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知淮聳肩:“這件事我才知道,你應該問同城的競爭對手,而不是盯著我不放。”
他看起來似乎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但既得利益者是他,那麼多被掩埋的資料,怎麼可能說翻就翻?
吳安怒吼:“你怎麼可能才知道!能做出這些事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我爸一輩子清清白白,全被你毀了!”
沐知淮:“有空不如去問問你母親,或者去勸勸你爸,而不是執著在我一個外人身上。”
“關我母親什麼事?”吳安怒火不減,聽見他提到自己的母親,以為沐知淮也想對她下手,“你又想對我母親做什麼?沒想到你的手段這麼肮臟,你和你妹妹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李叔動手掰折了他的手腕,吳安痛呼出聲,半跪在地。
江景行身邊的人也立時站到了他麵前,隨時防備著沐知淮。
沐知淮無所謂的表情帶了淩厲,他走了兩步,黑色的長褲映在吳安的眼中。
皮鞋抬起了他的下巴,沐知淮看著他臉上的燙傷,說:“一個被江景行當槍使的東西,在我麵前蹦的還挺歡,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十年前你爸做了什麼關我什麼事,他隻是後悔沒藏好,可沒後悔過自己過上的好日子。”
“他做了什麼,翻一下述城今天的熱搜就能看到,提前慶祝他成名。”
也許是失去了眼鏡的緣故,沐知淮的斯文因為這一串動作,多了不屬於他氣質的痞氣。
眼見著周圍人越來越多,已經有拿起手機準備拍照的,沐知淮眼裡的厭倦升起,從口袋裡取出口罩帶上。
“走吧。”
身後的吳安取出手機,母親麵對他一連串的質問終於有了回答,隻一個是,就泯滅了他全部的希望。
“江先生。”
江景行可不想上新聞,他掃了眼周圍的人,轉身上車。
醫院裡,沐問生暈暈乎乎被抱著走來走去,她看著天上:“有好多星星啊。”
“小小姐,您發燒了。”
沐問生趴在女人的肩上:“那我會變成喪屍嗎?”
“您在說什麼胡話呢,打個針,就能好哦。”
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著,沐問生把手往後縮著,一直不肯打針。
“壞,壞人。”
沐知淮被引到這裡時,醫生放下針,麵對亂動,甚至摁不住的沐問生無奈。
“怎麼了?”
“小小姐不肯打針。”
沐知淮走到沐問生身邊坐下,連著的鐵椅跟著動了動,他身上特有的香氣安撫住了沐問生。
“給她打吧。”
沐知淮握住沐問生的手時,她乖巧的不得了,針頭沒入手背也不眨眼睛,見她這麼乖,沐知淮看向新來的保姆:“你有帶她的水杯嗎?”
女人皮膚略黑,手上提著母嬰包,她從冗雜的包裡翻出水瓶:“這個。”
沐問生吸了點兒水,不耐把水瓶推開,毛茸茸帶著自來卷兒的頭發在沐知淮手臂邊蹭了蹭,最後靠在沐知淮的手臂上睡覺。
“先生,述城一中的項目換到到了我們這裡,現在還有很多事需要您出麵。”
助理在一旁小聲提醒,沐知淮今日在小小姐身上多花了一個小時四十三分,已經耽誤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