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也哽咽著,不住地勸她想想幼弟,求她打起精神,帶上笑臉來。
推開那扇門,韋寧像是溺進了水裡,而她的好母親尤氏卻一跺腳,找了個借口走了。
韋寧一個人被留在屋裡,花容失色,整個人都在抖。
李琳先就皺了眉:“不過半月,韋二姑娘可是矜持不少啊!不知道韋鳴看到你這個樣子會怎樣?”
韋寧緊咬著唇,手在袖子裡攥得直發抖。
“不想過來,就趁早回去,裝得像個貞潔烈女一樣,倒胃口!”李琳冷呲。
韋寧咬了咬牙,一步三挪,終於走到他跟前去。
李琳邪佞地勾了勾嘴角,一伸手就捏住了韋寧的臉頰脖頸。“躲?往哪躲?我就是現在在這兒辦了你,你把喉嚨喊破了,也不會有人推門進來問上一句。”
他說著一伸手就攬了韋寧的腰,把她整個拉進懷裡。韋寧尖叫一聲,他則獰笑著作勢要去拉她的腰間的絲絛。
韋寧心灰意冷,徹底放棄了掙紮,隻是再控製不住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李琳笑得猥瑣,卻停了手,一雙鉤子似的眼睛上下打量她,手也作勢這摸摸那碰碰,卻就是沒碰到她。
折磨?誅心?
華無思對他更為不齒,也不再看,一閃身就出現在他身後,在他左肩一拍,人就閃到他右邊,隻一揚手,一股粉末就直撲他麵頰。他下意識一閉眼。她已經又退回到了屋外。正是用獓狠的八陣空間做的中轉。
李琳自始至終沒看見她,還以為是韋寧算計了他,回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然後也不鬨了,撲上來就扯她的衣服。
韋寧被打得清醒了些,驚聲尖叫,又踢又咬。她的眼淚蹭到李琳臉上,他隻覺得眼睛、臉都火辣辣的。
“賤人,你撒了什麼?”
隻說了這一句話的工夫,他就從韋寧逐漸驚恐的眼睛裡看出不對。
用手一摸,隻覺得這張臉凍的黏豆包剛要化,又冷又硬,摸上去還濕漉漉的,最主要是蹭了一手黃色的黏糊糊的液體,聞起來腥臭。
他也再顧不上韋寧了,轉身就走。
韋寧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肩膀哭。
華無思走進去。她們雖然不親,但像元展尋說的,她若做不到完全不理,那她們終究會成為他們威脅她的手段。
“今日之辱恐怕不及未來的萬一。”
韋寧看見她淚眼裡都冒了火:“你,是你?”
“是我!但你若是還不糊塗,就應該能想明白。沒有今天這一出,即便他不把這個事算在你頭上,也不會憐惜你半分。等他自己羞辱你取樂夠了,等著你的是什麼,你想過吧?”
“都是你,你這個喪門星,我這樣都是被你害的,你憑什麼還能這樣高高在上,大言不慚地站在這裡?”
韋寧刷地站起來,張牙舞爪衝上來。她隻輕輕一擋,她就又摔倒在地。
“是我禍害的又怎樣?憑你自己就是擺脫不了現在的命運,想好就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