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悔儘偷靈丹,
夜夜冰心看人間。
玉母撒下隔天網,
長恨綿綿在雲端。
話說兩頭,書說兩家;回頭來說那吳好赴yn尋夫,那日吳好告彆了範二毛,又回家告彆了家人,便踏上了千裡尋夫之路。長說短說,不日來了yn下了火車,出了車站,來到車站廣場,但見人來人往,人們衣著各色服裝,好一派春城景象。
正是:
不進春城不知春,
春意闌珊氣暖心。
遊人何知霧城濃,
煙嫋戲弄異域人。
這吳好初入霧都春城就覺好看,站在車站廣場放眼望去,四周高樓林立,大路縱橫交錯;剛站定就不時有人過來問住宿不住,吳好這會心中空空蕩蕩的,不知如何是好,心想:“還是快點離開這裡找個地方先住下吧。”想吧,也不論東南西北,隻尋著一條大道往前走,約莫走出一裡多地,看看四周不是高樓就是大廈,心下又想:“這不是俺待的地方,尋條小路走吧。”於是穿過馬路進了一條小巷,一入小巷子,吳好心裡踏實了,就見小巷兩旁小門店一個緊鄰一個,人流傳動,有了居民區的感覺了。心想再往裡走走,找個小店先住下,想著就順著小巷往裡走,走走看看停停,說來也快,眼看夜色鎖城,心裡不禁又有點急躁不安起來,腳下步子加快了,又走了一會,就見路旁放著一個燈箱,上麵寫著住宿,這吳好心下算是安逸了,走到店前,放下背包,站在路邊向裡觀望,就見小店不大,門臉很小,心想這裡才咱這號人住宿的地方,於是走了進去。
安頓下來,吳好坐在床邊不覺傷感起來,來時的抗奮一下子沉落到了低穀,心裡空蕩蕩的,淚水在眼眶裡盤旋,耳朵裡嗡嗡作響,想到前麵的路不知如何去走時,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淚水順著臉頰流淌,
心中充滿無限憂傷。
眼前一片迷茫,
心中無限空放。
這世上,
沒有了依靠的脊梁,
這世上,
混淆著是非情仇,
混淆著自由奔放;
我來到這世上,
錯解了天性的愛情,
付出了青春,
換來地是悲傷;
慘淡的心糾結在遠方。
吳好糾結著心,躺倒在床上,不多時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這一夜吳好滴水未進,待到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已和衣而臥,被子都未曾打開,一覺醒來,心情好多了,於是收拾收拾來到前台找服務員退房。一個小姑娘坐在台前,吳好結了帳,順便問了問老表給她的地址,那服務員看過吳好的紙條,用迷惑的眼神看了看吳好說道:“大姐,你走錯方向了,這地方在東郊哩,這裡是西邊的城區。”
“妹子,咋走能找到這個地方。”
“出門往你東走。”
“那裡是東邊呀?”
“你來時的路,你出去往回走,前麵不遠有一個站台,看到站台了跨過這道路到對麵的站台等車,看到八路車,坐上就不要下車,一直坐到終點站,到了終點站下車再找人問路,那個終點站離你要找的地方就不遠了。”
“謝謝好妹子,太謝謝你了,太好了。”吳好千恩萬謝地謝過小姑娘,走出門去。
來到店外,依小姑娘所言,順馬路找到站台坐上車,心下心緒不寧,忐忑不安起來。心想,我這首次出門,可不能人沒有找到,再把自己弄丟了。轉念一想,腰裡蹩個棍,走遍天下無人問;懷裡竄兩饅,走遍天下餓不著。俺一個女人家不同那男人,總能找個吃飯的地方。想罷心情安頓下來。
車子穿城而過,吳好看著車窗外高樓林立,霧氣嫋繞,很感新鮮,心裡又有一種彆樣的激動,心想這裡真美。在這麼美的地方一定住花一樣的人,頓頓吃香喝辣的,想住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群女人餐飲的場麵,口中使勁地咽咽口水,原來肚子裡餓了。心下歎了一口氣,想道。“怪不得那鱉兒來這就不走了呢,原來這裡這麼美啊,俺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
車到終點站,吳好隨人流下了車。走到路旁放眼望去,這裡可沒有了高樓大廈,遠近高低各不同地低矮小房,雜亂不堪。吳好茫然不知所措,隻有順著道路走著問著,茫茫如大海撈針。俗話說,懷裡揣兩饃,走遍天下餓不著。這吳好這日裡找了一天,眼看天下黑,肚子裡饑腸轆轆,於是延路旁尋個小飯店吃飯。
飯店不大,吃過飯。這吳好與那老板娘拉起話來,想從飯店老板這裡了解點情況。這老板娘三十來歲,麵容嬌好,與吳好年齡大至,吳好看老板娘也是實誠人,於是一五一十的說與老板娘聽。老板娘聽後,眉頭皺起,說道:“大妹子,看你也是個可憐人,聽你這一說,你這男人難找,這方圓幾十裡,多數是外來戶,看你這地址也不詳細,這人我看你還真難找,不如住下來慢慢找。”老板娘上下打量著吳好又道:“看你也是個實誠人,你想打工不?”
“想,當然想。”吳好急切地問:“老板,都乾啥?”
“我這裡正缺個傳菜刷碗的,店雖小也缺不了個幫手,不如你在我這店裡乾活,包你吃住另外有工資,這店裡常來常往的都是這一片的人,順便你也可以打聽你男人的下落。”
“中。”吳好一聽,立馬答應了。心想,天無絕人之路,這下好了有吃有住還可以找人,於是拿起背包滿心歡喜地隨老板娘去後院了。
這人呀適應環境的能力特強,這不沒過幾天這吳好就與老板娘親如姐妹了。這到哪都有好人,老板娘就是個豐滿漂亮的為人和善的好女人。所以她這小飯店生意特好,來吃飯的都是附近的居民與外鄉來打工的人,都是老板娘的熟客,個個進店吃飯都如親戚家串門似的,說話隨便,行為放肆,沒把自已當外人。
這天一個操北方口音的男人進店,看到老板娘笑嗬嗬地打招呼,老板娘一看笑道:“老豬蹄子,這些天死哪去了,也不來看老娘,不想老娘呀?”
“想,咋不想耶,這些天跑了趟邊境,到外麵去幾天。這幾天想你想哩俺腿咯啦裡直放空炮,咋不想,想哩緊。”說著屁嗤著臉上前就摸老板娘的屁股,老板娘順勢一掌打在來人頭上,然後咯咯的笑著跑到櫃台後麵去了。
笑鬨之後來人報飯,吳好去後廚傳菜單,不多時兩個小菜端到了客人麵前,來人又要一瓶酒,自斟自飲起來,喝了幾口酒,看看吳好問道:“新來的?”
“新來的,還是你老鄉哩。”老板娘道。
“看著就像,”來人眯著眼看著吳好又道:“來這打工哩?”
“不是,是找人哩。”
“找誰?”
“俺男人,來這幾年咧。”
“沒回過家?”
“沒有,回去了俺不來咧。”
“唉唉,來這的人幾年不回去,八層死咧。”
“你才死咧呢。”吳好聲音驟然上升,血氣上衝,臉色鐵青起來。
“妹子,妹子,看你彆急啊,彆急,聽俺說。”來人一看吳好惱怒了,連忙說,“單凡咱們那裡來這裡謀財的,有兩種人,一種是跑勞保的,一種是拾破爛收廢品回收的。要麼乾幾年發了財,要麼往南去入了緬甸弄不好死球咧。”
“俺男人不是那號人,他膽小怕事,不會做你說的那事。”
“咿,大妹子,咱那裡來的人,初來時都象個老鼠,沒多長時間,膽大如鬥,啥都敢乾,錢不好掙呀,逼哩咧。”來人說著話,鼻子強強,不肖的看看吳好。
“俺男人沒你說的那膽,他會手藝,他靠手藝吃飯的。”
“啥手藝?”
“木匠。”
“耶,還真有個會木匠的在這發財了。不過不會是你男人,人家找的是村長家女兒,這幾年出國倒騰木雕工藝家具,發大財了。”
“真哩,在哪?”
“不是你男人,人家來時說沒老婆的。”
“在哪裡?”吳好一聽到有信息,心裡忐忑不安起來,急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