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夫人辣紅了眼,眼淚嘩啦啦的不停流,再加上心裡憋著潑天盛怒,渾身都紅的像個番茄。
也就這兩句話功夫,時夫人的嘴唇已經漸次腫脹起來。
眼瞧著就要變成一個香腸嘴。
蕭簫心裡樂嗬的齜牙咧嘴,實在快要憋不住笑,隻好趕緊行禮速速離去。
時夫人著實恨的咬牙切齒,奈何口裡罵不出、也不能當著時林的麵發難蕭簫,隻好眼睜睜瞧著蕭簫逍遙離去。
蕭簫興高采烈的邁出楓嵐院時,一眼就瞧見時硯挺拔的立在廊下等著她。
廊燈影影綽綽的光暈恰好打在時硯肩頭,映著時硯的眉眼明亮清澈。
時硯對上蕭簫詫異的眼神:
“看來你當真把大娘的嗝症治好了,走吧,我們回去。”
蕭簫一臉驚奇,快步走到時硯身邊:
“你在這等我?”
時硯嘴角微微揚起,隻輕輕嗯了一聲,便邁步朝著孟蓉小院走去。
蕭簫兩步跟上時硯,挑著眉,上下打量起時硯的臉色。
今日與時硯接觸下來,倒覺得他並不像個天生凶殘的人。
即使時硯認為她心悅於晉王,也沒有氣急敗壞、更沒有想要殺之毀之,反倒是安撫她稍安勿躁、承諾她將來定會和離。
這與他親手屠殺時家滿門、將發妻做成人彘的殘暴人設,似乎完全不符合。
看來當下的時硯,還沒有經曆讓他黑化的轉折事件,所以目前的時硯,算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如此,倒也不錯。
那不如在神力沒有完全恢複前,讓時硯好好保持現狀,遠離讓他黑化的轉折事件便是。
這樣一來,身邊就少一個超級凶殘大反派,豈不妙哉。
時硯察覺到蕭簫審視的眼神,腳步緩緩慢下來:
“今日之事小娘全都同我說了,謝謝你今日為小娘撐腰,也謝謝你讓我免於在祠堂繼續受罰。”
蕭簫腦袋傲然一仰:
“就隻是隨口說謝謝這麼簡單?”
“你應當知道該怎麼謝我吧。”
說著話,蕭簫已然把袖子拉起來,靠近時硯的那隻手,隨著步伐不停的晃啊晃。
時硯的步伐陡然一停,側過身,直戳戳望向蕭簫: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