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七輕推開他,“我是敗軍之將,怎敢和您稱兄道弟”
十三心裡刺痛,喃喃道:“我知道您恨我,可是我是狐族,履行自己的使命,任人擺布,日日煎熬。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他說著忽然醒悟,“七哥,你為什麼這麼糊塗讓九哥化身玉濟,承受無妄之災”
玉七先是一愣,繼而釋然,“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言了。放我們遠走高飛,離開白卓的魔掌。”
十三略一思索,下定決心,“我有愧於你和九哥,一定幫你們,我馬上安排送你們出城。”
玉七搖頭,“你講情義,我們也不能連累兄弟。白卓不在,你是近衛軍統領,我們逃走他必遷怒於你,這樣不妥!”
“七哥你有什麼計劃”
“我們尋得一些忠於翼王的勇士,等白卓回來,他們會在城中作亂,吸引白卓注意,我們趁機偷偷溜出城。”
十三點頭稱讚:“還是七哥想的周到。”
“要順利混出城,我需要近衛軍三張腰牌。”
十三脫口問道:“為什麼是三張”
“明知故問……”
很快是妖曆新年,玉水城繁華如常,人們都在準備慶祝活動。這段時光平靜祥和,有時金橙偷偷來看望他,玉濟和玉七冷麵相迎,其實心裡都陣陣悸動。
白卓歸來,帶來大好消息。北域荒漠雪狼一族附首稱臣,納降書順表,年年朝貢,白卓一統妖界,威風八麵。
新年之夜,在升龍殿大擺宴席,犒賞群臣。玉濟也在受邀之列,他托病告假,躲在房間角落,默默飲酒,獨自舔舐心中傷口。
鐵十三在殿前守衛,眾多近衛軍如凶神惡煞,如臨大敵。赴宴之人,特彆是前朝降臣,人人脊背發涼,惶惶不安,生怕稍有不慎招來殺身之禍。
酒過三巡,眾人頻頻舉懷,恭維聲不絕於耳。這時,有一名近衛軍飛跑來報,“稟吾王,玉水湖西發現前朝叛黨,在鐵侯府殺人縱火,火勢正向四處蔓延。”
鐵氏父子位居前排,聞聽驚慌失措。鐵十三立刻向白卓請令,“吾王,請讓微臣帶人將這些叛臣就地正法。”
白卓和顏悅色,“就是一群不識實務的小蒼蠅,烏合之眾,速去處置,莫壞了諸卿家的雅興。”
十三得令正要離開,鐵一麟猛然站起,向白卓施禮,“請吾王準臣一並前去,剿滅叛黨。”
白卓擺手,“區區小事,不勞將軍出手。眾卿,共飲此杯,壓壓驚!”
眾臣附和,舉杯暢飲。白卓一飲而儘,正在這時,鐵一麟電射而出,掌心亮出一把鋥亮的匕首,直刺白卓咽喉。
事發突然,猝不及防,白卓匆忙間騰空而起,鐵一麟如影隨形,匕首不離他的咽喉。與此同時,近衛軍中有兩人一左一右,飛躍而起,金光銀光交叉閃爍,直刺白卓的要害。
電光石火,眾人不及反應,連鐵十三都呆若木雞。白卓從空中落下,鐵一麟匕首刺中他的咽喉。兩名侍衛也現出原形,玉鳳目露寒光,金色虎爪已嵌入白卓前胸。玉七則持折翼刀,刺中狐王左肋。
“惡賊,去死吧!”玉鳳虎爪金光耀眼,似要把白卓撕成碎片。
白卓麵色坦然,巍然不動,“憑你們也想殺我太小瞧本座了。”他真氣運動,渾身鼓漲,將三人彈開。然後如影隨形,逼近鐵一麟,“三心二意,虛與委蛇,你最該死!”
他立掌如刀,鐵一麟匆忙以匕首招架,金戈聲響,匕首斷成幾截,白卓手刀刺入他的胸膛。
玉鳳和玉七又從兩側殺到,白卓振雙臂將其擊飛,落地時砸出深坑,侍衛一擁而上,將兩人擒住。
白卓撣撣衣袖,重新在龍椅上坐定,十三這才醒悟過來,匍匐於地,“微臣疏忽,讓叛賊混入行刺,請吾王恕罪。”
一時間眾人跪伏於地,大氣都不敢出。
白卓目光陰冷掃過眾人,停留在渾天侯臉上。鐵錚又驚又怕,瑟瑟發抖,他跪爬幾步,向上叩首:“逆子作亂,微臣失察,罪該萬死!”
白卓不動聲色,鐵一麟受了重創,卻倔強發出嘶吼,“父親,賣主求榮,卑躬屈膝,這樣苟活的日子您還沒過夠嗎”
“逆子,犯上作亂,禍及家人,真該死!”鐵錚使十二成功力,一掌擊中兒子胸口,跌出幾丈開外,頓時氣絕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