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其實想留下武珝,但是魏征還在,應召秀女入宮這事兒,沒少被魏征噴。
畢竟長孫皇後去年十月才仙逝,一口一個伉儷情深,轉頭就應召一堆秀女,說得過去?
雖說,這些秀女都是勳貴的女兒,這其中也有籠絡的意思,但還是被不少人詬病。
所以,也隻能讓武珝先出宮。
珝兒感恩戴德出宮後,對李靖等人道:“魏王殿下,衛國公,鄭國公,我那義兄肯定是蒙冤的,小女子願以性命擔保!”
魏征道:“你義兄什麼人,某不清楚,你為你義兄告禦狀,某佩服你,但這件事,既然與你無關,你還是不要牽扯進來的好!”
李靖也點點頭,畢竟武珝是即將入宮的貴人,跟男子不清不楚,丟的是皇帝的臉。
“小女子可以作證,可以證明義兄的清白,豈能置身事外!”武珝執拗的道。
李靖深吸口氣,見武珝勸說不停,便道:“先去長安縣衙再說!”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長安縣衙。
李行詮早就知道武珝敲響了聞登鼓,入了宮,所以費勁心思想要撬開蘇澈的嘴。
可蘇澈嘴實在是太硬了。
現在見魏王等人過來,嚇得渾身一顫,也是急忙上前,“微臣參見魏王殿下,見過衛國公,鄭國公!”
李泰皺眉道:“廢話就不要說了,父親讓本王來旁聽,衛國公和鄭國公主審,從現在開始,你作為苦主,就不要審訊了。
既是苦主,又做審訊,難免讓人覺得你帶著主觀意識審判!
李行詮乾笑一聲,“是,微臣謹遵殿下教誨,微臣已經寫了折子,本想遞給刑部,沒想到武家小姐居然敲了聞登鼓。
不過,微臣行的正,坐得端,執法辦事,都是依照大唐律令!”
李泰點點頭,這件事其實不好辦,一來,涉及到即將進宮的秀女,二來涉及到縣丞,縣令。
若真是蘇澈,那武珝必然遭殃,皇帝麵子也掛不住,還會讓應國公府蒙羞。
若不是,那麼便是李行詮的問題。
這會兒功夫,想必李行廉也已經收到消息了。
怕是還會波及到李行廉。
而李行廉,可是他的人!
魏征道:“聽說你還讓下人扣了縣丞蘇富強,這不是胡鬨嗎?”
李行詮急忙道:“下官也是懷疑這件事跟蘇富強有關係,所以這才讓他在衙門裡喝茶等候消息,並沒有用強!”
李靖道:“人在哪裡,帶我們過去看看!”
李行詮連忙在前麵引路,一路來到了天牢,看到了渾身是血的蘇澈。
眼看蘇澈比方才傷的更重,珝兒頓時紅了眼眶,再也顧不上那麼多,衝了過去,一把將蘇澈抱在懷裡,“蘇澈哥哥,是我啊,珝兒,你怎麼樣了?”
蘇澈還算清醒,就是渾身疼的厲害,看到珝兒,他強打起精神,“彆哭珝兒,你哥哥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珝兒見他這時候安慰自己,又是心疼又是難過,“我敲響了聞登鼓,見到了聖人,聖人讓魏王殿下,衛國公,鄭國公親自來查這個案子,你有救了!”
蘇澈看向一旁,就看到一個胖子,還有一個滿臉嚴肅和渾身正氣的男子。
胖子不用說,必然魏王李泰,嚴肅帶著殺氣的,應該就是李靖,渾身正氣的,應該就是魏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