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散去,場麵一時安靜下來,眾人仰頭望去,心想“雪域人魔”可能已被穿成了刺蝟了。
這時,劍山爆裂,四處橫飛,胥明身上金光閃閃,毫發無傷。“配合嫻熟,算計精妙,果然是絕頂高手,值得我再祭神劍!”他身上的九重佛光閃閃,其間夾雜漆黑的條紋,十分怪異。
胥明目光陰冷,右掌心張開,漆黑之氣縈繞凝結,變成上把形狀怪異的長劍,邊緣如霧氣縈繞,縹緲不定。此劍一出,沁人骨髓的寒氣外溢,眾人在壓迫之下,後退幾步。
“能死在‘須彌’劍下,也是你們的榮耀!”胥明神劍一展,一道弧光飛射,逾急忙祭出劍山防禦,劍氣相撞,轟然巨響,劍山化為齏粉。
慕容越見神劍隨意揮灑就破了他的終極防禦,暗自吃驚,看來今天須使出渾身解數,血戰一場。
胥明再起劍,呈舉火燒天,劍尖吸收絲絲黑氣,天地變色,烏雲翻湧,孕育萬道霹靂,隻須神劍牽引,從天而降,毀滅一切。
眾人知道此大招肯定驚天地泣鬼神,凝聚十二萬功力,準備放手一搏。千鈞一發之時,傳來一聲斷喝,兩個人從雪地緩緩升起。
虛行殺氣騰騰,挾持一名少女,短刃抵住她的咽喉,“快住手,否則我一刀殺了這個妖女!”
胥明一皺眉,冷然道:“這們這些人自詡名門正派,也乾起挾持婦孺的卑鄙勾當!”
令狐淵也冷冷駁斥,“什麼婦孺以妖術駐顏,分明是妖女!”
胥明不理他,轉向澄兒,溫柔說道:“澄兒莫怕,為夫殺光他們,就來救你。”
澄兒歎息道:“夫君莫再造殺孽,放他們出穀吧!”
虛行大喝一聲,“‘雪域人魔’快交出神劍,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胥明說道:“就如我愛妻所說,我破例放你們出穀,快逃命去吧!”
虛行眼角掠過一絲寒光,“妖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手腕一轉,猛然刺進澄兒右眼,挑出血淋淋的眼球扔在地上。
澄兒一聲慘叫,昏厥過去。他下手毫無征兆,逾想阻止根本來不及。
倪冰清飛身過來給她止血,虛行之刃並未離開澄兒咽喉。“剛才隻是開胃小菜,下次就沒這麼客氣了!”
其餘幾人都暗自搖頭,狠毒如廝,真不屑與之為伍。
胥明未動聲色,但手上青筋暴起,顯然已憤怒至極點,“神劍可以給你,我還要附送一句話,等滅了你們,我將出穀走一趟,殺光你們的同門,將你們門派永遠從江湖抹去!”
他目光聚成一線,掃過眾人臉龐,那氣勢讓人戰栗,腳底生寒。
“須彌”神劍緩緩飛來,懸浮於陣營之間,雪地不斷溢出絲絲黑氣,劍鋒將其吸收,黑芒更盛。
越和賴五飛身上前,防止胥明反撲。南宮行則祭出幾道靈符,化為白練,將劍鋒包裹,黑氣被壓製。南宮行這才執在手中,並未遭到反噬。
“一群無知而狂妄的凡人,還妄圖掌控神劍,自不量力,自取滅亡!”伴隨著胥明陰冷的笑聲,周圍升起一層濃霧,如雲端飄渺,目不能視。
“小心,是龍之氤氳!”
與此同時,神劍激振,白色靈符片片脫落,黑芒暴漲,南宮行無法掌控,脫手飛出,神劍象長了眼睛,直接刺穿虛行的胸膛。
胥明還不解氣,手指輕揮,神劍生出幾道霹靂,將虛行電得焦黑。
慕容逾一看不好,一聲清嘯,令狐淵擲出幾顆彈丸,爆炸後五色塵煙彌漫,遮蔽視線,眾人趁機逃得無影無蹤。
逃回山坡彆院,令狐淵還不忘擄回澄兒,將其捆在正殿柱子上。
張清遠一皺眉,“這樣虐待一個婦孺,讓天下人恥笑,還是放了她吧!”
“張兄切莫有婦人之仁,她現在可是我們的護身符,有她在手,‘雪域人魔’才不敢貿然進攻。”
令狐淵又轉向慕容逾,“怎麼辦我們已經徹底激怒人魔,無法再回頭了!”
逾麵色凝重,“禍事皆因我們而起,不得放出惡魔,禍及門人。”
“可是我們無法掌控神劍,根本沒有勝算。”
“那我們就想法子將其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