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中騎著鬼火的一群人,年齡不一,他們停在樹邊點煙,吳安在這些人中遊走,和彆人熟稔閒聊。
吳先梁雙手交叉,放在桌前:“警察先生,我兒子還沒成年,絕對不可能抽煙的!這火是福利院裡麵起的,我兒子可是在它在外麵啊!”
“彆急。”
警察指著白板上貼著的任務照片,錯綜的關係圖熱情得在照片中穿梭,頗有自來熟的風範。
吳先梁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隻看到吳安走向最前麵的人。
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隨後監控中的人從他開始,紛紛站直,朝著述城福利院跑去。
低矮的牆上即使沾著玻璃渣也阻擋不了這些人的腳步,他們跳進去了五個人,吳安也在內,不過跳的最為狼狽。
吳先梁掏出隨身攜帶的本本,指了指:“警官,這是我兒子的智障殘疾證,您看看,他斷然不可能是出謀劃策的人,平常連個蟲都舍不得踩死,一定是被騙進去的。”
就和傳銷組織一樣。
他看到對麵的警察打開杯子喝水,自己也口乾的不行,吞了吞口水,眼巴巴看著。
“警官,就我這傻兒子,乾啥啥不行,怎麼可能有膽子去縱火,這要真是他乾的,我就把這證吃了,他就沒這個本事!”
“一會兒再吃也不遲。”
陳警官擰好杯子,把它放回桌子上,做筆錄的另一個人抬頭看了看吳先梁,將手中寫好的文件翻了一頁。
“我們查到,你和本地多個商人有私下交易,還可能關係到一些陳年舊案。吳先梁,你現在說出來,還有酌情處理的機會。”
吳先梁在提到自己的事時,麵色一變,笑嗬嗬的把本子踹回懷裡。
“這都是誤會。”
他搓了搓手:“我呢,隻是一個普通的校長,住的是當初政府發的三室兩衛的小屋,吃得是白麵饅頭,做的是教書育人的大事。”
吳先梁笑容中帶了苦澀,他在腦海中回溯著自己的人生:“我這些年,被誤解了很多,但為人師表,被誤會了也會做到好好處理的表率。”
“畢竟我身不由己。”
“啪!”
水杯狠狠在桌子上,年輕的警察指著吳先梁:“你特麼的放屁!果然是謊話連篇!說得連自己都信!”
“我句句屬實。”
記錄著陳年舊事的文件被放在了麵前,吳先梁的笑容隨著翻開的文件滿滿消失,他的手開始拿不住文件,眼神四處亂瞟無序。
吳先梁驀地抬頭:“警官,這,這得判多久?”
沐問生小手抓著沐知淮的手,從車上跳了下來。
她帶著口罩,眼睛半垂,一陣風撫過,她抖了抖,向沐知淮伸出手。
“大哥。”
沐知淮眼皮一跳,在沐問生走累了想直接坐地上前,把她撈了起來:“走吧。”
沐問生趴在沐知淮的肩上沒精打采,直到眼睛裡麵竄出紅毛。
李叔及時攔住了吳安,他怒目看向沐知淮,眼裡盛滿了恨意:“是你吧。”
沐知淮停下腳步,轉過身,不讓沐問生看到他。
“先帶她進去。”
存在感極低的新保姆在保鏢的監視下,抱著沐問生進了醫院,這時沐知淮眼皮才懶懶掀起,看向吳安。
“彆嚇著孩子。”
汽車急刹,江景行狠狠關上了門,從車上下來:“沐知淮,你可真能行,居然為了一個項目,把彆人的父親送進了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