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
場中眾人又羞又惱,無論是宗家還是分家,隻覺臉上好似火辣辣的疼。
吳族長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這也就是武行者在場,他不好大發雷霆。
若不然他早就怒斥吳量這個,不知道什麼話該不該說的小輩了。
誠然宗家那些子弟確實有錯,不該幫著外人,如此欺負自家族人。
然而縱使吳量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也僅僅隻是個分家的小輩。
無論如何也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外人的麵,說這些影響團結的話。
於此同時,吳量眼見族長對此默不作聲,於是便將矛頭指向了武行者。
“大師,我很想知道……”
“我們若是以後再遇到,你們這些送子廟的大師,是不是隻能將家中女眷拱手相讓,任其欺辱?”
“你們這些出家人,莫非真的沒有戒律可言了嗎?”
武行者聞聽此言,皺著眉頭,沉默半晌。
他同樣沒有回答吳量的問題,隻是冷冷的開口出聲。
“施主放心,色空犯了戒律,待我找到他,自會帶回送子廟,交由方丈懲處。”
“方丈胸有大愛,仁善之名家喻戶曉,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武行者寥寥幾句,便將此事翻篇。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吳量,帶來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既然你對色空如此怨恨,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報複他嗎?”
“如今色空下落不明,整個吳家隻有你有這個動機,你作何解釋?”
吳量麵對這股撲麵而來的壓迫感,顯得毫不在意。
他慘笑一聲,開口道:“合著大師是在懷疑我,導致了那淫僧下落不明?”
“暫且不提那淫僧,乃是你們送子廟的天驕,雖與我同是一轉修為,但彼此所擁有的菌菇卻是天差地彆。”
“在這種情況下,我哪怕想要報複都有心無力。”
“單說我一個分家子弟,整日都在族地過活,就算真的害了那淫僧,隻怕早就被人發現了。”
“至於大師所說的動機,更是無稽之談……”
吳量說到此處,抬手指向了那些正在看熱鬨的眾人。
“那淫僧來到我吳家後,囂張跋扈,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這裡大多數人,都和那淫僧有仇,他們隻是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而且我那日最後一次見到那淫僧,就是在我小妹落水時。”
“那個時候,淫僧正被那幾個宗家子弟扶著遠去。”
“大師就算要懷疑,也該去懷疑他們才對。”
武行者眼見吳量如此坦蕩,心中有了定奪。
他轉頭看向那群宗家子弟,沉聲開口:“當日是誰扶著色空離去的?”
“此人所說,可否屬實?”
他話音落下,幾位縮頭縮腦,看上去頗為緊張的宗家族人,便站了出來。
“回稟大師,當時我們確實將色空帶走了。”
“不過後來色空覺得沒有儘興,吵著鬨著要去鎮上勾欄聽曲。”
“我們有族規在身,沒有要緊事不得貿然離開族地,於是便沒有同行。”
“色,色空下落不明,可不關我們的事啊……”
武行者聽到色空最後離開了吳家,去到了鎮上勾欄聽曲,便不由得眉頭緊蹙。
若色空隻是在吳家失去了蹤跡,那也就罷了,隻需好好搜查一番,想來定有收獲。
可如今嘛……
武行者搖了搖頭,又隨意問了一些旁枝末節,便打算回去找方丈複命,稟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