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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紀雲佳卻在他身邊坐不住了,剛想起身,就見病房門被推開,是顧卿,後麵跟著蘇承川。
其實他倆已經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了,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看著兩人的溫情。
顧卿問蘇承川:“他們這樣像是要離婚的?”
“咱們不來可能會更好。”
顧卿沒有回答,她想紀雲佳了。自從她去培訓,兩人見麵就少了,十月一的長假都沒見上麵。
顧卿先是嘲諷一下宋季銘的殘樣,諷刺他身殘誌堅,都鬨到這個地步還想美事。
宋季銘哼了兩聲,皺著眉頭睨了蘇承川一眼,大意就是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
顧卿沒待一會兒,蘇承川就拉著她回去,顧卿不肯,幸好護士來查房,顧卿這才悻悻的走了,到門口還不忘跟紀雲佳說明天下班來陪你。
蘇承川回頭望向宋季銘,果然接到了他警告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拉著顧卿出了門。
護士量了體溫和血壓,並囑咐宋季銘如果有頭暈或者任何不舒服,可以按床頭的鈴叫她。
宋季銘靠在床頭,點了點頭,將病號服的衣袖抻平。
等護士出去,紀雲佳準備將宋季銘床邊的隱私簾拉好。
她問:“你今天有沒有撞到頭?”
宋季銘躺好身體:“嗯,撞了一下。”
紀雲佳聽後便將和自己床頭相隔的位置留了空隙出來,囑咐:“你要有不舒服或者頭暈頭痛趕快叫我。”
“好。”
宋季銘見她關了燈,蓋上被子,趴在床上。
“枕頭給你。”宋季銘將頭下的枕頭抽出來,遞過去。
“不用。”紀雲佳沒有去接:“頭發還有點沒乾,我晾一下。”
“等會兒乾了枕。”宋季銘堅持。
紀雲佳隻得接了過來。
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屋裡靜悄悄的,偶爾有從樓道傳來腳步聲。
後來腳步聲也沒有了。
宋季銘枕著手臂,輕聲喚道:“雲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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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佳翻身看向他:“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想問你是不是床太硬了。”
“還好。”
樓道開著燈,屋裡有微弱的光,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在看著她。
“睡吧。”她說。
“雲佳。”他又輕聲喚她:“撞車那一刻我其實挺怕的,我怕殘了拖累你,又怕死了你成寡婦。”
他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輕輕地,每個字卻是重重的敲在她心上。
當時她不知他傷的情況,她心裡怕的要命,那一瞬間,她心上閃過萬千擔心。
怕他傷,怕他殘,怕他死。
紀雲佳不能說她也怕的要命,這樣的話,她說已經是不合適,隻能道:“萬幸隻是虛驚一場,以後開車更要小心些。”
聽了她的話,宋季銘沉默了,半晌才道:“其實殘了也好,以你的為人,指定是不能再跟我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