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與從前不一樣了?”
聲氣兒不大,嗓音有些沙啞。
蕭簫心口一驚,忙抬起眼眸望過去。
冷白月光從時硯身後照下來,隻能瞧見他周身散發著冷冷光暈,看不清他臉上神情。
為什麼?
這是能告訴你時硯的?
說出來不得嚇死你。
蕭簫立刻收起所有表情,一臉嚴肅,直直望向時硯那對黑漆漆的眼睛:
“你說的,我們名義上已經是夫妻。”
“既然冠上夫妻名義,那我們就是利益共同體,應當共同進退才是。”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一陣微風徐徐劃過時硯的眼睛,他眼睫微微一顫,望向蕭簫的眼神裡更添幾分陰鬱。
時硯眸光深沉,靜靜盯著蕭簫良久,似是要將蕭簫看個通透。
在時硯的世界裡,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示好。
況且,蕭簫今日之前,是那般厭惡於他。
一個從前萬般厭惡他的人,怎會在頃刻間,就因為一個有名無實的夫妻名分,就與他同進同退?
所以蕭簫說出的話,時硯一絲都不信。
可對上蕭簫雙眼中溢出的期待,時硯冷沉的眸光瞬間溫軟下來。
不信又能怎麼辦?
誰讓他那一日輕信他人、遭人算計,誤闖蕭簫閨房、壞了蕭簫名聲。
事已至此,理應對蕭簫負責到底才是。
時硯朝著蕭簫邁近一步,俯身長臂一握,拉起了蕭簫露在寬袖外的手。
時硯默然不語,拉著蕭簫往回走去。
幽白月光從他們身後照過來,拉出兩道同步緩行的長長影子。
兩道身影亦步亦趨之間,連著一道拉在一起的細長手影。
蕭簫隱在光影裡的小臉,洋洋得意的揚眉挑唇。
攻略一個還沒黑化的時硯,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一樁小事。
待今晚和時硯回了屋,可得好好研究研究,如何能讓神力增長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