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讓他失望過一次。
如今……
葉然看出了他眼底的惋惜,無言以對。
回到家,孕初期的困倦讓她一直睡到晚上七點多。
身後傳來熟悉的氣息,炙熱的呼吸落在她耳後,輕易撩撥著欲望。
“醒了?”
男人輕輕啃噬著她脖頸處的嫩肉,大手順著腰線往腿間遊走,低啞的嗓音,透著濃重的欲色。
剛剛沐浴過的清香迷惑著感官,葉然的身體發軟,抬手輕輕去推他。
“我去做飯。”
“先吃你。”
似懲罰她這個時候還能想著做飯,男人翻身封住了她的唇,順勢扯掉了她睡裙下的內衣。
混沌的腦袋在被刺穿的那一刻徹底恢複清醒。
她想起辦公室外聽到的那些話,心中抵觸,扭著腰想躲。
男人意外她的反抗。
動作驟然加重,粗魯的直接扣著她的腰將她反壓在床上。
連續折騰兩次才饜足的抽身離開去了浴室。
看都沒看蜷縮著身體累的渾身顫抖,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葉然。
過了好一會兒,小腹的墜疼感才漸漸消散。
葉然依舊蜷著身體,聽著浴室內的嘩嘩流水聲,猶豫著摸向枕頭下麵。
指尖被折疊好的孕檢單的邊緣刺了一下,讓她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陸凜深每次都會用措施,在這件事上,他一直很嚴謹。
她算了下日子,應該是上個月陸凜深出差一周回來的那晚,最後一次,套破了。
當時陸凜深就想讓人送藥過來。
可她累的太狠,說了是安全期就昏睡了過去。
沒想到安全期也不靠譜。
她不知道,一直不肯要孩子的陸凜深在得知這件事後會怎麼想。
畢竟他們的婚姻,對他來說,並非自願。
三年前,陸爺爺病危,手術風險很大。
他在醫院裡逼陸凜深娶她,要見到結婚證才肯進手術室。
那天,她是被陸凜深從醫學院的課堂上拽走的,直接進了民政局。
在路上,他說了要求,讓她簽了一份隱婚協議。
他養她,她做一個乖巧的孫媳婦。
陸爺爺的意思,葉然明白。
她爸爸是為了救陸爺爺死的,陸家念及恩情,一直在資助她上學。
眼下她媽媽又得了很嚴重的免疫缺陷症,需要常年住在特護病房,光醫藥費都是很大一筆開支。
陸爺爺是怕他萬一下不了手術台,內亂不斷的陸家會不認這份恩。
當時的情景,即便沒有陸爺爺的這份關愛,她也不會拒絕嫁給一個偷偷愛了八年的男人。
婚後,她跟陸凜深單住。
陸氏產業眾多,他很忙,而她也進入了實習期,兩個人十天半月都見不著一麵,彼此生活並沒有什麼改變。
直到三個月後,陸凜深出了車禍,渾身是血的被送進了她實習醫院的急診室。
雖然人救回來了,可傷了神經,雙腿很難恢複。
她回絕了教授讓她留院的安排,拿了畢業證做了陸凜深的全職太太。
相敬如賓的關係經曆了兩年日夜相守的陪伴,雖然他依舊很冷淡,可她能感覺到,他不再抗拒她。
雙腿恢複後的那晚,他喝了酒,將她抱上了婚床,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年的纏綿,讓葉然鼓起了勇氣將孕檢單抽了出來。
她想告訴他!
不止是孩子,還有她隱藏了這麼多年的暗戀。
浴室的門在這時被推開,陸凜深隨意的裹了件浴袍出來,水珠順著精壯的胸肌滾落而下,性感惑人。
“阿深,我……”
陡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將葉然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震得粉碎。
“依依,怎麼了?”
男人的語氣是她從沒聽過的溫柔。
甚至都沒有避開她,接的自然隨意。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陸凜深嘴角勾了勾。
“行,等我。”
說完掛斷,扯下浴巾走去了更衣室,自始至終,沒有跟葉然解釋一句。
葉然手裡的孕檢單幾乎揉碎。
她忘了,唐依依回來了。
她所有自以為是的相濡以沫,再加上這個孩子,估計也比不上唐依依十分之一。
再說,隻能自取其辱。
很快陸凜深就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深灰色的高定西裝遮住了勁瘦的腰身和背後被抓撓出的曖昧紅痕,禁欲之中透著優雅的貴氣。
淩厲的眉宇掃過來的時候,早就沒了剛剛欲色激燃的情動。
低沉的語氣冰冷淡漠。
“我有事,你不用等我。”
說完收回手,轉身往門外走。
“阿深!”
葉然下意識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