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越臉色大變,返身要出去找冰清。賴五伸手攔住他,“越兄少安毋躁!我們返回時並未見人影,她或許正躲藏在某處,從長計議。”
虛行正給南宮炎包紮手臂傷口,輕聲歎道:“這‘雪域人魔’的‘離魂分影’數量之多,戰力之強,我們有目共睹,恐怕嫂夫人凶多吉少了!”
慕容越更急,恨不得插翅飛走。兄長示意他安靜,然後讓上官行布置好防禦結界,大家聚攏在一起,逾正色說道:“各位兄台都是應逾所邀共赴此行,我大錯特錯,過於輕敵,連累諸位了!”
想想剛才一役,與敵人還未正麵交鋒,就落得慘敗,眾人有些頹廢。逾繼續說道:“我決定終止此次行動,避免更大傷亡。諸位悄然退出,剩下的事由我和越弟處理。”
眾人稍作沉默,賴五正色說道:“我願與逾兄共進退。”
一旁虛行冷然道:“慕容兄讓我們退出,難道是想獨吞‘須彌神劍’”
令狐淵立刻反駁,“逾兄豈是那種卑鄙小人”
虛行陰陰一笑:“請問各位誰不覬覦神劍信誓旦旦,虛偽之極!”
慕容越心係冰清,不願作無謂爭執,他返身想離開,張清遠忽然向外一指,“你們快看!”
透過破舊窗欞望去,茫茫雪野,有一白色人影。慕容越想飛身迎上去,賴五伸手阻止:“小心有詐!”
待白影走近,正是冰清,越飛身上前,將她掠至房中,緊緊相擁,“你這冒失的丫頭,嚇死我了!”
賴五笑道:“先彆親熱了,說說什麼情況”
“腳下爆裂時,我被拋下山坡,有一個雪影緊追不舍,我力氣不濟,兵器被震飛,隻好趁勢藏於雪下,等打鬥聲都停息,我才慢慢爬出來……”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好在有驚無險,眾人長出一口氣。虛行說道:“慕容兄,現在人到齊了,不要再打退堂鼓了,我們需要詳細的策略和計劃!”
令狐淵接上話茬,“我們不能再盲目行事,要認真分析對手的強勢和弱點,製定策略。那麼,‘雪域人魔’的強勢是什麼呢”
“這還用說肯定是他的‘須彌’神劍!江湖第一名劍,執此劍無堅不摧,毀天滅地!”上官炎說道。
“不錯,正是‘須彌’神劍!假如我們能去其神劍,就好比斷其一臂。”
“說的簡單,做起來談何容易啊!”
令狐淵話題一轉說道:“那他的弱點是什麼呢我們可以從此處入手……”
慕容逾聽完躊躇不決,“可是這樣有違君子風範”
虛行拍手讚道:“非常之時,要有非常手段,令狐兄之計甚好!”
一夜平靜,第二日清晨,慕容逾率眾人大搖大擺站在山穀正中,他懷中抱劍,怡然自得,“‘雪域人魔’聽好了,象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背後使小伎倆,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現身大戰一場!”他以內力傳音,聲音在山穀中回蕩,久久不散。
令狐淵也在一旁幫腔,“什麼‘雪域人魔’膽小如鼠,乾脆改名叫雪域小鼠算了!”眾人齊聲哄笑,他們看似輕鬆調侃,其實都暗中高度戒備。
一會兒,山穀的儘頭出現一個身影,漫步而來,像是欣賞沿途雪景,不急不徐,留下一串整齊的足跡。那人一身銀白,麵色如雪,頭發精致挽起,若不是眉間有一縷鮮紅血印,讓人很難把他與魔聯係起來。
“又一群烏合之眾,擾我清夢!”他目光掃過,眾人心中一寒,那目光似有鋒利的穿透質感,讓人心臟抽緊,呼吸停滯。
慕容逾冷笑道:“你為禍江湖,作惡多端,我等今日要降魔衛道,取爾性命!”
胥明笑道:“那你還等什麼難道要用口舌殺死我嗎”
逾一振手中劍,“快亮兵器一戰!”
“那要看你們夠不夠斤兩”
賴五在一旁早不耐煩,他功力凝聚,烏雲壓頂,疾風湧動,此時猛然竄出,右掌漆黑,迎麵急攻。胥明以左掌相迎,掌心膠著在一起,轟鳴震耳,天塌地陷,強風飛雪,遮蔽視線。
胥明脫口讚道:“好一招‘八荒掌’,足以傲視天下。”
這時,一把雪亮之刃閃電突刺,胥明右手兩指夾住鋒刃,“這‘氣鍛’九重果然氣勢如虹。”
逾見狀心驚膽寒,這“雪域人魔”談笑間接住賴五和越弟的絕招,實力之強勁,簡直匪夷所思。
逾使一眼色,張清遠一馬當先,鐧身平推,一出手就是大招“移山”,胥明抬雙臂震飛賴五兩人,以雙掌阻住鐵鐧,而鐧力排山倒海,胥明被震退一丈,“好氣力!”他大聲讚道。
與此同時,南宮行的“驚天動地”符電射出手,強力爆炸此起彼伏。胥明飛身躍升半空,不防上官炎驅動陣法,空中伸出無數藤條,將胥明捆得結實,他還想稱讚,漫天劍影齊射,撲天蓋地,在空中堆成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