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彧也看清了四人的穿著。
好家夥,竟然全是脖子上掛月牙形吊牌的鏈狗。
抓逃兵的戰地憲兵變成了逃兵,屬實有點諷刺,不過結合曆史背景倒也正常。
普通國防軍士兵落入蘇軍手中,去西伯利亞挖個幾年土豆,隻要沒中途硬成德棍,還有回國的機會。
這鏈狗是抓到就槍斃,更彆說他們還是噹衛軍的鏈狗,debuff疊滿了。
活著的兩人趴在地上裝死,直到轟炸結束,所有飛機都撤走後,才起身檢查兩輛r75的情況。
一輛雙缸對置發動機的左側缸體被兩發子彈打爆了缸,另一輛則隻剩發動機還是好的,差速器、油箱全報銷了,液壓油和汽油流的滿地都是。
跑路沒有摩托車是不行的,兩人當即拆了這輛摩托車的發動機,扔上另一輛r75的牽引拖車。
兩人靠著僅剩的一個缸把挎鬥摩托推到了幾公裡外的一處荒村,趕在天亮前打著手電換好了發動機。
那台單缸被開了兩個眼的ohv750則和牽引拖車被一起留在了地窖中。
當然了,還有他們身上和鏈狗相關的所有物品。
兩人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國防軍製服,一路向西行駛,在石勒蘇益格成功向英軍投降。
哪曾想瑛國佬不歧視鏈狗,還收容這幫家夥重新組建了戰地憲兵部隊維持梅爾多夫遣散中心的秩序。
不過其中一人夜間站崗的時候被喝醉酒的揚基佬用1911一槍爆頭,另一人倒是活到了戰後,但東西德劃分他再也沒能回到羅斯托克。
逃命時藏下的東西,也永遠的留在了那個廢棄地窖中,直到被戰地情報係統檢索發現,最終被夏彧知曉。
“咕嘟~~”
意識回歸身體,夏彧咽了口唾沫。
一台戰損的ohv750發動機,兩名噹衛軍戰地憲兵全套的製服裝備,再加上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這已經不是他那輛r75修好後能賣四萬還是五萬歐元的問題了,這起步就是十萬歐好吧!
他來德國快十年了,一路寫書、修車折騰到現在都沒有攢下十萬歐元。
現在被戰地情報係統選中,上來就是十萬,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成為百萬富翁。
看見美好的生活在向自己招手,夏彧此刻的心情激動不已。
今晚沒法睡了,他得先過去瞧上一眼。
夏彧打算去看看現場,隻是這戰地情報係統該怎麼辦?
他望向工作台上的恩尼格瑪機,思索幾秒後伸出左手。
“唰~~”
觸摸到機身的瞬間,密碼機直接消失不見。
夏彧擼起袖子,沒在手臂上發現任何異樣,但他把手表摘下來,就看到了一個袖珍版的恩尼格瑪機“紋身”。
是的,手機拍照後同樣沒顯示,這玩意兒隻有夏彧自己能看見。
那就沒什麼需要擔憂的了,他將手表重新戴上,來到車子旁準備家夥什。
多夫(dorf)在德語裡是村莊的意思,杜塞爾多夫和特羅斯多夫這些大城市最初也是從小村子發展來的。
但更多的某某多夫永遠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中,就比如眼前的魯耶多夫。
二戰時毀於戰火,且因為東德的人口流失,這座位於遠郊的小村並沒有獲得重建,甚至在穀歌地圖上都沒有標注。
好在夏彧還有係統的指引,這才找對地方,來到了廢棄地窖前。
這處地窖和主體建築的遺跡間隔一段距離,微微隆起被茂密的植被覆蓋,像極了一個墳包。
嗯,還是塌了一半的墳包。
手電筒的光束照在消失不見的入口處,夏彧知道要把裡麵那輛裝著發動機的拖車弄出來是個大工程。
光憑他手裡這把長柄鍬是不夠的,他需要團隊的協助。
估算完挖開地窖的工程量,夏彧又回到麵包車這邊爬上了車頂,眺望不到一公裡外的路燈。
魯耶多夫是廢棄了,但距離馬路很近,車來車往很容易聽到林子這邊傳來的動靜。
所以眼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找老卡爾幫忙。
不管廢舊彈藥清理公司從地下挖出什麼都很正常,隻是他得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一次兩次都沒什麼,次數多了總不能說是上帝告訴他的吧?
老卡爾他們沒一個人信上帝的,同樣是家被偷了,戰後出生的老東德人沒幾個信教的,然而大毛卻信回了東正教,武器裝備啥的全部大胡子主教聖水開光,讓他這個蘇粉(德棍)看了老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