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逸連連點頭,“是……也不全是。”
“明白了就好,你我還是儘在不言中吧!”
李孝逸心一鬆,“謝太傅!”
“不謝!等我講完了再謝不遲。”
“請太傅示下。”
“事情已然發生了,你以為咱倆還能天天同朝為伍而我還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因為閣下習慣於睚眥必報,所以我不得不提心吊膽時時提防。這種日子你覺得好過嗎?”
“這……”
李孝逸仿佛被馮靖捏住了雞雞,痛得喘不上氣。
馮靖擺擺手,睨著他說,“我一點也不想趕儘殺絕,但你我如果天天見麵,我怕我忍不住會想起你我的過往、現在和將來,更怕我忍不住會把這些向皇上和天後掰扯。”
“太傅的意思……?”
“還不明白?那我給你指條道兒。”
“請太傅明示。”
“你寫個辭呈吧,看在你我曾同仇敵愾共剿徐逆的份上、看在你老兄也算大唐名將的份上,本太傅會在天後跟前替你說道說道,請天後加恩放你出京任個清要之職,至於將來怎麼回來、何時回來?全看你今後的運作了。”
馮靖信誓旦旦畫了個大餅。
李孝逸不禁心頭一亮:也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離京出去暫避一陣也行,倒也不失為一條回圜之路。
“謝太傅提點。”
“不謝。”
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李孝逸一時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未及鬆氣,便聽馮靖接著又道:“聽說國公府富可敵國,你給我賠點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就行了,總之我不能無緣無故被你毒害一場吧?”
看到馮靖毫不遮掩的貪婪嘴臉,李孝逸頓時感覺很肉痛,隱隱也明白了馮靖的最終企圖,說來說去你踏馬就是想訛錢!
然嘴上還得唯唯諾諾,“明白了!”
如此這般一步步下來,李孝逸感覺自己像被馮靖掰開了嘴巴一口一口往裡吐痰,自己還必須強忍著惡心歡呼雀躍:不錯、不錯,味道好極啦——
屈辱在心田恣意流淌,老家夥仿佛被抽了屌筋,塌著個腰條艱難問道:“那……那徐本善等人將如何處置?”
馮靖心裡再清楚不過,這句話才是李孝逸此來的核心所在,他擔心徐善本等人會活下去,從而成為他永久的罪證,他希望他們立馬見閻王!
於是他目光炯炯看著李孝逸,“自作孽不可活!他們血債累累罪不可赦,必然被明正典刑!”
“明正典刑好……明了就好……明了好……”
馮靖歘地拉下臉子,啪一拍桌子,“送客!”
一個仆人飛快進來,對著李孝逸一伸手,“您請!”
看著李孝逸佝僂著身子踟躕遠去,馮靖忽然覺得這逼一下蒼老了許多。
他惡狠狠一笑,一屁股坐回杌凳上,信手一掌劈飛了雞毛撣子,得意洋洋自語起來:
“老jb毛,還想跟我玩?憑什麼跟我玩?靠什麼跟我玩?拿什麼跟我玩?用什麼跟我玩?玩什麼玩?玩的起嗎?當然玩不起、肯定玩不起、絕逼玩不起,玩得起才怪?”
話剛落地,明玉從內室掀簾閃出,惡狠狠在他頭上戳了一指,“你太無恥了!”
他皮丟丟一笑,“我的無恥就是李孝逸的蒙汗藥。”
說著他一把抓住她的芊芊玉手,“小妹兒,你的指頭碰疼了沒有?哥給你揉揉。”
她臉一紅,“放開我的手!”
“放開就放開。”他放了她的手,卻又無恥的攬住了她的腰。
明玉作勢掙紮,不料身體重心貌似不穩,嘭一下跌進了他懷裡。
不料他好像也失了重心向後倒去——
兩人遂疊在一起倒在了地毯上,然後莫名其妙翻滾起來。
最終,兩人停止翻滾。
她麵含嬌羞氣喘籲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話的同時她還扭了妞身子,似乎還在掙紮。
馮靖嬉皮笑臉摟得更緊,“東邊日頭西邊雨,我倒希望故意滴。”
明玉貌似單純問:“為什麼?”
馮靖噴著熱氣道:“不要問我為什麼,你該問我想什麼。”
明玉一嗔:“偏不問!”
馮靖無恥一笑:“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
“你、你簡直……簡直太無恥了!”
“既然你認為本太傅無恥,那我隻好乾點不是人乾的事了。”
說著他手上加力上下齊動。
明玉頓時渾身酥軟,顫著聲氣兒無力呻吟起來。
“不要——要、要、要、要……”