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爸爸不想擾了女兒生日的好心情,客套兩句就帶著葉然走了。
但葉然回頭瞧望,不經意的聽到管家說:“那就是一個司機的女兒,咱家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司機,怎麼說都是下人,犯不上大少爺你做到這一步的。”
“什麼下人?”
男孩反駁的話音很輕,但卻滿載了義正言辭:“人不分高低貴賤,不要總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是,大少爺。”
男孩似發現了葉然的目光,側顏看來,粲然的微微一笑,目送她和爸爸離去。
那天午後陽光正濃,絢爛的光線照射著稚嫩的麵龐,美的像一幅畫,深深地烙印在了葉然的心裡。
她當時轉過身挽著爸爸的手仰頭問:“爸爸,那個男孩叫什麼名字呀?”
“陸凜深。”
……
短短的三個字,一個名字。
她牢牢地記了十多年。
可能是小時候陸凜深替她打抱不平,也可能是往後的諸多次接觸,陸靈霜始終帶著偏見看她,才注定了,不管婚後葉然對陸靈霜這個小姑子有多好,都沒用。
也讓陸靈霜慢慢地形成了根深蒂固的認知,以為葉然真的是軟柿子,好拿捏,也好欺淩。
以前,她愛陸凜深,所以可以忍。
然後,她嫁給了陸凜深,顧及姑嫂關係,她也必須忍。
但現在,她連陸凜深都要放棄了,又怎麼會再慣著陸靈霜?
葉然洗了把臉,重新化了淡妝,換身衣服再要出門時,剛好接到了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請她過去接受調查。
她也正有此意。
但在去的路上,她先拐道選了個律師事務所,找了位執證的資深律師,詳細闡述了事件原委,並要求以惡意侮辱、誹謗等罪名,正式起訴陸靈霜。
同一時間,陸氏集團摩天大樓。
頂層總裁室裡,靳凡彙報了下午的行程,也闡述了幾個項目的進程,然後謹慎的看著老板陰鬱的臉色,躊躇的有些話就卡在嘴邊。
陸凜深中午沒吃飯,遠處的桌子上還擺著助理從五星級飯店打包的餐食,比那個女人做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但卻勾不起他任何的胃口。
從昨天到現在,他沒有回過家。
她也沒有按照往常那般,來公司送飯。
陸凜深很清楚哪裡出現了紕漏,尤其是中午的那通電話,葉然竟然敢……
他深吸了口氣,陰霾的臉色沒有絲毫緩解,手邊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煙,抬手扯了扯領帶,開口吩咐:“陸靈霜又做了什麼,你去查。”
靳凡不感覺意外,也沒應聲,就拿出平板調出一些內容遞過去,並說:“陸小姐調取了梨園的監控,說太太盜取財物,高達三千萬,並安排律師報了警。”
陸凜深詫然的皺起眉,看著平板上的照片和截圖,修長如玉的手指逐一翻動,卻在某張照片上,久久未動。
靳凡知道這次陸小姐做的過火了。
所以無需陸凜深吩咐什麼,他就道:“陸總,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好的,就是澄清很簡單,但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