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在一旁垂淚,“清遠兄危急時刻挺身而出,死得壯烈。還有南宮兄,上官兄,英年早逝,真是可惜!”
她嚶嚶哭泣,惹得賴五心煩,“有什麼好哭的我這就殺了那個妖女,為幾位兄長報仇!”
慕容逾急忙製止,“殺了她也無濟於事,我們還須從長計議!”
令狐淵絕望長歎,“沒想到‘須彌’神劍這麼厲害,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逾正色道:“都怪我年少輕狂,追名逐利,想要收服‘雪域人魔’,揚名江湖,現在看來大錯特錯,連累了兄弟,還連累了門人。我們的錯須自己彌補,要想出萬全的方法,決不能讓人魔走出此穀,殘害同門。”
賴五略一沉吟,說道:“陰山派有一奇陣‘天狼’,封印後根本無法解開,小弟正好熟識此陣法。”
“如何布陣”
“隻要在山穀四周山峰埋好陣結,合三人之力即可啟動。隻是……”賴五稍一沉吟,“隻是需在陣中啟動,我們也將被一起封印,無法逃離。”
眾人沉默片刻,逾歎息道:“既然毫無勝算,隻得先啟動陣法,確保萬全,明日再和人魔血戰。”
天黑之後,借著夜色掩護,賴五埋好陣結,回來待命。
夜色深深,慕容逾召集眾人,“既然啟動陣法隻需三人,請賴五兄和令狐師兄趁夜色出穀,其餘事由我慕容處置。”
賴五笑道:“我與兄生死之交,絕不離棄,還是讓冰清先離開吧!”
兩人爭執時,倪冰清一聲長歎打斷他們,她輕執越之手,溫柔儘現,“夫君,冰清愛你,愛我們慕容世家,也愛諸位師兄,所以,你們一定要認真聽我說。”
大家不知她是何意,越更是如墜迷霧。
“我們並未到山窮水儘之時,‘雪域人魔’或許可以除掉。”
她向窗外一指,月光之下,巨劍斜插在山穀,漸漸吸附石土,被完全覆蓋。“人魔不是神,他使此大招,還隨意棄劍,說明他也功力耗損,正是最虛弱之時。”
慕容逾點頭道:“弟妹分析很有道理,但這並不代表我們能戰勝他。”
“我有辦法。還由我假扮澄兒,隻要能靠近他一步之內,我就會讓他片刻陷入虛無,不知招架,也無法啟動九重佛光,雖然隻有一瞬間,但足夠你們將其擊殺。”
大家齊皺眉,都覺得匪夷所思。
慕容越連連搖頭,“即使如你所說,人魔受致命一擊,你離他最近,隨手反擊,就會要了你的姓命,我決不同意。”
“可是夫君,與其大家一起死,我更願意獨自涉險。”
令狐淵提出質疑,“你故伎重施,再假冒澄兒,難道人魔還會上當嗎”
“兵法中虛虛實實,何況我還有撒手鐧……”
她轉向慕容逾,“請大哥隨我去見澄兒,你即可判斷我的計劃是否可行”
逾和冰清去正殿,越想跟來,卻被冰清製止。
澄兒被捆在殿中,看見兩人進來,冷笑道:“看你們狼狽的樣子,一定又大敗而歸,認命吧!你們是無法戰勝我夫君的。”
冰清一言不發走到跟前,一口咬住澄兒小臂,當冰清的舌尖掃過唇間殘餘血跡,慕容逾的心猛然抽緊了。
“大哥,這是屬於我們的秘密……”
月光皎潔,茫茫雪野,夜靜無聲,一行人向山穀深處行進。前麵籬笆小院,幾間茅草房,透出昏暗的燈光。
眾人停下腳步,令狐淵向裡麵喊話:“‘雪域人魔’聽好了,我們要和你談判,快快現身!”
草房竹簾一挑,胥明走出來,他一眼瞥見被押解的澄兒,隨即冷哼:“一群手下敗將,又想耍什麼花招”
慕容逾強提真氣,說道:“我們可以放了你妻子,但要換取你一個承諾,終生不得踏出‘葬雪穀’。”
“死到臨頭,有什麼資格和我講條件”他目光如電,身體周圍黑氣升騰,就要出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