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終於沒了聲息。
他鬆開手,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愈發強烈。手上的都是口水、冷汗,他終於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鬆了口氣,嫌棄地在她衣服上蹭了蹭。
她心思都在身上的兩個活物上,頹然跌倒,癱在地上。
“膽小成這樣,還學人家製毒殺人?走了!”他極為嫌棄,自己站起身。
她動都沒動。手臂木了,手腕也被凍住。更主要是那東西就鑽在她懷裡,她生怕那東西一時興起對著她肚子咬一口。
他以為她嚇得腿軟,嫌棄地架起她。
她尖叫一聲,那東西拱了拱,換了個姿勢,還哼哼一聲。總算她聽出來點滿意、舒適,至少沒有要咬她的意思。她這才定了定神。
開門那一瞬間,她隻來得及看這是一處不大,又臟亂的山洞,就被他攬著腰淩空飛起。
這次落地時,她淡定許多。尤其洞裡帶出來的東西不知怎麼沒了,她又一眼認出是正街,離她的鋪子不遠,提名應該就在附近,她更長出一口氣。
他則盯著她的腰,觸感很是奇怪。
“能不能給我他們的解藥?”他聲音艱澀,喘著粗氣,拳頭緊握著。
“我若說不給呢!”
他轉身就要走,竟沒有要殺她的意思。
她歎一口氣。原本她也沒打算傷他那些侍衛的性命。何況,他現在肯為了手下人當麵低頭,便不會背後乾殺人的勾當。
“前麵就是舍藥的鋪子,你去找她吧!”
悄悄潛回自己的小院,天已經亮了。
她沒敢直接回屋子,躲在林子裡先換衣服。她震驚地發現手臂竟愈合如初了。
不該啊,什麼東西也不能短短幾個時辰就讓傷口完全愈合啊!除非是英門的聖物藥龜。
不能,那裡荒廢那麼久,怎麼可能有聖物。即便是有,除了喂養的人,聖物也不可能被彆人收服?再說,師伯也從沒提過藥龜。若是有,師伯何苦花費打量心血給她解毒。
何況,那地方,他分明熟悉的很。有這寶貝,他怎麼可能帶彆人去。
兔猻小灰灰最先蹦過來,用柔軟的厚毛蹭著她的腿。斑林狸還離得很遠,眼見搶不上,急得跳腳。她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
“乖乖!既來了就陪我睡會兒!”兔猻一激靈,被她抱著往樹屋去,叫聲哀怨至極。斑林狸則像是在哈哈大笑,然後一溜煙就沒影了。
藥鋪來傳話說元展尋要見她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她一路都在盤算怎麼多要點銀子。
“迫不得已,受人指點,過來求醫。”
她愣了一瞬,才想起他說的再不出現的話:“我這裡雖然舍醫舍藥,但貴人們看病卻是貴的。何況那解毒的法,我也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隻要救得了人,診費你說,我一分不少。”
“起價五萬兩,每增加一人加一萬兩!”
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說了一個“好”字。
她心裡直打鼓,隻覺得他今天怪怪的。可隻讓範大夫去定王府,這謊不好圓。她隻能硬著頭皮跟去。磨嘰半天,才在範大夫的指導下由她下了針。
解了毒,本以為小廝是送他們出府,沒想到竟是把她單獨帶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