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佳知道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出口的語氣就多了些冷意:“你做生意這麼久,人心有多可怕,人性有涼薄,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宋季銘不接她的話茬,自顧自道:“說起來是我自私涼薄,不肯吃一點虧,對你不肯交心,如今的下場也都是我自作自受。”
紀雲佳沉默不語,隻是眼淚控製不住的肆意滾下,怕他發現也不敢去擦。
“雲佳,我後悔了——”宋季銘望著她。
“宋季銘!”紀雲佳轉了個身,背對他擦去臉上的淚水,聲音清冷:“可我不想回頭了,我這輩子大多都是聽從父母安排,自己沒做過什麼決定,這次我想順著自己一次。”
她愛怕了。
宋季銘頹然的歎了一口氣:“睡吧。”
轉天,兩個人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她繼續照顧他,他也不提不離婚的事。
宋季銘的全身檢查都做完了,腦子沒事,胸腹也沒事,除了腿傷,其他都安好,紀雲佳懸在心尖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其實到現在她還是有些後怕,當時得到他車禍的消息,她的腦海幾乎都是不好的鏡頭,他那麼驕傲的人,真是殘了估計就廢了。
住院第二天,楊月麗送早飯,季燕清送午飯,晚上是顧卿叫的火鍋外賣。
說是要慶祝他劫後餘生,四個人一個小桌子,正打算開喝就有護士專門過來提醒病人不能喝酒吃辛辣,宋季銘才悻悻放下開了封的易拉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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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護士是紀雲佳專門叫過來的,她怕管不住他喝酒。
他吃的清湯鍋,他們三個吃的紅油鍋,啤酒一罐接一罐,吃的熱火朝天。
顧卿漂亮的臉上泛著紅暈,她說:“我最近的酒量越來越好了。”
蘇承川望著她一笑,沒說話,他今天專門買的低度啤酒。
紀雲佳看了兩人一下,其實一個人愛不愛,有時候也不難區分,因為蘇承川滿眼都是顧卿。
想到此,她就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宋季銘,隻見他竟然在看她。
她一驚,趕忙轉頭望向彆處,又覺太過刻意,立刻低頭喝了一口啤酒。
紀雲佳不知道的是,在宋季銘眼裡,她臉上的紅暈更美。
等收拾好殘局,蘇承川拎著垃圾同顧卿和兩人告彆。
等出了病房門,顧卿輕笑道:“現在的人離婚都這麼友好了?”
“紀雲佳東西都搬車上去了。”
“你們公司富裕了?”紀雲佳可是拿了全部身家給他的。
蘇承川瞄了一眼身前的顧卿,這個女人從來都不傻,隻是喜歡他,願意犯傻而已:“沒那麼快。”他回答道。
“傻女人!”顧卿輕哼一聲:“他這是想明白了?”
她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但蘇承川就是知道:“你就當他反應遲鈍吧。”
宋季銘在醫院住了幾天,腿上縫了幾針,他創傷麵不大,因為醫院床位緊張,他也不好再賴在醫院,隻能回家養著。
背著紀雲佳,宋季銘用眼神示意薑科。
薑科瞄了一眼正走過來的紀雲佳,清了清嗓子道:“你這病情應該再住上一周,不過醫院的病房非常緊張,你回去邊養邊觀察,千萬不要大意,二次感染就遭罪了,有什麼問題要及時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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