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時硯有一張明眸齒皓的俊臉,原來是遺傳了母親的優秀基因。
孟蓉疾步走到蕭簫麵前,眉眼間儘是慈愛:
“你沒事就太好了,都怪硯哥兒沒有陪著你回去,否則你也不會遭這一趟罪。”
孟蓉說著話就拉上了蕭簫的手:
“大夫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了,我怕你不認識路,索性在這裡迎你,快同我回院子讓大夫看看,莫要落下病根才好。”
蕭簫被孟蓉拉著走,心裡倒是一陣駭怪。
怎麼一點沒關心她兒子去哪兒了?
恐怕她還不知道,時硯一回來就直接去祠堂繼續罰跪吧?
孟蓉瞧著蕭簫一副思慮重重模樣,溫聲笑道:
“彆擔心,你安心在我院子裡住幾日,硯哥兒會處理好一切的。”
瞧著孟蓉一副真誠模樣,蕭簫決定告訴她實話:
“時硯他一回來就去了祠堂。”
孟蓉垂目一笑,眉眼間有些心酸:
“你不用擔心他,他從小就跪習慣了。”
“況且他本是男子,就應當護著自己妻子才對。”
“倒是你,堂堂侯府嫡女下嫁給我的庶子硯哥兒,著實委屈了你。”
“不過你放心,今後但凡硯哥兒有一絲對不住你,我定會好生的罰他。”
這話一出口,引得蕭簫不禁對孟蓉審視起來。
孟蓉當真是這般好的婆母?
那原書裡,時硯最後為何會將蕭玉做成人彘?
蕭簫忍不住細細回憶起書中的內容。
原書中描寫孟蓉的筆墨並不多,蕭簫隻記得孟蓉很早就病逝了。
不過瞧著當下的時硯,為人處世並不像一個殘暴反派,反而是個有點擔當的翩翩佳公子。
倘若孟蓉真是一位極好的母親,那時硯後來的黑化,難不成與孟蓉的早逝有關?
正思忖著,蕭簫晃眼一瞧,就瞧見不遠處有一所陳舊小院子。
蕭簫心中一驚,孟蓉住的院子,竟然這般偏僻破舊?
正想開口詢問一二,就瞧見廊下走來一個老嬤嬤。
那老嬤嬤昂首挺胸的領著一個小婢女,徑直闊步走到兩人麵前,高高昂著腦袋就頤指氣使起來:
“二奶奶,你可算知道回來,夫人可等了你好半晌。”
“二奶奶新婚第二日不給婆母敬茶,居然擅自回了娘家,是覺得時府對不住二奶奶嗎?”
“二奶奶還是速速隨我去見夫人,同夫人好好解釋解釋吧。”
未等蕭簫開口,一旁的孟蓉先賠起笑來:
“史嬤嬤勞你大駕,我過會兒親自送蕭簫去見夫人。”
“蕭簫剛才在侯府落了水,還請史嬤嬤容蕭簫一些時間,先讓大夫給她把脈看診。”
“女娘的身子都嬌弱,落水後倘若看診不及時,容易落下病根,還請史嬤嬤幫忙從中說說好話。”
說著話,孟蓉抬手將發髻上唯一一根羊脂玉珠釵取下來,笑盈盈的送到史嬤嬤手裡。
誰料史嬤嬤揮手一甩,直接將那根羊脂玉珠釵扔到地上:
“你一個小娘不在自己院裡待著,竟敢置喙起夫人的事來?”
“新媳婦本該在辰時就去夫人房裡敬茶,你瞧瞧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有沒有規矩了?”
孟蓉被史嬤嬤當頭一喝,默然的垂下頭,俯身就準備去撿地上的那根羊脂玉珠釵。
蕭簫霍然伸出雙臂攬住孟蓉,將她的身子板正:
“史嬤嬤,你喊我什麼?”
史嬤嬤依舊鼻孔朝天,不耐煩的回道:
“二奶奶,快彆磨蹭了,趕緊隨我去見夫人吧。”
蕭簫臉色一冷,出口的語調愈發嚴厲:
“知道我是你奶奶,還敢這麼對我說話!酥糖,好生的掌臉!”
說話間,蕭簫已經畫出一道暴打符,直接送進史嬤嬤的身體裡。
酥糖在一旁早就怒火中燒,一聽見蕭簫發話,猛然一個箭步上前,對著史嬤嬤的老臉長臂一掄。
“啪”的一聲驟響,史嬤嬤直接被打飛到一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