君子的牌已經發完,光明正大,絕不偏私。

賀嘉語無所謂最後一張牌是什麼,她嘴角的笑意收不住。她的底牌是兩張紅心,場上的四張公牌有三張紅心。

她這把是同花,贏定了!

賀嘉語迫不及待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同花。最後一張我不用看了。"

易思齡本來被謝潯之撩撥得飄飄忽忽的心驟然跌入穀底,對方同花,她不過是三張een。

她狠狠瞪了謝潯之一眼,果然,他根本沒有作弊。他就是規規矩矩發牌,而已!

虧她還戀愛腦上頭,覺得對方為了她作弊。

嗬。果然是君子,光明磊落,剛正不阿,兩袖清風,鐵麵無私…

易思齡把自己的兩張een牌翻出來,再次狠狠瞪了謝潯之一眼,瞪他根本就不解氣,她想踢他。謝潯之很無辜,隻是慵懶地靠著椅背,含笑看她,下巴朝最後那張公牌揚了揚。

“同花比三een大!耶!我就知道賭運氣,沒人能贏過我!哥,我不用喊她祖宗啦!”賀嘉語哪裡注意到夫妻倆的小動作,一邊嚷嚷一邊激動地抱住賀連楓。

賀連楓今晚被自己親妹子坑大了,保守地說:“還有一張牌,你彆這麼咋咋呼呼。”

易思齡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但戰士上場就要角逐到最後一刻,她這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手指無精打采地去翻最後一張公牌,因為太懨了,以至於翻牌的過程沒有任何激動。

翻開,場上的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一—

“居然又是een!"

“有四張een!"

“這什麼神仙打架啊!”

易思齡呆呆地看著那最後一張方塊皇後。

四張een。

幾秒後,驟然抬眼,茫然地目光撞上謝潯之的深眸,弄懂了他發牌時露出的那抹笑容。

他早就打定主意為她作弊。這場牌局的每一張牌都在他的計算之中。

君子又如何,君子也會偏心自己的愛人。什麼品性端方,人品貴重,統統抵不過偏愛。

謝潯之他不僅偏愛,還偏愛得如此明目張膽,要讓她絕對性,壓倒性地贏,所以他作了弊,送了她四張een。

所有人都不相信會作弊的那個人,為她作弊了。

“嫂子今晚牛逼!!!”

聞餘杭覺得這局太精彩了,鼓掌鼓得嘩啦啦作響。

易思齡鎮定自若地微笑,手指在皇後牌上輕輕點,她知道,她的心跳不是這樣輕描淡寫。

是激烈的,逐漸滾燙,再到融化。

賭局終於落幕,以賀嘉語輸得心服口服,喊了易思齡三聲祖宗結束。

易思齡從牌桌上下來,去包廂外的洗手間冷靜了一下煩亂複雜的情緒,出來時,剛好撞上也出來透氣的謝潯之。不排除他跟著她。

“你沒去打牌?”易思齡訥訥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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