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慎也心驚膽寒,他以指力牽引,血蓮花射出一道絢麗紫光,照射在謙公子身上,他身體激抖,掌心印跡光芒更盛,與紫光抗衡,速度絲毫不減。
臨近之時,他的左手虛抓,南宮鼎的身體被勁力牽引,如祥雲托舉,落入旁邊山澗之中。然後謙公子右手臂暴漲,巨拳從天而降,一記實錘,南宮慎立足之地碎石飛揚,成了一個巨型深坑。勁力外泄,化為強風呼嘯,旁邊樹木被連根拔起。
南宮慎立於血蓮花之上,暗自吃驚,這毀天滅地的氣勢,與往日完全是兩種境界。再看謙公子,外表已完全魔化,半身赤紅,半身翠綠,臉色漆黑,目如燈炬,眉間白印分外顯眼。
“你這打不死的蟑螂,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今天要用你的魂祭我之靈符。”
謙公子也不答話,他以拳頭錘擊胸口,發出狂怒吼聲,身形隨之巨型化,越長越大,身高三丈餘。
“你的魔形已現,我也不用再手下留情了!”
南宮慎右手輕揮,血蓮花幻化出眾多虛影,將謙公子包圍,忽然發出紫色光芒,化為繩索縛住南宮謙。而謙公子揮巨拳痛擊,血蓮花紛紛化泡影消散。
南宮慎飛身閃躲,隨手祭出漫天符影,觸及謙公子身體隨即爆裂,激起血雨一片。
謙公子一聲怒吼,左掌心漩渦火力全開,狂吸之力疾風呼嘯,漫天符影被吸得開淨。
“還是老一套,可惜你上當了!”南宮慎念動咒語,謙公子左臂光芒閃動,無數紫光穿透臂膀,穿透身體,他表情猙獰,痛苦之極,魔形慢慢縮小,恢複常態。
“我在‘破魔符’裡加入諸多‘噬魂符’,它破了你的魔形,已經開始侵蝕你的靈魂,看你能堅持多久”
他話音未落,血蓮花的光芒化為一把紫色利劍,直接穿透謙公子胸膛。謙受到重創,身形佝僂,咳出幾口鮮血。
他慢慢挺直腰身,目光輕蔑之極,他嗓音嘶啞,判若兩人,“你絮絮叨叨,原來就這點能耐。”他說著運足功力,又開始魔化,胸前傷口慢慢愈合。
他如蛇一般扭動身體,表情如噬人一般猙獰可怖,一層虛影從身體中脫出,立於肩頭。這影子高一丈餘,左紅右綠,與本尊色彩一致。
“竟練成了‘魔影’”南宮慎倒吸一口涼氣。
那影子揮拳痛擊,攜疾風橫掃,勢不可當。南宮慎馭雪蓮花躲閃,如疾風中的飛絮,左右飄蕩。他指尖虛引,血蓮花生出一把驚天巨刀淩空飛斬,魔影雙手合十夾住刀鋒,兩人開始較力,此消彼長,僵持不下。
謙公子再次怒吼,憑空又生出兩重魔影,高過十丈,重疊立於肩頭,那魔影雙臂交叉如剪,強力一擊,血蓮花巨刀被折為數截。
魔影狂暴,六隻巨拳橫掃,勢如破竹,南宮慎左躲右閃,如濤天巨浪中的小船,隨時可能傾覆。
謙公子乘勝追擊,一陣猛擊,血蓮花被掃中,化為烏有,南宮慎從空中跌落,不退反進,沿地麵疾行,躲過如雨點一般的拳頭,與謙公子真身咫尺之遙。
他右手輕揮,紫氣如輕紗飛舞,慢慢吞噬謙公子真身,魔影的行動慢慢停下來。
“入魔即入魔,還留下一絲善念,這就是你的弱點所在。我將‘噬魂符’中的諸魂引來,給你打造這個夢幻空間,你就永遠沉睡吧!”
謙公子的意識很清楚,隻見無數的身影在眼前晃動,都是山莊裡熟悉之人,曾日夜相伴,無數往事立刻浮上心頭。
朦朧中,爺爺目光慈祥,對他諄諄教導,讓他牢記家族使命,永守正道……
南宮謙的心很痛,他想起父親,想起屈翁,還想起師父,內心柔軟的東西一湧而出,淚水忽然落下,他的魔影逐漸淡化收縮,意識也正被粉紅的空間吞噬。
“住手!”耳旁傳來一聲清澈的嗬斥,謙公子看見熟悉的身影。
無望從林中走來,不急不徐,徑直來到兩人中間。
南宮慎看到他起先有些吃驚,繼而輕蔑笑道:“我知道你,一個凡人,手無縛雞之力,你敢來到這裡,倒是有些氣魄!”
“我有何不敢我是來看我的徒弟如何碾壓你,摧殘你,打得你萬劫不複!”
“真是大言不慚!你徒弟一敗塗地,你隻能和他一起魂飛魄散了!”
無望表情沉靜,目光如刀,“那你還等什麼動手吧!”
“故弄玄虛,想以拖待變,可惜我不會上當!”南宮慎表情陰毒,未停了一秒鐘,右掌如刀,直接穿透無望的胸膛。
無望口中噴血,嘴角含笑,表情十分愉悅。
“你上當了!謙心中的憎恨、憤怒都達頂點,隻是他心裡還有牽掛,還有依靠,無法達到魔性頂峰。你殺了我,他將收獲最後的力量,那就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