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嗬,有脾氣啊。”
“穿成這樣,來酒吧不就是賣的?裝什麼清高!”無賴舔了舔嘴唇,伸手就要摸上沈朝霧的臉。
嬌豔水潤的狐狸眼一片冷意。
“嗷——!!”
“痛痛痛……”
就在這時,廣來錢被人反手擰到身後,整個人狼狽憋屈地跪在地上,抱著五根手指臉色猙獰,“特麼的知道小爺我是誰嗎?廣發地產董事長廣大誌是我爹!”
一個勁兒的叫囂。
沈朝霧眼皮低闔,寶藍色長裙下腳踝纖濃有度,一截黑色高跟鞋係帶鬆垮地貼在踝骨處,媚骨生香。
沒看誰幫了她,先重重踩了廣來錢一腳。
“再叫,斷了你的子孫根。”
廣來錢痛得眼淚鼻涕橫飛,一個大男人坐在地上委屈地嚎啕大哭起來,“我,我不就是好點色嗎……”
這種級彆的大美女,彆說是他,就算是聖人都把持不住。
除非是周家那個不能人道的死瘸子!
廣來錢心裡憋屈,擦乾眼淚,仔細一看,頓時嚇尿了。字麵意思上的嚇尿,“你,你不是死瘸……”那個死瘸子的手下!
嶽執並不多話,吩咐身後兩個保鏢把人拖走,對沈朝霧點點頭,神態禮貌陌生,然後直接走向身後卡座。
沈朝霧轉頭盯著嶽執高大的背影,心亂如麻。
嶽執,周年年……怎麼都來海城了?
那位,太子爺也來了?
掐緊掌心,明豔漂亮的小臉神色不定,揉了揉悶澀的心臟,沈朝霧輕輕抿了抿嘴唇。
身後,周年年雙手叉腰,像個人形小手辦似的,驕縱聲音傳到沈朝霧耳中,“我不回去!嶽執,是不是我哥讓你來的?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彆做我哥的狗腿子!”
嶽執:“這是我的工作,先生說您今晚之前不回去,停掉您所有零花錢。”
“什麼!……”
後麵的,沈朝霧沒再繼續聽。
悄聲離開酒吧。
迎麵的冷風吹得她腦袋發蒙,沈朝霧吸了吸鼻子,應該是感冒了,嗓子像是有小刀劃拉似的,鈍鈍地痛。
隻見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在酒吧對麵。
車窗降下一半,窺見黑色調的冰冷車飾,男人坐在黑色真皮座椅上,腿上鋪著一張灰淡的貂絨毛毯。
從她的角度,他眉骨立體,鼻梁高挺,半張臉隱在暗處,薄唇緋紅,濃密的睫毛低垂在眼瞼落下一片鴉羽般的陰翳。
——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
沈朝霧死都不會忘記這張臉。
周家太子爺,周京渡!
他也來海城了!?
她心亂如麻,上輩子那晚的荒唐又浮現眼前,明豔精致的小臉又冷又怒,但還是裝作不認識,低著腦袋往前走。
這時,沈晏舟的卡宴停在她腳邊。
他冷著臉不說話,大力掐住沈朝霧的胳膊,把人連拖帶拽塞進車子裡,“沈朝霧,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沈朝霧頓時痛的眼泛淚花。
小姑娘穿得清涼,明豔的寶藍色小吊帶長裙,點綴細密的小碎花,平添幾分淑女的溫柔氣質,那雪白細膩的玉臂瞬間多了道青紫掐痕。
可見沈晏舟用了多大力氣。
車上,周京渡淡淡覷向這邊,視線微妙地,在小姑娘臉上多停留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